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原本是有机会躲开月莹的攻击的,可是在最后一刻她停住了,因为她突然想直接的感受一下魑魅族的功法,看看月莹在这百年的时间里通过魑魅族上进了多少。

    可惜,很可惜,月灵在幻阵里待了一刻钟的时间,就自己出来了,出来之后,就一脸同情看着月莹,经过这百年她的实力还是没怎么上升,反而有隐隐不稳的趋势。

    月灵细细想了一下,把原因归结在她的体质和她所练的功法里去。

    月莹无疑是一个很有天分的修士,可是在那之后,突然由一个道修转为了一个魂修,这无疑是很难的,也算是一种从头开始了。

    月灵一边想,一边打量月莹的魂体,肉眼可见的月莹的魂体很不稳定,这是功法没有修炼大成的原因。

    也有可能就是因为她是从道修转为魂修的原因,虽然月莹本身的神魂也是很强大的,可是如今她的身体已然是无法以正常的情况出现,那她的神魂就会在维持身体需要的同时需要大量的消耗,以至于,她如今看起来很是不稳定,也很是脆弱。

    尽管这样,面对月莹,月灵还是没有给她任何的的同情,路都是自己走的,脚下的泡也是自己磨得,疼不疼那都是她自己应该要承受的。

    月灵轻轻松松就走出了月莹的幻阵,看着她轻轻的挑了挑眉。

    月莹一阵心惊之后,剩下的就是颓然了,她还是比不上月灵,她练了这么久的阵法就这么在月灵轻轻松松的没有动一根手指的情况下,就被破解了,这真的是实力的碾压,是对她最深的讽刺。

    月莹嗤笑一声,望进月灵的眼睛里,“你想怎么解决我,随你,拿去吧。”

    说着,月莹直接伸开双臂,以一个拥抱的姿势向月灵表达自己的意志。

    这样的一种画面,月灵是很不感冒的,对于她来说,杀死月莹从来不是她的目标,她的目标从来就是怎么才能让她承受一番自己所经历过的痛苦,成百上千的奉还给她。

    如今,见着她这样的姿态,月灵一点也不想动,反而有些淡淡的不悦。

    月文一看到月莹竟然什么也不说的就要月灵把她杀死,心里着急的不行,形容悲伤道:

    “莹儿,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要是死了,你让我怎么活?月灵,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我,你要杀的话,就杀了我吧,我给大哥大嫂偿命。”

    “你!就你也配!”月灵当即就怒了,指着他理所当然的脸,“你以为你是谁啊,要不是月家有你这个人吗?要不是月家有你的好吃好喝好生活吗?而你呢,又是怎么样回报生你养你的家族的?

    引着外人来入侵自己的家,你够可以的啊!月文,我不得不说你可真是修仙界最有勇气的人,也是最有魄力的人。

    当然还有你的那位好夫人,她人呢?怎么没有和你们在一起啊?哦,是不是被人利用完就扔了啊?

    呵呵,月文,怎么样,被自己最爱的人背叛是何种感受啊,你也和你侄女儿我说说,让我长长记性。”

    “月灵,你不要太过分。”月莹上前一把把月文给拽到自己身后,用自己不是很稳定的身体挡着他。

    月文看着自己女儿虚虚惶惶的身子,心里的痛无以复加,都是因为他,都是他,要不是他引狼入室,他们父女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月莹还是月家那个仅次于月灵的二小姐,要是在月灵不济的情况下,她还有可能会成为月家的下一任家主,这在月灵不能修炼的时候,不就是一种默认的态度吗?

    可是,后来怎么就变了呢?

    魅柔,都是因为魅柔越来越虚弱的神魂,都是她日复一日的在他耳边说她怎么怎么的舍不得他,伤心她离去的日子里,他会不会忘记她

    就因为她这日复一日的重复,感情上的冲击,他脑子一热就说出了月家的秘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现在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需要女儿来保护的田地。

    月灵看着月莹的动作,讽刺的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不客气怎么样,客气又怎么样呢?你不会是忘了,我是怎么样的人了吧,我的好妹妹。”

    月莹心下一紧,对上月灵冰寒的眼,瑟缩道:“你可以杀了我,可是我请求你不要杀我爹,他已经够可怜的了,要是你再杀了他,他就,就、”

    “就什么啊?怎么不往下说了啊?”月灵淡淡的睨笑道,“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吧,虽然人们都常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是,像你爹这种赖活着,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啊,我觉得就是因为你的原因才导致他又多活了这么些年,要是没有你的存在,他应该早早的就投胎转世去了,是吧,二叔?”

    月文凄然一笑,“是啊,我是一个老早就要去的人,我对不起月家,对不起大哥大嫂,对不起月儿你,如今,我就把这条烂命赔给你们。”

    说着,月文就一抬手,一掌拍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当即就有一股热流漠然的冒了出来,惊了月灵,吓了月莹。

    “爹!”月莹抱住昏迷过去的月文,眼角的泪不要钱的往外洒。

    月灵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月文微微起伏的胸口,牵了牵嘴角,静静的看着他们父女剩下的表演。

    月莹不停的叫着月文,而月文并没有当场就昏过去,只是有些脑震荡,自己一时也有些懵,看着月莹的反应很是迟缓,“莹、莹儿。”

    “爹,爹,你怎么样,你怎么这么傻啊,又没有人要你的命,你怎么就自己动手了呢,你就不想想我吗?你要是死了,你要我怎么办?”说着,月莹呜呜的哭了。

    月文怜惜的摸摸月莹的头,擦掉她脸上的泪,柔声道:“莹儿,爹爹这不是被逼的,这是我自愿的,爹爹活的太累了,我一生就没有做过什么对的事,在家里我是最受宠的那一个,从小就没有家族负担,还受到老祖的青睐,可以说是活的最潇洒的修士。

    可是,后来,就变了,当时我一心要娶你娘,得到了全家的反对,可是我不死心,彻底的反抗让他们妥协了,过了几年所谓的幸福日子,可是后来,发现这不过是一场带有烟霞的梦,醒了,都觉得烟雾弥散的太快,看不清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