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镇听着名字像一个集镇的样子,但是其规模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城镇的规模,四面八方修筑高大的城墙,以显示其庄严。[燃^文^书库][]交通十分的便利,四门中都有通向各地的道路,可谓是四通八达。并且清河镇是链接中原平原地区于像岂白山这种连绵山脉的分界diǎn。气候常年温润,稍微有时候会变得寒冷,但也不会像冷客发源地那般寒冷,倒也是个好地方。

    阳光每日从『乳』白『色』的云层中跳出,映照这片被神灵庇佑的大地,凡灵众生即从深沉的睡梦中苏醒,感受阵阵元力拂过头ding,一股股温暖附在人们心头。清河镇中清河二字,顾明思议,在集镇中有一条大河穿过,并化作条条支流扩散到镇的四周,所以集镇中xiǎo桥流水,白砖黑墙,完全是一种江南xiǎo镇的景象,美不胜收。很多人慕名而来,只为一睹清河镇俏丽美景风采。

    如今这清河镇上聚集了各大门派的精英弟子,这些弟子通常具有三大特diǎn。特diǎn一:这些青年才俊们没有参与过重大的事件,在市面上脸比较生,有利于隐藏。特diǎn二:道行很是精进,乃是各大门派呕心沥血培养出来的新一代。特diǎn三:各派派来的人数教少,通常就是一两个,化作四处行走的商旅,住在清河镇中,探听岂白山虚实。

    油灯燃烧引发阵阵灯芯爆裂声,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很是刺耳。

    房间中的灯光笼罩着三人,两位老者坐在椅子上,一位拿剑的年轻人站在对面。

    “师傅!一刻前二师弟派回的弟子送来消息,説此事蹊跷万分,想必是其他门派作怪,但这般诡异所思的道法,”格非不情愿的顿了一顿,头又低了三分,接着説道:“着实不知道是何门何派的道法。”

    玄术坐在那纹丝不动,眼中有些许的怒气一闪而过,虽説是一闪而过,但两人都觉得这股怒气不一般,是一种火山将要爆发的怒气,是一种泰山将要崩裂的怒气,是一种阻断何川的怒气。原来不相信怒发冲冠这个词,到现在才是真正的觉得这词还不足以形容眼前这位慈祥的师傅。

    吞云也觉得此事不好,沉默也不能消灭掉玄术师兄的怒气。干咳了两声,压低声音説道:“师兄,此事格非并没有下山勘察,具体情况都是贵空那xiǎo子从清河镇传来的,若师兄想知道此事的具体明细,我看还是向山下派遣一位德高望重且见多识广的元老。”吞云看了看坐在身旁的玄术掌门,眉『毛』也没有那么皱了,脸上的皱纹渐渐舒展开来,看样子这般话语还是有些分量的,又接着説道:“以师弟愚见,派左偶师弟去最好,并且带上泽成那个孩子去历练一般,掌门师兄你看呢?”这话説的很是有分寸,既熄灭了掌门师兄的怒火又提出了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又让自己院落中的泽成去,也是为了几个不争气的弟子们着想。

    程元是自己院落中的,与几位师兄们都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亲如兄弟一般,现在程元受伤,龙升那几个人又怎能甘心老老实实呆在院落中,所以必须选择一个人代表饮香食『色』院落去查看情况。如今泽成有了余水剑,本来资质就不错的他现在道行精尽了不少,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笨笨蛋蛋的xiǎo孩了。

    “师弟此意甚好,”玄术掌门憋了很久才説了这样一句话,满脸的愁云也皆尽散开。

    格非终于松了口气,满眼崇敬的眼光看着这位肥胖的师叔,这师叔心宽体胖,没想到心思却是那样的缜密,一句话就解决了所有的矛盾。自己饶是是做不到。

    “那格非你就去给左偶师弟通报一声吧,让他立即前去清河镇,带上泽成,不得延误,快去吧!”玄术説着向前一摆手,示意格非可以走了。格非也会意,行礼后快速离开,怕耽误了这等大事。

    “掌门师兄,不知刚才你为何生那么大的气啊?”吞云这才问道,刚xiǎo辈们在场,有些话不好説也不能説。

    “师弟啊!”玄术语重心长的説道:“这清河镇乃是我岂白山咽喉,如今妖人已经将魔爪伸入此地,运用邪教道法扰『乱』清河镇居民的生活,光天化日,胆大妄为,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他们竟敢这般无视我们,这就是挑衅,这倒也不算什么,他们来了我们打退他们就是,可贵空那帮人竟然查不出是那种门派的道法,这怎么能行?”玄术掌门却是越説越激动,声调也越来越大,到最后却腾的一下站起,可谓是非常的生气。

    “师兄,你先坐下,慢慢的説,平心而论,这件事怪不了他们,如今天下平静,百年内都没有发生为之较大的争斗,正道与邪教也相安无事,并没有发生什么较大的冲突,都静下心来培养年轻弟子,一心争夺修道魁首之位,哪一门哪一派不想静心发展发展,壮大自己的实力呢,现在各个门派开始了讨伐和兼并,天下大『乱』也为之不远了,所以贵空他们不知也不无道理。”吞云还是平静的説道。

    “噢?”玄术掌门转过头看着吞云师弟,问道:“那师弟以你之见这种诡秘的法术是哪一门派的?”

    吞云没想到掌门师兄会问一句这样的话,但也不是很难的问题,张口回答道:“我以为也只有一种门派会修炼这样的法术了!”

    “哪一派,哪一门?”

    “落雁谷,魅谷!”

    玄术掌门再无言语,靠在椅子上抚『摸』自己长长的胡须。

    吞云亦是无言,淡淡的喝着桌子上摆放的茶水。

    “师叔,深夜叨扰真是惭愧,师傅有令,命您速带着泽成前去清河镇了解情况,平息清河镇的混『乱』。”

    左偶还没有睡下,正在床边看着书,昏黄的油灯映出书面上几个大字——《奇魔异志》,听到格非从主殿中传来的命令,自己也不敢耽误,连连説好,速速穿上干净整洁我便服,看着已经被格非叫了出来,还睡眼惺忪的泽成,只简单的説了句,走吧!

    一老一少两人便御剑飞出了岂白山,两道光芒划破长空,看着这位瘦弱师叔的背影,心中不知怎地有一种解脱感,终于解脱了玄术师傅的责骂,也会让二师弟回来少受些责罚,也油然而生一种对吞云师叔的感激,没想到这师叔平常办事都很不着调,如今却条条有理,文丝不『乱』,心中更是大大的敬畏。

    话説左偶与泽成御剑飞去,不一会就到了清河镇。看着满是岂白山弟子的城镇,却没有丝毫的轻松之感。

    “这清河镇聚集了那么多岂白山的弟子们,如今又让我俩来,想必是遇到了什么非常非常的困难。”左偶老人道。

    “左老,您见多识广,想必是要您来决断吧!”泽成回道。

    左偶老人一生没有收徒,也不想收徒,当然也不愿意任何人以师傅相称,只喜爱看那些古老的书,也是从天同山中走出的人,传説他更是除了玄术之外岂白山唯一看过《天道》卷之人,不论从『性』子、道法、见识、韧『性』来説,都是上佳的人物,足以有独当一面的资质,却看淡世事,不愿意收徒,安安静静的在岂白山后山中做一位看门护院的“管家”,其中经历过什么,没人知道。有些好事的弟子去问过,左老微笑摇头不语。

    “嘿嘿,你xiǎo子越来越油嘴滑舌的了,想想原来我传你余水剑时你还是个傻子般的xiǎo孩呢!”左老老人模样却是孩童般的心。

    泽成向左老吐了吐舌头,做了副鬼脸。

    两人一起落在清河镇城外,贵空等重要弟子早就等在那里。一见左老来了,便纷纷行礼,齐声问好。

    左偶倒是不在意这些礼节,微微一笑对贵空説道:“有些事你没解决好,我就来收你的烂摊子了,还扰了我的美梦!”

    胖子听了以后如临大敌,纷纷跪下,满头大汗赶忙解释道:“左老,弟子无能,请左老责罚!”

    左老看着贵空有些认真了,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玩笑,又感觉自己身为师长,以后説这般玩笑话的时候还是xiǎo心diǎn吧。弯腰将贵空扶起,“玩笑话玩笑话,赶紧起来带我们看看当时的现场吧!”

    胖子站起,身后的师弟们也纷纷站起,説道:“左老您这边请。”説完摆了一个请的姿势,泽成看着胖子的这般动作很想发笑,很像一个阿谀奉承之人在拍马屁,而现在场景严肃,不是笑的时候,也就忍住了。

    胖子将左老带到清河镇东门,偌大的城门处打斗最为凶险,其中块块血迹附着在城墙各处,看样子就能想象当时的场景,被踩在脚下之人像一个被挤得爆裂的气球,血『液』也从身体中迸发出来,染红了城墙。

    泽成跟着岂白山的师兄们,抬头看去,高大的城门上每五步便站着一个岂白山的弟子,警戒着妖人的袭击。身边的师兄们有规律的围绕着左老散开,长剑上泛着冰冷的杀气,各个神情紧张,清一『色』的岂白山弟子道服,若是有人敢硬闯其中,必定被砍做肉泥。

    左老从地上站起,一diǎn一滴的查看了当时打斗的痕迹。城墙并没有大部分的损毁,连大的摩擦都没有,利刃的痕迹更是没有。

    “此处我已经记下,到下一处吧!”宁静的氛围中左老突然説了这样一句话,让本来就神经紧绷的弟子们好激动了一下子,有的竟然拔出了长剑。

    “你要干什么?”胖子大声呵斥道。

    那位弟子也知道自己也自己做错了,想左老跪下,表明自己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自己从下午到现在深夜都处于一种精神紧绷的状态。左偶也没有责罚那位弟子,只是淡淡的对胖子説道:“贵空,把这些弟子们都撤下去休息吧,我这有泽成看着就够了!”

    胖子面显难『色』,怕是泽成一个人不够,万一妖人趁此袭击,自己如何向岂白山交代。但也终于同意了左老的意见,令那些师弟们回去休息了。自己陪着左老前去另一处查看情况。

    泽成xiǎo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的状况,紧紧的跟着左老,双手在胸前紧紧的抱着余水剑,散发出淡淡白光。

    正在三人走向西城门的时候,突然间前方的街道拐角传来一处异常的光亮,并传来纷杂的脚步声。

    泽成快步向前,他已经感知到前方有不属于岂白山的元气,前去查看。被左老一把抓住,拉向自己的后方,泽成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中了埋伏。

    原本的三人化作一个圈,周围尽是些明亮的法器。

    两人无言,心领神会,胖子心中则是连连叫苦,倒不是怕这些人,就怕左老有什么闪失。

    那帮人身着黑衣,将左老三人围在中间,慢慢的xiǎo心翼翼的接近。

    咻的一声,一只响箭超左老面门飞来,对面这般人也知道这老人便是岂白山中德高望重的,不是掌门也算是个元老了。

    随着响箭的『射』来,黑衣人们的法器突然明亮的起来,飞速的超这边冲来。

    泽成拔剑迎敌,运用无上真法,一剑挥过,借助清河镇这独特的水环境,一股大水凭空生成。又是一道法力打出,半空中的水被打散全部化为冰柱刺向前方,黑衣人道法忽高忽低,有些被冰柱刺穿便倒下,有些则是能抵挡几分。

    “泽成师弟,没想到你这道行可是精进了不少啊!”

    泽成本想笑了笑,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生死相搏之人,自己为是笑不出来。

    左老镇定自若,几个黑衣人夹击也不落下风。手中拿着一把石质镇纸,长两寸,宽两指,通体暗淡,diǎndiǎn微光,在夜空中闪烁的时候还会有些段段残影,打的黑衣人尸横遍野。

    “来着何人,胆敢在我岂白山脚下伤我岂白山弟子!”胖子一声大喝过一掌打飞了前来的一位黑衣人,黑衣人口吐鲜血,喷在胖子的脸上。

    胖子浑厚的声音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尽管引起阵阵涟漪,却再也没有声响,传到耳中的尽是些打斗声。

    周围的黑衣人倒下的越多,远处的黑衣人就越是聚集,发注阵阵踩破瓦片的声响。黑衣人手持短刀,目『露』凶光。

    过了一会周围的黑衣人全部倒下,后方的黑衣人掏出暗器,齐齐向三人扔出,黑夜中看不出暗器模样,只听得阵阵刺耳的声响。

    “冷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