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千里之外的天同山,没有中原的那种独特的喧嚣,所以保留这最原始的道法传承制度。[燃^文^书库][]玉尚独自站在天同山的一处断崖上,眺望着远处的中原。

    天同大殿在树影中若隐若现,还可以隐约看到大殿前人头窜动。想想自己出任天同掌门也有一段时间了,天同山也越来越大,自己亦是深感欣慰。祖师遗训终在他手中实现,按説是功德圆满,无愧于祖师。

    玉尚正神游时,背后传来一位弟子声响。“师傅,师傅,大事不好了!”

    “何事惊慌,慢慢道来。”玉尚拥有帝王一般的气场,一怒之下就将那位弟子稳住。

    “后山,后山,张远山祖师不见了。”

    “何时不见的?”“昨晚弟子再打扫房间的时候,张远山祖师就不在,今日弟子再去,还是没有祖师的影子,刚才我让几位精明的师兄弟们去找,天同山每一处都找不到。”

    “昨日不见,为何今日才报?”玉尚不怒自威。

    “弟子,弟子以为,以祖师道法,天下谁人能挡,且天同山中,祖师资历最高,门下弟子都好生敬畏,并不该阻碍祖师的各种活动,昨晚没有报,弟子想祖师必是去某处地方修炼了,可现在还没有回来却不是祖师应有的习惯。”

    “此事不宜声张,你知道嘛?”“回师傅,弟子只发动了几个人找,并没有惊动其他各位师兄弟。”

    “你做的很好,带我回去看看,祖师可否留下什么?”“回师傅,并没有发现祖师遗留之物。”

    天同后山,张远山祖师有独特的院落,这正是一位祖师应有的待遇。提起张远山祖师,就不得不提张远山以前的的七位弟子,被誉为天同七雄,依此为玄霸{玉尚}、玄赤、玄法、玄青{女}、玄术、玄空、暝自。可张远山身为天同山第五十代掌门,教出其位弟子后,传位于大弟子玉尚,自己却放下天同掌门之位。这又是作何道理呢。以前并没有这样的例子,一个门派的掌门可不是儿戏,不能説谁做都可以,一般情况下均是上一代掌门仙逝之前,规定谁为下一代掌门,否则掌门之位不被同门师兄弟们承认。现在张远山将掌门之位传给玉尚后,现在又消失不见。这却又是件奇事。

    这件事,要从一件距离现在很远时候的事,那时候,天同山已经有了起『色』,门下弟子精英不断,光是天同七雄,就足以震慑天下。天同足有这般实力,功劳却只能归于玉尚一人,这便是后话了。

    张远山在天同坚守了那么长时间,眼看着天同风云再起,心中甚是欣慰。但,有时候人多并不是件好事,人多事杂,张远山也渐渐力不从心,便将天同山的某些事物交给其他弟子处理。其中,玉尚一心修道,并且已经帮张远山协助了不少天同山事务,没有时间去管防务问题,而玄赤、玄法弟子众多,已是忙的不可开交,玄青是个女子,其中女弟子中的事务自然而然落在玄青身上,当然也是忙的不可开交,这样一来张远山考虑的人选只剩下玄术、玄空和暝自,其中,玄术玄空『性』格乖张,温润如玉,也是不适合管理,这样一来就剩下暝自这个xiǎo弟子了。当时这位名为暝自的xiǎo师弟可是意气风发,入门较晚,年纪比较年轻,『性』格刚硬、执着,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当时有大弟子玉尚的名气压着,他的名气并没有那么耳熟能详。张远山也看出这个xiǎo弟子较有灵『性』,恩宠有加。事到如此,也就只能让暝自去管理天同山的防务了,这也是一项工作量非常大的工作,每天都要将天同山各处走过一遍,将各位布收的弟子安排好。暝自也不负众望,做的非常好,在任职期间不曾出现过任何状况,各门派派来的『奸』细也一一被察觉出来。

    正是暝自管理天同防务时,却出了一件事,这件事正和张远山的消失有着莫大的关系。

    一日,天晚,晚霞渲染了半边天,显得那么恶红,夹杂着暗暗的黑,那种黑让人绝望,渐渐的扩散开来。玄术刚修炼回到天同山主峰,却发现天同山有些不对,后山上黑云转峰,像是异变之前的前兆。玄术眼见此景,心中不禁有些担心,便快步上山,上山的路每日都要走好几遍,自从暝自管理天同山防务之后,安排了好几道巡逻的弟子,可今日一人也不见,这更加剧了玄术心中的不安,不由的加了几分xiǎo心。

    突然,在山路胖的树林中想起了一丝轻微苛察的响声,这丝响声及其细微,却像锤子一样打在玄术的心中。这声响便是人走动踩断树枝的声响。玄术思维可是转的奇快,瞬间便飞了过去。那人似乎没曾想到玄术会察觉到他的声响,楞了一愣,可也是反应奇快,看了玄术一眼便向山下飞去。玄术看见这般样子怎会让此人得逞,不管他是谁,也追了过去。那人一身黑衣包裹,看不出是何许人也,这就更加深了玄术心中的不安。一般在此时按天同山的门规是不能下山只能上山的。而下山这人,又一身黑衣,定是有什么。

    玄术一路追赶,黑衣人的速度也并不慢,所以距离并未拉进多少。玄术心中暗急,眼看就要出了天同山主峰,自己却追不上,若是容此人逃掉,回去怎么跟师傅交代。

    两人在天同山的树林中穿梭,一前一后,一黑一青。树林中响起了虫子的低语,瞬间被速度拉长,变的模糊。玄术祭出仙剑快速跟进,黑衣人却不让玄术拉近距离。玄术眼见一时半会追不上,便大声叫喊道:“来着何人,竟敢如我天同山,报上名来。”那黑衣人却没有任何动作和回答。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中,却没有引起半分涟漪。玄术心想,自己道行不低,却追不得眼前这位黑衣人,想必也是一位得道高人。玄术连续喊了几次却没有得到回应,心中正是焦急,却不了黑衣人却慢下了速度,玄术以为有诈,便也不敢太过靠前。不一会那名黑衣人便停了下来,转身面对玄术。玄术也停了下来,双眼紧紧盯着黑衣人,质问道:“阁下为何此时入我天同,不怕葬身如此吗?”黑衣人还是没有説话,却突然间对玄术发起难来,一掌打来,正对玄术面门,玄术抬手抵挡,虽説挡住了黑衣人这一掌,身体却震了几震。黑衣人见一掌得势,又是一腿扫来。玄术经过那一掌,深知不可力敌,便右脚发力,垫了一下向后飞去。刚刚右脚踩的地方,却留下二指厚的脚印,可见力道也是不凡。

    玄术躲开黑衣人的一脚后,运气入剑内,一气扫出,剑气奔涌而出,以冰的形态一口一口的向黑衣人咬去,冻住黑衣人的右手却被左手击碎,冻住黑衣人的左手却被右手击碎,黑衣人的身手也很是矫健,三番五次的冰冻没有给黑衣人造成什么危害,却换来黑衣人的又一波进攻。一个运气,黑衣人双手泛红光,突然前来发力,化掌为拳,瞬间便到玄术面前,玄术也不曾退缩,举起仙剑,口中念念有词,在身前形成一个青白『色』的太极图案,太极图案快速旋转,黑衣人也不回避,硬是打来,一拳打到太极图案上,青白光绕着红光,太极图案陷了下去。黑衣人见此,不在硬击,回身便走,玄术那能放他走,提剑追来,饶是挥剑一划,黑衣人前放蹭的一声从地底蹦出一段剑墙,挡住黑衣人去处。黑衣人无可奈何,只好祭出仙剑回身抵抗。玄术剑尖向前,早已预料到黑衣人会如此举动,从剑身喷出一团烈火,刹那间黑衣人被烈火吞噬其中。玄术心想,这一击定会重创此人,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可黑衣人御剑之时已运功,在身前化出一个黑红的恶脸,挡住了玄术的烈火。那张黑脸也是非常的狰狞,烈火在黑脸前肆虐,却不能烧过半步。玄术眼看这黑脸屏障,心中也是明白了几分,这招式是为南疆十万大山中的一种苗人巫术,威力也是幻化无穷。黑衣人手中那把剑更加引起玄术侧目,通体透光,剑的中间部分似乎有着黑『色』的『液』体,来回滚动。

    “恶剑鬼墨!阁下究竟是何许人,速速报上名来。”

    “我既然运用苗人之法,你还看不透吗?”

    “我派于苗人之间几百年间相安无事,阁下是何人,竟会苗人巫术?”

    一阵风吹过,黑衣人的斗篷被风吹动了几分,饶是看不清何须人。几种光再黑夜里夹杂着,,黑衣人不耐烦的説道:“问了又问,你不嫌烦吗,要打就打,怎么这么磨磨唧唧。”这声音不像是黑衣人嘴里发出来的,竟是想那把鬼墨发出的声音。深黑『色』的鬼墨发出沉重的声音,惹怒了玄术。玄术也不是懦弱之人,面对一个不想透『露』自己身份的黑衣人,自己也只有将他打败才能问出些什么。

    “看招。”玄术提剑而上。“来吧,让我见识见识鬼墨的威力”黑衣人也向玄术冲去。电光火石见双剑相触,发出噌噌噌的响声。随着打斗的升级,双方都是竭尽全力,都想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对方。可事情偏偏相反,两人旗鼓相当,打斗异常凶狠。四周的尽是一些残害,断了树木,数尺的深坑,不断。黑衣人道法刚劲,力道巨大,玄术咬牙硬是接招,渐渐处了下风。

    随着两人向后退的时间,玄术吸气运功,驱动仙剑,最开始行动缓慢,仙剑逐渐变得模糊,继而变得多种,一柄仙剑幻化出多个,环绕着玄术,行动缓慢而优雅,慢中有快,每一式都充斥着杀机。“天同xiǎo儿,不管你使出什么招式,挡我路者必死。”剑中仿佛囚禁了许多人,不是发出撕裂的吼叫,让人『毛』骨悚然。玄术冷笑一声,背负剑,指向前。“万剑穿心!”一阵剑阵飞速向黑衣人冲了过去。

    生死也就在刹那间。

    刹那间万物静止。

    “杀!”

    黑衣人剑身冒出一阵黑烟,面对威力巨大的剑阵,倒是不躲,提剑波动,身内向身外流出一阵阵强风,仙剑中的黑气也越发的纯净,大力挥击出一团黑球,将袭来的剑气统统吸收进去。玄术不甘心,又发动了几波剑气,都不见效果,统统被吸入黑球中。

    “天同xiǎo儿,见识了真正的巫术,你可以去死了!”黑衣人左手一推,黑球便快速袭来,玄术一看不好,额头上渗出了些许冷汗,但也倒是反应迅速,迅速结了三层冰墙。可那黑球不知被施了法术,三层冰墙依次被穿透,没有对黑球造成任何的影响。

    “噗”黑球击中了玄术的胸膛,一个趔趄,站立不稳而倒在地上,体内中内脏已经被震出血,嘴角已经不是一丝丝鲜血流出,而是大口大口的吐血。原来成髻的发丝也已凌『乱』。

    “难道上天要让我死于此处。”玄术现在也没有了办法,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感到万分的蹊跷,其中有很多事情他根本想不明白,可现在再想那么多却又什么用呢?

    黑衣人走到玄术旁,説道:“尽管你在最后一刻在体内强行注入天同道法,还是抵不过黑球的。”

    “天同道法威力巨大,岂是你这种xiǎo人能够了解的,我今天输给你,是我平时修道不佳罢了。”玄术依然是站不起来了。

    “哼!”黑衣人叹了口气,这一声并不是仙剑説话,而是从黑衣包裹的身体中发出的,“你所执着所谓的天同山,你可知道它的真正面目吗?”

    这般声音好生熟系,却是管理天同山防务的暝自。

    想不到今天种种不平常都是跟暝自有关。“师弟,你现在这是干什么,快回答我,今天这是怎么了?”事情的发展想想却是在情理之中,暝自管理天同山,那么随便给守山路的弟子们説一声便可以造成天同山空虚,想到这里,玄术的心像是被拉扯了一番,要是今晚不是又人下山,而是有些心怀鬼胎之人上山,那天同山岂不是要受到重创了。

    “师兄,”黑衣人退去了黑衣,『露』出本来面目,正是天同山七大弟子之一的暝自“师兄,这么多年,”暝自説着苦笑了些,“真的感觉挺对不起你的,不过,一切都结束了。”

    “发生了什么,师弟,你为什么要这样?”

    暝自看着天同山下的黑暗,默然不语。

    “师弟!你为什么要这样?回答我”

    暝自叹了口气,説道:“师兄你以前待我不薄,可现在,我害了你,呵呵,你的下场将会和我一样。”

    玄术听到这话更是不明白,还没来得及问,暝自从怀中拿出一本闪着金光的古卷。这本古卷让玄术惊呆了,嘴夸张似的大,不敢相信暝自会做出这样的荒唐事。

    《天道》古卷。

    名震天下的的《天道》古卷,此刻安静的躺在暝自的手中。

    刹那间天地剧变,厚实的云层中传来阵阵惊雷,大地也在轻微的颤抖,四周的生灵像是注入活力般的,鬼哭狼嚎起来,白『色』的怨灵被吸引到此处,不远处的地方亮起了两只绿光或三只红光,统统贪婪的注视着金黄『色』的《天道》古卷。

    《天道》既出,万劫不复,师弟你难道忘了虚清祖师立下的门规吗。

    鬼哭狼嚎,风动雷惊。

    决不能让暝自带着《天道》卷离开天同山,玄术心中想道。可是纵然是有这份心思,身体既然被那古怪的黑球所伤,胸前的皮肤下已经殷虹了一块,中间的骨骼也略有塌陷,必定是打断了的肋骨刺入内脏,导致内脏出血。

    “师兄,今天让你先解脱吧。”暝自説着,神经般的笑了起来,鬼墨中的黑越来越多,进而整个剑身都成了黑『色』,在黑夜中显的平平淡淡。

    “师弟,放下吧,别一错再错了,跟我回去。”玄术也没有很激动很惊慌,倒是很平静的説。

    “废话少説,受死吧。”暝自飞速冲了过来。

    “师弟!”

    强劲的风袭来。

    夹带着死亡的黑暗。

    是死是生,又何必那么执着。无非轮回罢了。

    手起刀落,玄术的『性』命难逃。

    生死瞬间,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声音。“剑下留人!困龙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