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到杭州

    冰冷的心在重见他的那刻起火一般的燃烧起来。他的样貌,他的声音,甚至是他独有的味道我始终没有忘记

    ――――――――郑原日记

    众人一夜未睡,可精神却好的不得了,只有灵儿不停的打着哈起,看来昨夜的疲惫还没有恢复过来。五人四骑,矗立在‘天赐会馆江阴分馆’的门口。赵剒望着朱熹抱拳道“属下本应随庄主,小姐,三位爷一起回扬州,可惜属下江阴事忙无法脱身。一路不能伺候庄主,还请恕罪。庄主真的不用属下派人服侍吗?”

    朱熹握住赵剒的手道“赵管事,大家兄弟,以后不要这般了,我散漫惯了从不适应有人服侍,还请赵管事不忙时去扬州一聚。”

    赵剒激动万分,跟着这样的主子就算再累再苦也值了。朱熹的人格魅丽无形的感染他身边的人,朱熹给别人的尊重更是换回别人的死心塌地。几人不在多说,就此告别,赵剒站在那里见几人背影模糊忙走回房间拿起笔墨写下几字,系在信鸽腿上放飞了出去,赵剒看着信鸽飞去的方向,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

    朱熹一行五人,先从江阴至杭州,再坐船回扬州,虽有些绕路,可一揽苏杭景色也不虚此行。五人一路来有说有笑,灵儿跟方,熊。麦三人也混熟了,话也跟着多了起来。“方大哥,离过年还有三月之久,为何我们这么早就要回去?”灵儿好奇的问道

    方覭山嘿嘿笑着看向熊耀明道“有人快做爹了。要不然怎么会火烧**般往回赶?牛管家虽然是催促我们回去过年,其实还不是人家娘子想相公了?”

    熊耀明老脸一红责怪道“就你话多,在灵儿面前说这些做甚。”话虽如此可熊耀明脸上很自然的露出欢喜的笑容。

    “耀明,你何时成的亲?哪家的姑娘如此有幸啊?行呀小子,都快当爹了。”朱熹看着熊耀明调笑道

    麦杰接过话酸里酸气道“当然是我们‘天赐山庄’的一朵花,兰花姑娘了,哦,,现在应该称作熊大嫂,三哥,我真不晓得兰花为何不选我跟覭山哥却选上了这块闷的要命的木头。”

    熊耀明听到麦杰的调侃没有责怪而且还得意的笑着。朱熹笑笑道“别在那里酸了,人家姑娘定是看上耀明能吃苦而且稳重。这些你可是羡慕不来的。兰花?是不是大牛的妹妹啊?”

    “是的三哥,我们今年才成的亲,当时你身陷困境没有给我们主持婚礼,可我这孩子的名字定要让你帮着取的。”熊耀明略显激动的道

    朱熹给熊耀明一个鼓励的眼神道“给孩子取名乃是做父亲的乐趣,我岂能越俎代庖?但这干爹我是当定了。看来去了扬州,我这干爹得给干儿子买些礼物了。”

    听到朱熹的话熊耀明高兴的要命,不善言语的熊耀明只是一个劲的傻笑来表示内心的兴奋。灵儿却眨着大眼睛问道“哥哥,你怎知熊大嫂生的便是儿子?若是女儿怎么办?”听到灵儿的话熊耀明的笑容有些暗淡,灵儿年幼不晓得什么叫做重男轻女。朱熹见熊耀明神色不对忙打圆场道“若是女孩更好,我便把她捧上天做掌上明珠,就跟灵儿一样。”听到这话熊耀明才又笑了出声,灵儿却不知自己失言的大叫道“太好喽,我要当姑姑喽……”唉……孩子

    江阴至杭州的路并不算远,五人走走停停没过十天便到了杭州。进了杭州城方覭山三人到没什么,可朱熹跟灵儿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杭州商业达,漕运鼎盛。各式商品玲琅满目。而且杭州多出才子佳人,吴农软语处处芳香。如此繁华的景象别说那生长在乡下的灵儿,就连这天下第二庄的庄主朱熹也没有见过。两人有如土包子进城左瞧瞧右看看好不热闹。

    麦杰三人来过数次老马识途带着朱熹兄妹来到城中心的‘天赐会馆杭州分馆’五人刚一下马便有一华服中年相迎。那中年抱拳道“方爷,熊爷,麦爷。三位一路辛苦了,快随我进屋歇息。”

    那中年见三人未动向后却见他们身后站着一对男女。女的乖巧灵动,男的灰灰袍却显出一种不凡的气势,中年向那灰男人脸上顿时脸色苍白老泪纵横忙跪倒在灰人面前“属下陆铭,见主子安然真是老怀安慰,陆铭跟主子磕头了。”

    朱熹一眼便认出这华服中年是当年自己创建天赐山庄向雷家扬州会馆东家钱嗣同要的几人其中之一。当年韩宝和陆铭等人还只是钱嗣同手下的小厮,而如今却已成为一方经济领,能胜认这杭州会馆管事一职,定有陆铭自己的本事。朱熹给方覭山使了个眼色,方覭山忙上去把陆铭扶了起来,在他耳边小声道“庄主此次死里逃生并无人知,不想打草惊蛇。我们俱叫庄主三哥。”

    陆铭也是个聪明人,拭了拭眼中的泪水道“诸位快请。来人呐准备酒席,我要宴客。”

    陆铭亲自给几人安排住处,给朱熹跟灵儿安排到东厢最为安静的住所,派了两个丫鬟服侍灵儿。灵儿哪里用过丫鬟?自当是不习惯的紧。菜上了桌,六人坐定陆铭遣走了身边伺候的家丁,又跪到朱熹面前“主子,您没事太好了,当年听说您的噩耗,小的悲愤之极。怎奈不是武林中人不能为您报仇,主子如今复出小的定当伺候在主子身边。”

    朱熹忙把陆铭扶起道“陆管事,你是我们‘天赐山庄’的功臣就算是跪,也该我给你跪”说完就要给陆铭跪下。朱熹这一下却把陆铭弄的慌张,死命的抓住朱熹不让他跪。心想庄主如此看重老夫,老夫定当效犬马之劳死而后已。

    朱熹微微的笑着,有时比较做作的行为可以引起别人的反感,可大多数还是可以收买人心的,朱熹知道想做大事人心所向很重要。握有下属的忠心何怕大事不成?

    经朱熹这一跪陆铭也不敢再说些表露情感的话。菜已上齐陆铭举起酒杯道“诸位,我们恭祝庄主,此番重出江湖大放异彩。”众人喊了声好齐举杯饮下。朱熹也顾不得形象,早就听闻杭州美食的大名,还不海吃特吃更待何时?还好朱熹的吃相陆铭是见过的,并无多怪,而再见朱熹却异常的高兴

    “咿?爹,今天来客人啦?哈哈,方大哥,熊大哥,麦大哥。你们总算来了?小弟都想死你们了。”一名二十出头衣鲜亮丽的青年人走了进来,麦杰见到来人笑着道“陆豢快过来。我看你长高没有。”

    陆豢随意的打量众人,见席间还有一男一女。男的一头灰略显奇异,女的灵巧可爱。陆豢问向麦杰“麦大哥,这两位是你们的朋友么?”又笑着看向灵儿道“你好,我叫陆豢,请问姑娘芳名?”

    灵儿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直接的问题,脸一红不知该告诉他好还是拒绝回答,陆铭见儿子放肆脸色一惊便要教训,可被朱熹的眼光制止了。朱熹起身抱拳道“陆兄有礼,在下朱宝。这位是舍妹灵儿,我兄妹两人是随方大哥来拜会陆老爷子的。初到宝地多有打扰。”

    陆豢本就豪爽见朱熹自报门户笑道“原来是朱兄跟灵儿妹妹。你们是方大哥的朋友便是我陆豢的朋友,打扰不敢当。还请朱兄定要给小弟面子一尽地主之谊。”陆豢又转向三人道“对了三位大哥今日正好是凤求凰台柱‘凤凰女’司徒倩登台献艺的日子,晚上我们何不去凑凑热闹?朱大哥也跟我们一起去瞧瞧,那司徒倩可是绝世大美人呢”

    陆铭见自己的儿子如此放肆脸色一沉训道“豢儿!放肆,朱三爷什么身份。怎是你能称兄道弟的?还要去那种地方。若再胡言乱语爹就要家法伺候了”

    陆豢见老爹生了气,心中确想,这灰衣小子有何能耐?能被我爹称为三爷?见他的样子不过是一届无名小卒罢了。嘴上称好心里却大为不肖。

    朱熹听陆豢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青梅竹马的好友司徒倩正在杭州凤求凰,正好也该她了,数年未见还真是怪想的,“如此热闹,在下定要去凑凑,到时还要劳烦陆公子了。”

    陆豢一听心里高兴原来这姓朱的也是同道中人,嘴上忙说“一定,一定。”陆铭听后心里暗叹,唉……想我庄主少年英雄可也难逃那美人之关,罢了,罢了

    湖南,一处隐蔽的宅邸,一名带着面具身披黑袍的男人看着手上的飞鸽传书‘朱熹未死。武功大进。向扬州行去。’

    黑衣人内力一运把纸条震成粉末,提笔写道‘监视。切勿打草惊蛇。’系上信鸽左腿送飞出去。黑衣人看着飞鸽的方向心里暗笑‘这样的江湖才有意思。’朱熹,我到要看看这老天爷是站在谁的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