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刘老师为什么会有这么大魔力啊。”
程轶老师走在前面，笑了笑“刘老师今年也得有四五十了。本来是大城市的一线教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跑到我们这个小县城来教书。你说城里来的就和我们这些半吊子老师不一样。人家上课就和讲故事一样，能逗得学生哈哈笑。连最不喜欢学习的孩子都认认真真的听他的课。”
本来刘志还想一起见见程轶老师口中的刘晓春老师。结果很可惜的是刘老师已经下班了。
在略显简陋的办公室里，程轶老师搬来两个木方凳请刘志和史文佳坐下。史文佳呆呆的看着坑洼不平的水泥地上悄悄爬过的蟑螂，听着程轶老师的叙述。
“新永县一共两个初中，一个以是革命老将军命名的学校，将军的故居就在学校里。说是学校其实和个旅游景点差不多。学生的上课质量当然可想而知。另一个就是新永高中，比哪个学校稍微好一点点，但也仅仅是一点而已。”
“那这里怎么老师这么少，一个县城的中学至少也该像点样吧。”
话音未落，
这时突然有个男老师推门进来，看了一眼程轶和刘志两人，自顾自的收拾桌子。
“华子，你这是？”
“我不干了！老子不干了！他奶奶的，工资一个月就那么一点，还他妈两个月不发了！我也有老婆孩子！我也要养家糊口！”
被称为华子的老师胡乱把桌子上的书划拉到一个大编织袋里“今天晚上我就去深圳打工去...去年我三叔家的孩子从深圳一年拿了两万回来的....”
程老师低头沉默了一会，似心有不甘的问“...那，那些孩子怎么办？你不是不知道咱们的缺口有多大！”
“那些孩子...”华子老师也沉默了“也许耽误了那几个真正上进的孩子吧，不过大部分的学生...呵呵，我们教不教的有什么区别吗...”
程轶老师张张嘴，最后却又没说出什么，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华子老师推门而出。
“不好意思让您们见笑了...”程老师一脸苦涩的笑道“我们这个小县城，穷啊。越穷就越不重视教育，越不重视教育就越穷。我们的很多老师大部分也都像华子一样，教不了多久，都自谋生路去了...”
刘志在这时候也不好多说什么，也只能跟着叹了口气。
程老师继续说道“在我们这里百分之八十的学生都是留守儿童。父母外出打工，一年半载回不来一次。我们班甚至有个学生自打出生就见过他爸爸4次...他们自己跟着家里的老人，甚至是自己一个人生活。有的学生拉帮结伙的搞出一些我们看起来很可笑的小团体，其实这些孩子都是最可怜的。这些东西其实都是他们保护自己的伪装罢了...”
刘志也严肃的点了点头“改变一个地方的现状不是靠一个人两个人，一年两年就能完成的事情。毕竟得看当年的先富怎样才能带动...咳咳”意识到自己扯得有点多了，刘志轻咳了两声“那您班的两个孩子，张夕月和麻郡宜，您能详细的给我说一下这二人平常上课表现以及家庭情况吗。”
“这两个孩子啊...”程轶老师思考了一下“张夕月同学的学习情况一般，但是平常表现是很乖的。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的成员。麻郡宜就比较...比较叛逆了。很不服管，而且经常在学校跟其他的学生打架。可说句实话，这种事在我们这个地方简直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视频上的那种场面我们这个地方几乎天天上演...只不过这一次让外界的人知道了而已。”
“至于这两个学生的家庭住址，我给您找一下...”程轶老师从抽屉里翻出了一份花名册，上面有学生的家庭住址和监护人的联系方式。
刘志记下了上面的内容，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于飞还在外面等着，起身对程轶老师的帮助表示感谢，并留下了她的电话，表示以后有需要也许还会麻烦程老师。
出门前，史文佳抬脚碾死了地上的那只蟑螂。
“刘志，你说人和虫的区别很大吗？”
“恩，都很容易被碾死，只不过一个是用脚，一个使用钱而已。”
......
三人出去的时候学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校园的大门也已经打开，还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学生背着书包通过校门往回走。
“早知道就多等20分钟，等学校大门开了。咱们也不用挤进来了吧...”刘志拍拍脑袋，自嘲道。
“行了，你不经常说时间就是线索吗。20分钟能干好多事呢。比如...让这个胖子吃完两碗脆皮鸡米饭。”
史文佳看向桌子上空着的两个脆皮鸡米饭的碗，又看看正在猛往嘴里送第三碗饭的于飞，对刘志说道。
“不是志哥我这是真饿了好吗！”于飞边嚼便含糊不清的说着“咱这么长时间不吃饭你俩就不饿吗，要不要一起坐下...”
话还没说完，刘志的手机响了起来。
“恩是我，恩，好我知道了！你们先看住他，我们10分钟内就到！”
挂断电话，刘志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左加来电话，说看到了那个贴吧的id又上线了，于飞别吃了，10分钟内赶到金色时光网吧。”
于飞恋恋不舍的看着桌子上的饭，又看看刘志快喷火的眼镜。无辜的点点头。
“好吧。”
刘志满意的拍拍于飞的肩膀。于飞对刘志投去一个相信我的眼神，然后朝屋里喊道
“老板给我两份打包！”
“打你妹夫！你再这样把你踢出急案组！！！”
......
“哥怎么又是您三位啊！您不是问完问题了吗！我晋级赛啊哥！这刚刚开局！我不能当猪队友啊！！”
刘志看着眼前不停唠叨的黄毛瘦子，皱了皱眉头。
“你的网名是不是叫莣@竻爱？”
黄毛点点头“对啊，怎么了取个帅气的网名还违法吗？”
“那你还记不记得...”刘志让史文佳从手机上翻出那个帖子“你曾经回复过这个帖子？而且还预言说要把麻郡宜的双手双脚砍下来？”
黄毛瘦子瞟了一眼帖子名“啊对是有这么一回事，我当时就随口一说，对啊，还真让我预言准了呢！我靠今天必须卖彩票！！”
“我们的方向错了...我还天真的以为凶手是炫耀性连环杀人...按理说这种凶手应该大部分会有炫耀的心态的...我真是快骂人了！”刘志把黄毛瘦子放回去之后，双手抱头，显得有点崩溃。
“那难道是黄毛真的预言准了？”
“于飞你脑子能不能动一动。当然不能否认黄毛的预言和凶手的思路不谋而合。但更大的可能是凶手看到了这个帖子，然后选择其中易于行动的方式进行准备...”
“那志哥，要不要把这个帖子删掉？现在这个贴热度一直是很高的...”
“不，不能删，这个帖子是现在我们能了解凶手下一步行动的唯一线索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凶手下一次的手法依旧会从这里面选择。”
“那咱们下一步？”
刘志还没回答，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他看到来电显示，眉头再一次皱了起来。
“县公安局的电话...难道...”
接起，不到十秒刘志就挂断了电话。
“左加，带我们去市局。”
“又有个姑娘遇害了...”
程轶老师走在前面，笑了笑“刘老师今年也得有四五十了。本来是大城市的一线教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跑到我们这个小县城来教书。你说城里来的就和我们这些半吊子老师不一样。人家上课就和讲故事一样，能逗得学生哈哈笑。连最不喜欢学习的孩子都认认真真的听他的课。”
本来刘志还想一起见见程轶老师口中的刘晓春老师。结果很可惜的是刘老师已经下班了。
在略显简陋的办公室里，程轶老师搬来两个木方凳请刘志和史文佳坐下。史文佳呆呆的看着坑洼不平的水泥地上悄悄爬过的蟑螂，听着程轶老师的叙述。
“新永县一共两个初中，一个以是革命老将军命名的学校，将军的故居就在学校里。说是学校其实和个旅游景点差不多。学生的上课质量当然可想而知。另一个就是新永高中，比哪个学校稍微好一点点，但也仅仅是一点而已。”
“那这里怎么老师这么少，一个县城的中学至少也该像点样吧。”
话音未落，
这时突然有个男老师推门进来，看了一眼程轶和刘志两人，自顾自的收拾桌子。
“华子，你这是？”
“我不干了！老子不干了！他奶奶的，工资一个月就那么一点，还他妈两个月不发了！我也有老婆孩子！我也要养家糊口！”
被称为华子的老师胡乱把桌子上的书划拉到一个大编织袋里“今天晚上我就去深圳打工去...去年我三叔家的孩子从深圳一年拿了两万回来的....”
程老师低头沉默了一会，似心有不甘的问“...那，那些孩子怎么办？你不是不知道咱们的缺口有多大！”
“那些孩子...”华子老师也沉默了“也许耽误了那几个真正上进的孩子吧，不过大部分的学生...呵呵，我们教不教的有什么区别吗...”
程轶老师张张嘴，最后却又没说出什么，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看着华子老师推门而出。
“不好意思让您们见笑了...”程老师一脸苦涩的笑道“我们这个小县城，穷啊。越穷就越不重视教育，越不重视教育就越穷。我们的很多老师大部分也都像华子一样，教不了多久，都自谋生路去了...”
刘志在这时候也不好多说什么，也只能跟着叹了口气。
程老师继续说道“在我们这里百分之八十的学生都是留守儿童。父母外出打工，一年半载回不来一次。我们班甚至有个学生自打出生就见过他爸爸4次...他们自己跟着家里的老人，甚至是自己一个人生活。有的学生拉帮结伙的搞出一些我们看起来很可笑的小团体，其实这些孩子都是最可怜的。这些东西其实都是他们保护自己的伪装罢了...”
刘志也严肃的点了点头“改变一个地方的现状不是靠一个人两个人，一年两年就能完成的事情。毕竟得看当年的先富怎样才能带动...咳咳”意识到自己扯得有点多了，刘志轻咳了两声“那您班的两个孩子，张夕月和麻郡宜，您能详细的给我说一下这二人平常上课表现以及家庭情况吗。”
“这两个孩子啊...”程轶老师思考了一下“张夕月同学的学习情况一般，但是平常表现是很乖的。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的成员。麻郡宜就比较...比较叛逆了。很不服管，而且经常在学校跟其他的学生打架。可说句实话，这种事在我们这个地方简直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视频上的那种场面我们这个地方几乎天天上演...只不过这一次让外界的人知道了而已。”
“至于这两个学生的家庭住址，我给您找一下...”程轶老师从抽屉里翻出了一份花名册，上面有学生的家庭住址和监护人的联系方式。
刘志记下了上面的内容，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于飞还在外面等着，起身对程轶老师的帮助表示感谢，并留下了她的电话，表示以后有需要也许还会麻烦程老师。
出门前，史文佳抬脚碾死了地上的那只蟑螂。
“刘志，你说人和虫的区别很大吗？”
“恩，都很容易被碾死，只不过一个是用脚，一个使用钱而已。”
......
三人出去的时候学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校园的大门也已经打开，还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学生背着书包通过校门往回走。
“早知道就多等20分钟，等学校大门开了。咱们也不用挤进来了吧...”刘志拍拍脑袋，自嘲道。
“行了，你不经常说时间就是线索吗。20分钟能干好多事呢。比如...让这个胖子吃完两碗脆皮鸡米饭。”
史文佳看向桌子上空着的两个脆皮鸡米饭的碗，又看看正在猛往嘴里送第三碗饭的于飞，对刘志说道。
“不是志哥我这是真饿了好吗！”于飞边嚼便含糊不清的说着“咱这么长时间不吃饭你俩就不饿吗，要不要一起坐下...”
话还没说完，刘志的手机响了起来。
“恩是我，恩，好我知道了！你们先看住他，我们10分钟内就到！”
挂断电话，刘志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左加来电话，说看到了那个贴吧的id又上线了，于飞别吃了，10分钟内赶到金色时光网吧。”
于飞恋恋不舍的看着桌子上的饭，又看看刘志快喷火的眼镜。无辜的点点头。
“好吧。”
刘志满意的拍拍于飞的肩膀。于飞对刘志投去一个相信我的眼神，然后朝屋里喊道
“老板给我两份打包！”
“打你妹夫！你再这样把你踢出急案组！！！”
......
“哥怎么又是您三位啊！您不是问完问题了吗！我晋级赛啊哥！这刚刚开局！我不能当猪队友啊！！”
刘志看着眼前不停唠叨的黄毛瘦子，皱了皱眉头。
“你的网名是不是叫莣@竻爱？”
黄毛点点头“对啊，怎么了取个帅气的网名还违法吗？”
“那你还记不记得...”刘志让史文佳从手机上翻出那个帖子“你曾经回复过这个帖子？而且还预言说要把麻郡宜的双手双脚砍下来？”
黄毛瘦子瞟了一眼帖子名“啊对是有这么一回事，我当时就随口一说，对啊，还真让我预言准了呢！我靠今天必须卖彩票！！”
“我们的方向错了...我还天真的以为凶手是炫耀性连环杀人...按理说这种凶手应该大部分会有炫耀的心态的...我真是快骂人了！”刘志把黄毛瘦子放回去之后，双手抱头，显得有点崩溃。
“那难道是黄毛真的预言准了？”
“于飞你脑子能不能动一动。当然不能否认黄毛的预言和凶手的思路不谋而合。但更大的可能是凶手看到了这个帖子，然后选择其中易于行动的方式进行准备...”
“那志哥，要不要把这个帖子删掉？现在这个贴热度一直是很高的...”
“不，不能删，这个帖子是现在我们能了解凶手下一步行动的唯一线索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凶手下一次的手法依旧会从这里面选择。”
“那咱们下一步？”
刘志还没回答，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他看到来电显示，眉头再一次皱了起来。
“县公安局的电话...难道...”
接起，不到十秒刘志就挂断了电话。
“左加，带我们去市局。”
“又有个姑娘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