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下来啦?!”刚拿下头环,便见晨晨在身旁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还真行耶,果真不到最后一刻就不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被一些事给缠住了啦。”低着头,弱弱地申辩着。

    “被缠住了?!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知道吗?难道还想继续住院?!”晨晨瞪着我怒道。

    经验告诉我,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回嘴会比较好,所以我乖乖地低着头,努力装作在反省的样子。可好困啊知不觉中就

    “瓴!!”

    “啊?”睡眼朦胧中,“天亮啦?”

    “亮什么亮,你有没有在听我说?”

    糟了,好像越来越惹她生气了我忙擦了擦嘴角那还未干透的口水,端端正正的坐好,“对不起啦,以后再也不会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晨晨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微叹道,“如果我不陪着你的话,你自己一个人该怎么办说着,她从柜子里拿出药来,递给我,“先把药吃了,还有些事要跟你说呢。”

    乖乖吞下药丸,“那个有什么事啊?”

    “你父亲中午时来过电话,你大概在特殊地点,听不到提示,所以我接了。”

    “他说什么?”我轻轻问道。

    “你妹妹明天要来学园参加考试,他让你去看看。”

    我点点头,看向窗外,此时,只有几扇窗户还透着淡淡的灯光。晨晨,明天陪我去吧。”

    诺图学园是一所以培育青年才俊而闻名于世界的女子学园,从幼稚园到研究所。从商店到银行,这里就如同一所小型的城市般与世隔绝。

    园每年都有一次统一的对外考试。所有试图要进入诺图地人都需经过这场考试。所以每年这个时候不知有多多少少的人涌来学院,为的就是那蓼蓼无几名额。此外,除了每年这一次的统一考试外,诺图还设有非常设性考试,这是为某些特殊人才准备地。只有在某方面有特殊天份的人才有资格申请。

    我和晨晨都是通过统一的幼稚园入学考试而来到这里的,那时,我们都不过只有3岁。自那以后,我们就被划入了同一寝室,一直到现在,已经快17年了,所以,对于我来说,她可以算是这个世界上与我最亲近的人了。

    今天就是一年一度入学考试地确认日。所有有志入学的人都必须通过今天的身份确认,以及自明天开始连续4天的考试。而这几日连同每年的文化祭和体育祭,则是学园少数对外界开放的几天。不过。虽说是对外开放,但其实开放的也只不过是学园极小一部分的教学区。其他地方则仍是处于封闭状态。

    和晨晨一起。我们来到了高中部艺术教学区,此区将作为今年考试的考场对外开放5天。而此时。诺大地教学区已然被“塞”得满满当当,当然其中只有一部分是考生,更多的是陪同而来的。

    望着前方,我不由得退缩了。

    “瓴?”

    “晨晨,我不想去”我靠着晨晨,有些无力地说。

    “那我们回去?”

    我静默片刻,还是摇了摇头,随即又咬了咬下唇,才往内走去。其实,如果能不去地话,我根本就不会来这里,而晨晨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在刻意提醒着我。

    向宁静的校园,此刻变得喧闹异常,虽说只是一个教学区,但已令人相当得不习惯了。在拥挤地人群中穿梭,寻找着那我并不愿意见到的身影。

    “瓴,在那里。”

    随着晨晨地指示望去,那场景还真让人哭笑不得,看来那小姐还真把这里当作是她家的花园,竟然连“茶室”都带来了。

    他们占据着校园的一角,一顶白色的精致而又巨大的遮阳伞竖立在那里,而那位维家二小姐,则坐在伞下悠然自得地品着茶。

    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还是被晨晨拉着走了过去。

    “沁瓴小姐。”说话的是陪同她前来的几人中的一个,也就是我父亲目前最得力的助手陈伟生。他大约40几岁,看上去很普通,但我知道他绝不普通,不然不会坐到今天的位置。今天会让他陪同前来,看来对这场考试他们还是相当重视的。

    “我叫瓴儿,请别叫错了。”呵,维沁瓴这个名字我好像已经十几年没用过了,自我知道我爸妈死亡真相的那日起,我就将自己改名为维瓴儿,当然,借着晨晨那杰出的黑客技巧,甚至在法律上也将自己完完全全的更了名瓴儿,记忆中,妈妈经常这样唤我

    陈伟生看上去很犹豫,似乎正在考虑该如何称呼我。

    “喂,瓴,爸爸说你有办法让我入学?”一身名牌的大小姐坐在一旁,低头摆弄着手腕的镯子,高傲地犹如世间的一切都是为她而存在的那般。

    “我可没这个能耐。”我轻轻一笑,“不过,你说不定可以指望父亲有别的门路。”

    “瓴,你”“有空说这些话的话,还不如快些和我去办手续。”说着,我自顾自地拉着晨晨就走。只听她冷哼一声,这才不甘愿地跟了上来。学园的入学考试手续相当繁琐,有身份确认、指纹登记、科目确认等等一长串的事要做,如果全由他们自己弄的话,恐怕得用天。而现在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就完全搞定了。“这是准考证和临时通行证,考试从明天上午9点开始,连续四天。”说着,我将准考证和通行证递给了他们,“还有其他的事吗?”

    “关于明天考试科目的事,不知道瓴小姐”陈伟生欲言又止道,他跟了父亲那么久,或多或少都了解一些我们家族的事,所以可能不知该如何开口。不过,我却很明白他想说什么。

    只是,说来说去为得都是这个,真是令人心中厌烦。“这件事,我已经跟父亲说过了,对于沁紫能不能入学,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所以,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说完,我便拉着晨晨赶紧逃离了这处令人有些窒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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