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胡易行也算是安心:“你能这么想也是最好不过了。”虽然这些年没有跟他们联系过,但十年前的事情,他多少还是知道一点。

    肖靖宇整了整坐着的身姿:“说说你知道的吧!”

    胡易行拿过旁边的餐巾纸,擦了擦嘴,放下说:“金鼎起源于澳洲,最开始是以洗黑钱起家,那时候金鼎的老板还不是费氏兄弟……”

    “费氏兄弟?”肖靖宇打断他的话

    “费崇明还有个哥哥费思明。”

    肖靖宇凝眉,难怪他不知道这个费崇明,之前他了解到这家公司在张涵之前的前任,就是叫费思明,没想到他还有个兄弟!“你继续说吧!”

    对他的打断,胡易行明显是不怎么满意:“后来金鼎被费氏兄弟接手,由黑转白,虽然表面上是合法注册,可私底下还是有些不干净,但由于费氏兄弟在澳洲势力庞大,警方就算怀疑,也并未插手此事。”

    “直到两年前,费思明突然意外死亡,张涵成了金鼎的新董事长,但费思明死后接手金鼎的不是费崇明而是张涵,这一点让我很吃惊,”

    “张涵之前认识费氏兄弟?”

    “不是认识,而是在一起。四年前我有个客户,跟这家公司有点牵扯,我私下了解过这家公司,那时候我就知道张涵跟他们在一起,之所以没告诉你们,是因为觉得事情也过去六七年了,没那个必要。而且那时候张涵对外的身份是费思明的情妇。”胡易行观察着肖靖宇的表情,见他也只是平静的喝了口咖啡,没什么特别。这不禁让他怀疑,他是否有听到自己刚才的话。

    四年前他和苏沐晴订婚,她却已经成了别人的情妇,世事就是这样无常。“费思明是怎么死的?”

    “金鼎对外说是意外落海溺亡。”

    ……

    他不知道张涵到底是真么跟费事兄弟扯上关系的,但是论手段,张涵也绝不是费崇明的对手,让她出任董事长的目的,不知道张涵她自己到底有没有想过。她又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虽然爱不在了,情分总在的,说到底,张涵也是因为自己,才受了苏沐晴的设计。肖靖宇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提醒一下她。可是转念又想到宁弦对张涵这个人似乎是格外的介意,这件事就得要换个人去做。

    ……

    随后肖靖宇让祁凯准备了一份收购合同,正在祁凯一头雾水,boss为什么突然要收购正处在风尖浪口的林氏时,明日嘉给肖靖宇的资料就被摆在了祁凯的面前,他看了以后才明白,原来是私怨。

    还记得宁小姐被送进医院的那晚,明小姐靠着窗户打电话,他隐约听到一句:欺负我女人,我就让他去做乞丐。

    祁凯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结,想着现在的女人怎么都这么‘毒’立自主。不由得想到了那个玻璃办公室里的人,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必她的性格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天哪,自己这是要一直单身的节奏吗……

    带着收购合同,祁凯开车将boss送到了拘留所。覃贺如愿的见到了肖靖宇。

    几天不见的覃贺,衣服还是穿着进来时的那一套,胡子也长长了好多,整个人看上去憔悴又邋遢,跟对面衣着光鲜的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他刚一坐下就急切的问道:“宁弦怎么样?”

    肖靖宇好像并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将面前的收购合同推到了他的面前:“这个你看一下,如果没有异议,就签了吧!”

    对方平静的语气让覃贺疑惑,他拿起面前的合同打开,入目的几个大字让他吃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收购林氏。”

    肖靖宇好整以暇:“你不妨看了再来问我。”

    覃贺火大的翻开了合同,越看到后面越是愤怒,他瞪着肖靖宇的目光似要吃人一般,他将合同狠狠的往桌上一砸:“肖靖宇,你卑鄙,你竟然联合瑞雅给我下套!”

    肖靖宇表情嘲讽的看着他:“对付你需要找别人联手吗?如今这样只是更省事而已。”

    一番话说的覃贺茫然,照肖靖宇的说法,是瑞雅单方面给自己设的圈套,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难道就不怕自己说出去吗?像出卖客户的隐私这样的事情一旦披露,对他们这样的公关公司而言,影响也不是一般的大。

    肖靖宇很是明白覃贺现在的想法,他双手放在了裤带里,靠在了这张让人坐着不怎么舒服的椅子上:“你现在就是两条路,要么签了合同,大家息事宁人,要么就要因为涉嫌以不法手段,骗取他人股权而被起诉,吃官司。你可以选一个,毕竟你有选择的权利。我有的是时间,耗得起!”

    他那轻松的语气让覃贺觉得,不管他选哪一个,他肖靖宇想要捏死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可他不甘心,忍辱负重这些年,好不容易将林氏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可是还没来得及将林氏更名,就被对面的豺狼给轻而易举的夺去。这让他怎么甘心?怎么服气?

    他愤怒的握紧了拳头,真恨不得冲上去给他几拳,但他忍住了,在这里打人,无疑是给自己找麻烦。

    看到覃贺紧握的拳头松开,肖靖宇笑着将商务西装口袋里的钢笔放在了他面前,伸手示意:“请吧!”

    覃贺拿过钢笔,愤恨的在签名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将笔扔在了一旁,圆滚滚的钢笔就随着自己的滚动掉在了地上,。

    肖靖宇只是瞥了一眼,也没说什么,他将覃贺面前摆放着的合同,拿了过来,看了一眼合上,然后起身,打算离开。

    见他要走,覃贺也跟着立即站了起来:“肖靖宇,别以为你赢定了,只要我从这里出去,即使不能对你和瑞雅做什么,但我相信,媒体总是希望有新闻可炒的。”

    他的威胁让肖靖宇觉得可笑,他头也不回的说:“如今一无所有的你,要拿什么跟我斗啊!”他走了两步,突然回过身对他说:“哦对了,忘记告诉你,瑞雅的老板是宁弦。她现在……很好!”

    覃贺听了愣在当场,他觉得不可思议,宁弦居然是瑞雅的老板?哈哈哈哈,这是有多可笑!

    宁弦,你究竟恨我到什么地步,才要这样狠心的让我一无所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