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恒表示,自己不是制服控,从来不是……就有时候会有那么一点儿的情不自禁。



    送走了腿软的艾尔,夏恒对自己这段时间的锻炼效果很满意,稍稍休息了一下,他起身换上一套护工服,又将碧翠丝放在轮椅上,大摇大摆的推出了医院。凌晨的医院安静到令人发指,索性这里不是某恐怖片的片场,没有出现白衣飘飘的桥段。



    “喂,提亚马特,这里有个植物人,你能滋醒她么?”



    “滚,就瞧不上你们这些捡尸的,一点儿格调儿都没有!”



    “我不是捡尸,我是在做投资……”



    “投资什么,小蝌蚪?”



    “……”夏恒感觉某些人完全无法理喻,自己这么纯粹一人儿,愣是给说的如此不堪。



    “我可警告你,这女人身上的气运浓郁到如同实质,搞不好就是这方世界的气运之主。一不小心玩儿脱了,咱可就血本无归了!”提亚马特很严肃的告诫道,却是她一早就在关注夏恒手中这具“尸体”。



    “你说,我能不能用一些小方法来修正她的潜意识?”夏恒将碧翠斯安置在车辆后排,他知道这女人只是陷入深度昏迷而已。从剧情中的情况来看,她对昏迷期间的遭遇是有印象的。比如说,某个一直在她身上刻苦耕耘的护工。女主苏醒后,很贴心的将这头老牛的脖子放在门缝里夹扁了……扁了!



    “你是说……神棍们传道用的那种忽悠技巧?”



    不管是什么信仰,所谓传道,除去偶尔展示一些所谓的“神迹”之外。大多数时候都是通过重复录入的方式,让信徒“洗脑”般的相信一些东西。



    这一技巧,在现代心理学中有了长足的发展。而对夏恒而言,这种技巧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你可以试试,反正也没什么坏处!”提亚马特若有所思的说。



    合众国德克萨斯州,西部牛仔的发源地,在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废旧农场。在艾尔的资金支持下,他包下乡间的一处老农场,把女主碧翠斯安置在了这里。“请”了附近一个手脚还算勤快的大妈当护工,日子过得安逸而舒适。



    “记住这个声音……记住这个声音……”



    “……”



    “我是你最亲近的唯一……我是你最信赖的唯一……我是你最爱慕的唯一……我是你最迷恋的唯一……我是你的一切……我是夏恒!”



    “……”



    古老的留声机里不断重复播放着这段缓慢而枯燥的录音,录音是夏恒按照一定的韵律录下的,每一句都平铺直叙,不包含任何的感**彩。而碧翠斯,除去某些时段之外,在其昏迷过程中,几乎一直在听这段录音。录音中的思想毫无逻辑,但就是通过这种蛮不讲理的录入,它将直接篡改听者的潜意识,成为她心中最为明确的人生信条……



    这就是洗脑……一种颇具“艺术气息”的思想改造工作。其运行原理很简单——“再荒谬的东西,连续念诵一百遍也会变成真理!”,事实一向如此。



    夏恒将碧翠斯安置好以后,并未在德克萨斯做过多停留,而是在艾尔帮助下直接飞抵东瀛冲绳,寻找该世界的另一名武术大师——服部半藏。



    服部半藏与自己的师弟隐居在冲绳岛上,经营着一家效益不太好的寿司店。两人一个切鱼一个端酒,过了近三十年与世无争的日子。排除老头儿的国籍身份,这是一个性格开朗,待人热情,好喝酒,懂情理的老好人,很难让人有丝毫的厌恶感。



    “醉生梦死”——店面正门四个大字写的是眉飞色舞,真真透着一股子醉生梦死的味道。



    “唔,欢迎,远来的客人!”服部半藏双手撑在柜台上,声音如雷,格外的热情。他这家店,平日里难得见到一位客人,老头儿可是无聊的紧。



    “你好!”夏恒微笑颔首。



    “你是明国人!”因为日本长期将大明永乐通宝当做货币,所以,很多对九州报以好感的东瀛老人,依旧习惯性的将九州人称作明人。



    “老板好眼光!”夏恒大大咧咧的坐在吧台正中座位上。



    “你会说日文?”



    “入乡随俗!”夏恒刻意使用了一些关西腔,这一点让店老板听着尤其开心。



    “有客人上门,快点儿出来奉茶!”老板朝店内大喊道。



    “等等,我最爱看的肥皂剧还没有演完!”



    “追什么肥皂剧,懒鬼,别让客人等急了!”老板一边儿训斥自己的师弟,一边向夏恒表示歉意。



    “早上沏的茶还没凉,你自己动手吧!”



    “我还要切鱼,混蛋,你给我滚出来!”



    这就是师兄弟的日常,若不是心知肚明,任谁也不会想到,堂堂伊贺一代宗师竟是这样一番形象。



    “服部大师真是风趣!”夏恒嘴角微微一抿,笑着调侃道。



    “……”正在切鱼的店老板愣住了,随即缓缓抬头,“客人刚才在说什么?”



    “我来并无恶意……”夏恒微微颔首,“只想寻找一个答案!”



    “客人想要找什么答案?”



    夏恒随手拿起一根竹筷,立在吧台上,食指稍稍用力,竹筷便被在一股柔力的作用下裂为数根竹丝。



    “加藤鹰之指?”老头儿脱口而出。



    “咳咳咳……”夏恒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儿噎死,“大师,这只是暗劲而已!”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暗劲……”服部半藏手中的切鱼刀一闪而逝,竹丝齐齐断裂,夏恒手指的劲道也在这一刀之下化为无形,“凝而不散,不过莽劲罢了!”



    “那要如何化去这股莽劲?”



    “尝尝,看我这鱼切的如何?”服部并不答话,而是将自己折腾半天的寿司扔到夏恒面前。



    所谓寿司,就是米饭上面放生鱼肉。这种吃法,源自大唐鱼脍,实打实的九州美食。



    “鱼肉切的挺薄儿……不过……”夏恒嚼了片刻,又苦着脸吐了出来,“您老这鱼是不是放的太久了?”



    “那个……平时没有客人来!”服部有些不好意思。



    “您的米饭也没揉过……鱼肉部位选的也不对……摆盘也不讲究……还没有相应的酱汁……”



    “啪!”一条活鱼被老板扔到了夏恒面前。



    “你自己做着吃吧!”服部半藏吹着胡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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