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靖道,“既是打不晕她就让她一块去吧。”他深有体会的道,“等的滋味不好受。”

    弗恃想了想,跟长生约法三章道,“你非要跟,那师父怎么说你就得怎么做,若是有什么情况师父让你走你就不能留。”

    长生点头,她回房去拿剑,轻手轻脚的免得把卦燎和桃子吵醒了,那只红色的锦袋挂在床头,回到玉虚后她把所有东西都收拾了一遍,许多重要的东西都塞进了袋子里,她一把扯下袋子系到腰带上,打了一个牢牢的结。

    她轻轻的关上门,薏米从房里走了出来,他看到长生和正在等她的弗恃及欧阳靖,也不问他们大晚上的不休息穿得这样齐整带着兵刃是要去哪,他只是微笑。

    长生以为他是起来方便的,“薏米,你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卦燎。”通常的情况卦燎会一觉睡到天明,但她也怕他突然醒来,卦燎一醒就要找她的。

    薏米道,“当然可以。”

    欧阳靖看得出薏米是妖,弗恃既许他留该是善类,能维持住人形而不受玉虚法界影响,不是妖力深厚就是服了丹药,“你不是懒得炼丹么,凝神丸如何来的?”

    欧阳靖一说,弗恃就想起那丹的名字了,不过他觉得还是他随意取的驻形丹名字更好记些,“不是我炼的,是长生炼的,一次就成了。”

    欧阳靖讶异,上一回弗恃也不过刚从看炉火这等粗浅的皮毛开始教起,可见长生之前是没接触过炼丹的。而凝神丸不是一般的丹药,连他都不敢讲一次便能炼制得成。

    弗恃道,“你方才说司马娄嘉察觉得到剑有醒的迹象,为何不提前告知于我!”弗恃也知事后追究于事无补,可他就是气,他若是早知内情早早就会叫鹿鸣不再用那把剑。

    欧阳靖道,“以人身祭剑残害的还是同胞血脉,娄嘉不想太多人知道司马山庄历任庄主的佩剑竟是这样的由来,这个秘密也一直只有接任的庄主知道,若不是牵扯到了鹿鸣,他不会告诉我,自然我也更不会告诉你,即使是鹿鸣都被瞒在鼓里。”

    弗恃嗤笑,“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保住那没用的虚名。”

    祖辈造下的孽到底是报应在后辈的身上了,欧阳靖道,“我听闻提灵铸剑的方法及其歹毒,剑里的冤魂死前承受的痛楚非我们所能想象,司马家的先祖为防万一,于庄中一处设下封印,剑传了好几代也无事,可不知为何突然便异动,庄中的封印也开始削弱。”

    弗恃问起封印是什么时候开始削弱的。

    欧阳靖把所知的都告诉他了,今时今日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弗恃记得司马鹿鸣刚上山时那把剑并不是剑身血色,他们在安胥镇得了一块铁石,他便带长生和鹿鸣去找琴追想借天火熔了铁石抹于剑上,剑留在了琴追那几日……后来再见,剑是放在长生身上的,长生的手被划破,失了不少血……

    弗恃脑中忽的闪过一念头,一脸震惊的看向长生。

    欧阳靖问,“怎么了?”

    弗恃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