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拦住的秦浅指着远处的蘑菇云:“那边怎么回事?”

    “北军攻城了,那边很危险,将军让我们务必保护好小姐,小姐还是在屋子里睡觉吧。”

    秦浅说:“你也知道北军攻城居然还让我睡觉?”

    “这是将军的意思。”那人回答。

    秦浅说:“封爵如今在前线,哪里有闲工夫命令你?”

    “这是将军临走前吩咐下来的,没有他的允许我们自然不敢命令小姐,还请小姐谨遵将军的指令不要到处乱跑。”守卫态度十分鉴定,就是不让秦浅离开。

    秦浅看了一眼远处升起的黑烟,厉声说道:“睡觉能打胜仗吗?封爵和其他将士如今在为了保护我们而拼命,你却让我在这里睡觉,这就是你作为一个军人该做的事?”

    守卫脸颊微红:“可这是将军的命令,小姐不得参战。”

    “封爵只说不让我参战,并没有说不能让我出去,睡觉不能解决问题,我不参战不代表我什么都做不了,医疗营那边不是还有很多受伤的将士吗?我可以为他们包扎伤口。”

    守卫仔细一想觉得秦浅说的没有错,就同意把秦浅放出去了。

    每到这种时候医疗营就会有特别多的伤患,而医疗兵远远不足以为所有人包扎伤口,这个时候秦浅就显得很重要了。

    她不能和封爵一起上战场,但她可以保护封爵的士兵,能救一个算一个。

    陆陆续续有伤患被抬了进来,数量越来越多,其中一大半是重伤昏迷不醒的,还有一些是被炸断了手脚,血一直流的。

    一开始秦浅接手的都是些受伤比较轻的人,越是到后面发现送来的人伤得越来越严重,有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伤的,肠子都冒出来了。

    秦浅吓得差点把人扔掉,结果却被他一把抓住手。

    “救我。”士兵睁着可怜的大眼睛。

    秦浅红着眼眶:“可我不会,我救不了你。”

    “救救我,求求你,我不想死,我女儿还等着我回家,求求你救救我……”他痛苦的说。

    秦浅的身子颤抖得厉害,脸色也非常难看,她低头,看着那往外冒的肠子,咬了咬牙直接把它们都塞进去。

    身下的士兵痛苦的喊了几声,秦浅不知道怎么办,她没遇到过这么严重的伤患,更不知道该怎么救他。

    秦浅拿着绷带不知该如何下手。

    “拿针把伤口缝起来。”士兵提醒。

    秦浅说:“我不会缝合伤口。”

    “你会缝衣服吗?”他问。

    秦浅说:“会一点点。”

    “就像缝衣服一样,快点。”

    秦浅找出医用针线,可手一直在发抖,她不敢下针,可这人一直催促她,秦浅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她没有麻药,也不知道怎么用麻药,所以就是直接拿针缝的,每一针线下去的时候秦浅都感觉到他的心跳弱了半分,秦浅很害怕,拿着针的手也越来越抖。

    原本要拿镊子的她拿错了刀,刷的一下就把手给划破了。秦浅看到自己不停外冒的血,她想了想,把血全部滴入他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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