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闻言急忙抱紧手里的红果子,“我信,我信,我相信你,真的,可是,你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吗?我不能随随便便的就吃一个莫名其妙的果子吧?我听人说,这颜色越是鲜艳的东西,越是有毒”

    有毒两个字,几乎被春生给咬死在了嘴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可是,雪情儿还是从他的唇语中看了出来,当即就哼了一声,轻蔑的瞧了他一眼,“这是洗灵果,可以净化你体内的灵根。”

    “洗灵果?这是洗灵果,这竟然是洗灵果,天啊,我,我,你,你,谢谢你,谢谢你。”

    春生此时是对雪情儿充满了感激的,他想也不想的直接就把洗灵果给吃了,当时就有了反应。

    先是疼得死去活来,而后又出身体里冒出了很多的污垢,熏得雪情儿多的老远,眼看着就要成功了,春生竟然突然不动了。

    雪情儿有些疑惑的走到他身边,捏着鼻子叫道:“春生?春生?”

    雪情儿叫了叫,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心里就有些急了,蹲下身子翻过他的身子,只见他满面潮红的昏了过去。

    雪情儿吓了一跳,急忙给他把脉,然后察觉到他的气机正在逐渐变强,心里才落定。

    推了他一把,“吓死我了你,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原来是成功了。”

    雪情儿当即就一屁股坐在地上,默默的看着他,直到他再次醒来。

    春生这次一醒,就察觉到一股强大浑厚的力量在自己体内游走,有些好奇的望着雪情儿道:

    “我,我这是成功了?”

    “那当然,还耗费了我不少神力呢,真是便宜你小子了。”雪情儿端了一碗水递给他,“喝了吧。”

    春生接过碗,好奇道:“这又是什么?”

    “水,你以为是什么?就你这身体,现在也就这样了,你刚刚可是差点背过气去,是我救了你,我可是你的恩人,你以后可要乖乖听我的话啊。”

    雪情儿说着,还颇为轻佻的拍了拍他的脸,而后,察觉到他身上的脏诟,嫌弃的甩了甩手,对他吩咐道:

    “你快去洗洗去,脏死了。”

    说着,雪情儿就躲得远远的了。

    而坐在地上的春生此时,脏兮兮的脸上,尽是红色,眼神中的羞意藏都藏不住,心里也有些密密的甜。

    春生坐在地上望着雪情儿的背影傻傻的笑了一会儿,这才站起身子,在这座农家小院里看了看,寻了一个木盆,从水井里打了些水上来,然后寻了一个放置杂物的屋子,快速的把自己给清理了一遍。

    最后,拿起衣服要穿的时候,才发现,此时的衣服也已经全都臭了,已经不能穿了,可是此时他有没有换洗的衣服,只好把衣服进水盆里,自己给洗了。

    这时屋外传来了敲门声,“喂,你洗好了没有啊,怎么这么慢?”

    春生听到雪情儿的催促声,急急的应了一声,“我,我洗好了。”

    “洗好了就出来,让我看看你的成果,你怎么躲在里面不出来呢?”

    春生闻言,脸上又迅速的红了一大片,春生觉得自己要是再这样下去,那以后的日子恐怕就不要想了,他一定是第一个因为脸红死过去的人。

    春生默念了几遍静心咒,使自己平静下来,这才开口道:“我的衣服脏了,我给洗了,现在没有换洗的衣服,所以要等一等才能出来。”

    屋外静了一会儿,而后春生才听到细细密密的嘀咕声:“真是麻烦,等着。”

    过了一会儿,春生又听到了屋外轻轻的脚步声,他猜测着这是雪情儿又回来了。

    果然屋外响起了雪情儿的声音,“你开门,我给你拿了一套衣服,你先换上吧。”

    话落,春生又听到脚步声走远的声音。

    春生又在屋子里等了一会儿,才开门把屋门口的衣服拿进来,展开一看,是一件赞新的男式常服。

    春生望着衣服上细密的针脚,想着也不知这是她原先为谁做的新衣,如今竟然要穿在自己的身上,心里微微有些难过起来。

    可是,随后他又一想,之前见到她的样子,猜想着她应该是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做这些事情的吧?

    不知不觉中,他的心情又好了一些。

    春生穿上衣服,觉得有些大,想着这衣服的主人原本应该是一个很高大的人。

    穿好衣服,春生又默默的整理了一番,这才出门去。

    雪情儿已经在门外等了许久了,见他出来,直接不满道:“你怎么比我还慢,一个大男人竟然比一个女人还矫情,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河洛尔闻言也从雪情儿身后窜出来,看着焕然一新的春生,点头道:

    “还不错,文渊哥哥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不算憋屈了。”

    雪情儿闻言也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看着春生道:“哎,展示一下你的成果吧。”

    说着,雪情儿就拿出一块晶亮的测灵石,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对他道:“把你的手放上去。”

    雪情儿说完,见春生还傻愣愣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叫道:“喂,你傻了,看什么呢,快点过来啊?”

    春生这才从她的美貌中回过神,此时的雪情儿是如此的耀眼,让他看不到任何东西,满心满眼里都是她耀目的光华,他从未见过如此高贵的女子,她淡淡的眸,精致的脸庞,仪贵的神态,简单的白衣穿在她的身上,是让他如此的自惭形秽。

    他生怕自己污秽了她的双眼,在她强烈的注视下,他自愧的低了头,不敢再看她一眼。

    雪情儿望着他又有些犯病的样子,真的是很无语了,话说她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她是在这么多年的天雷惩罚中,没有那么温和了,可是她也没有那么可憎吧?

    怎么他这一看见自己就低着头,不愿看她一眼呢?

    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还是河洛尔看出些苗头,从雪情儿身旁漫步到春生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果然看到他的脸噌的一下红了,而后竟然还有些自卑的低了低头,眼神是完全不敢往她们身上看。

    河洛尔想着自己之前听到的话本子里的人物,那些书生据说遇见,哦不,是看到自己喜欢的姑娘这么看着自己就会露出这样的神情,而春生此时看着也有些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