第三十章又见徒弟

    不为明天的忧愁而烦恼。让该来的来,该去的去。这才是轻松的日子。才能让你豁达的面对自己的人生

    ―――――――――朱熹名言录

    一夜的搜索使得徐州百姓怨声载道。明的不敢说,可暗里却称赞那劫贡品的盗贼。想是劫富济贫的侠盗,可惜却没有得手。还好没被这些朝廷的鹰犬追到,不然这世间又少了一名敢与这**朝廷对抗的好汉。

    只是这些民众高估了咱们客串盗贼的朱熹。劫贡品也只不过是为了救心爱的女人。造了杀孽,减了阴福。朱熹在狂喊中醒来,他无法面对‘冰血珍珠’被那黑衣女子劫走的事实。脑袋一痛又晕了过去。此时已顾不上身在何地,身边是否有人了。

    徐州深处的一座院落中,一名极为俊美的男子双目赤红,整张脸也跟着扭曲。他怀中的美丽女人虚弱的微笑着。这美丽的姑娘手中却提着一颗人类心脏。那种美与血的交替是多么的诡异?

    “云厅,我终于还清了血手门的债。我们也可以相守终老,不在过问江湖事。蓝儿蓝儿好高兴……”女子话未说完,却又吐出大口黑血。

    “蓝儿,你乖乖别说话,我帮你疗伤……”俊美男子显然是慌了,看到面前爱人的痛楚,他的心中更痛。女子眼中尽显温柔勉强的挥了挥手道“云厅。现在我只想依偎在你怀中,听你说话。体会你身上的温度我……好冷呵呵……这‘金麟鼠’的毒确实厉害”

    男子的泪水不争气的滑落下来。“蓝儿……我带你去找我师父……她一定能医好你……还有她的丈夫,医圣的名号你总听过吧?”见男子激动非常,女子是呼使出全身力气,用开始黑的手摸上男子那干净的面颊。“傻瓜”两字轻吐,那女子的手也无力滑落。却从她袖子中掉出一只精致的盒子。男子见到女子那慢慢合上的眼睛。深感无力。此时的他只想痛哭大喊。倏的见到地上的盒子,男子猛的捡起打开。一颗晶莹中透着红光的珍珠呈现在他面前。

    男子的眼前突然一亮,忙取出珍珠为女子服下。没过多久女子皮肤上的黑色逐渐消退。脸上的光泽又恢复以往,只是过于安静。仿佛从来就没有醒过。男子的眼神瞬息万变,其中有喜,有悲,有爱。有恨。到底是谁伤害了他心爱的女人?男子那冷冰深邃的眼神处碰到在这屋内的第三个人。这人脸色苍白,眼神有些木呐,竟是被朱熹杀死的无寒。

    男子愤怒的起身,拳头像暴风雨一般袭向无寒“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还有血手门……为何他们非要把你做**傀儡?为什么”男子边嘶喊边击打着,可惜无寒仍然眼神空洞,连痛苦的表情都没有一个……男子突然想到什么。是谁伤害了自己的爱人?他一定要为她报仇……男子倏的拿起女子手中那颗心脏。拿起旁边的黄符将之裹上,随后又从女子身上取下一只盒子,盒子中仿佛有怪兽咆哮,男子将盒子打开后,一只六翅凶蛊飞了出来。见到男子手中的心脏,贪婪的飞了过去,只是一瞬已钻了进去。男子忙又把心脏按回无寒胸内。用针线缝好。这一系列的动作仿佛抽干男子身上所有的力气。男子跌坐在地,静静的看着无寒。只是半柱香的时间,无寒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一声有如那六翅凶蛊的咆哮后,无寒又活了过来。面对自己的创造者,无寒生硬的喊了声“主人……”

    男子吸允了几口氧气,冷冷问道“谁杀了你?又是谁纵使‘金麟鼠’咬伤蓝儿?”无寒想都未想道“是玉箫客。”男子倒吸两口冷气,这玉箫客飘忽不定,时不时的露上一面,自己怎样寻他报仇?男子表情失落自言自语道“玉箫客是谁。他是谁??”这声音伴着哭腔,听的人肃然落泪。

    “玉箫客便是朱熹。”无寒生硬的道。男子猛的抬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玉箫客便是朱熹。”无寒听命的从复着……

    朱熹?竟然会是他?男子心神早已恍惚。想起自己童年的时光。自己童年的玩伴,生死的兄弟,伤害了自己最爱的女人。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男子伏在女子身边哭喊道“蓝儿。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啊……”可女子仍然安逸的躺在那里一动都不曾动过……男子的仇恨终于攻陷理智的城墙男子有如傀儡般起身怒喊道“朱熹……血手门……我刘云厅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朱熹终于睁开了眼睛。这一睡便是两天。甩了甩仍然疼着的脑袋。朱熹四下望去,房间布置考究,锦被萝枕,炉香飘逸。金丝楠木制成的傢俬更显此间主人的奢华。朱熹努力回想着。自己最后晕倒跌落在人家院落之中,从此看来这主人是友非敌。朱熹审察下自身伤势,那投身剑伤已被包扎,可这不是最要命的,令朱熹失去知觉的却是谢公公那记‘催命掌’若论武功,朱熹仍在谢公公之上,可惜朱熹求药心切……对了‘冰血珍珠’朱熹往自己身上一瞧,那带血的衣服早被人换下,还好身上携带的‘一支箫’各种金牌,药物,还有调料均放在自己身边……

    小金……自己那时让小金去追的。四下望去哪有小金的影子?朱熹开始担心,一想却是不对,就算自己这等身手想至小金于死地都着实困难,更别说那些没有‘一支箫’这压制小金的人了。太过熟悉小金的朱熹,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小子定是没有追回珍珠。怕我责怪躲在外面避风头呢。朱熹的眼神逐渐黯淡。‘冰血珍珠’这次一丢,其下落要怎样才能查到?婷婷啊……我朱熹……对不起你

    房门轻轻开启,朱熹忙躺下装睡,倒是要看看谁这般好心救了自己。一紫袍汉子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前,看了朱熹片刻叹息道“唉……师父……没想到您老人家与徒儿的重逢却是如此……”朱熹纳闷了。徒儿?自己何时收过徒弟?武功到教过不少人,可从未正式收徒啊?朱熹忙眼睛瞅了去过,这人竟是当日被自己戏耍甚久的袁天霸。不知是自己命好,还是两人有缘份,自己竟然晕倒在他的家详情请看《别逼我出手》第二卷第三章‘逼婚风波’)

    朱熹忙呻吟两声,‘悠悠转醒’其表演天赋,可谓是谁与争锋。袁天霸激动莫名,扑通一声跪在朱熹面前老泪纵横的道“师父师父……我是天霸师父……”朱熹很‘自然’的怔了一下,倏的双目微红用那‘无力’的手拽起袁天霸亦是激动的道“天霸?你真的是我的徒儿天霸?”两人的对话真是让人鸡皮疙瘩掉落一地。袁天霸比朱熹大上二十多岁,想想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激动的叫一名二十几岁的青年师父,而那青年又激动的唤大汉徒儿,这样的画面各位看官也承受不了吧?

    一对师徒激动的相拥在一起,朱熹不忘咳嗽两声装病。袁天霸擦了擦眼角的余泪道“师父,当年我听高先生说您被那玉箫客所害,徒儿痛不欲生啊。只是徒儿无能,找不到玉箫客为您报仇,只能在自家院落建了您的祠堂供奉您的牌位,怎知前日您又回来了,虽然身手重伤,可徒儿这心里别提有多么高兴……就像……就像过年一样”

    见袁天霸的神情不像再说瞎话,朱熹心想玉箫客就是你师父我,你找他报仇不就根打你师父一样么?朱熹又纳闷在想,记得当日袁天霸是为了学自己那狗屁‘古体术’才不情愿的拜自己为师,从此刻他的情绪来看还真是把自己当作他的师父看待。难道自己随便拿出捉弄人的‘破烂体术’真的有效?

    朱熹此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随意问道“我那袖香徒孙近来可好?”想起那时袁袖香逼着郑原娶她,朱熹的嘴角不免一弯,想想便好笑。

    “我那闺女前年便出嫁了。当年她不知好歹非要委身于师叔。从那次以后,她的脾气改了不少。”袁天霸提到女儿有些老怀安慰。

    朱熹哦了一声,想了想道“那你不是变得寂寞?怎么说有个女儿在身边也是挺贴心的。”说道这儿,袁天霸却大笑出来“怎会寂寞?我那两房姨太又给我添了一男一女,男孩三岁,女孩二岁。”袁天霸脸上兴奋神色尽显。朱熹看后也觉得安慰,这也算自己歪打正着做了件好事。只是那‘古体术’真的行么?若真行,以后拿它做生意卖钱还不赚翻了?

    “这也是徒儿的造化。若不是师父您,教会徒儿那神奇的‘古体术’还要徒儿多做善事广济阴德,想必徒儿也不会有今日的天伦之乐。师父亲传的‘古体术‘徒儿至今每日习练。”袁天霸脸上露出为人父的慈祥。

    朱熹心中亦替他高兴。念及自己,却有一丝说不出的痛楚。没想到自己一时喜乐,捉弄他人却造就了他人的快乐这个世界还真有意思……朱熹仰天叹了口气,露出久违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