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第二场比试的一共有四十三人,但其中有九人的回答都和秋霜凉一般无二。

    除了秋霜凉,军虎和赵汗青外,分别是杜仲、石韦、白术、姜黄、常山、柳丹心。

    “好了,接下来宣布第三场比试的名单。”

    听着主考官的声音,那三十四名考生觉得这是到现在为止听到的最动听的声音了。

    刚才回答问题的感受实在太令人难受了,尽管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的答案都显得有些好笑,但好歹也是作了答的,大家的答案都差不多,总比那九个没有作答的好吧。

    “秋霜凉、军虎、赵汗青、杜仲、石韦、白术、姜黄、常山、柳丹心。”

    在场的考生都知道,那是在念未能通过第二场考试的名单,肯定是因为通过考试的人比较多,所以主考官才会只念那些未能通过考试的人的名字。

    听见没有自己的名字,那三十四人心中都安稳了下来。

    “以上念到的这些人,准备一下,参加第三场的考试,第三场考试的方式为武试,现在开始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休息,在这段时间里,选择自己所要使用的武器,半个时辰后回到这里,明白了没?”

    “明白。”

    九人精神大振,齐声喊道。

    这一下,倒是让其他三十四人彻底懵了,纷纷向主考官询问原因。

    明明说了第二场考试不会再有人被淘汰,为何他们不能参加第三场的比试。

    “为何?你们可以去问一问你们的长辈此题到底该如何回答,第二场考试没有人会淘汰,只是现在回根据你们的答案分别安排相应的职位罢了。”

    今日的比试那些皇子基本都来了,包括九公主许君月也来了,但从始至终她都未曾说过一句话,冷冷的看着演武场上的一切。

    秋霜凉来到他的位置,坐了下来,闭着眼睛养神。

    他并没有来到三皇子所在的座位,现在他和三皇子的关系还不能暴露。

    一旦暴露,众皇子突然发现在他们之中一直无所作为的三皇子暗中竟然有如此动作,若是他再取得魁首,三皇子和他便会成为其他皇子针对的目标。

    对于武试,其实秋霜凉并不担心,学武先学文,这本是一般的规矩。

    只是在将军府的时候,虽然秋镇雄并不轻文,从能许得秋霜凉学文就能看出来,但秋镇雄将军却更重视将他们兄弟培养成武将。

    穷文富武,有了这样的条件,秋镇雄将军从未停过对他们兄弟的培养,哪怕是最后秋镇雄将军允许秋霜凉成为武将,但没有强健的体魄,没有自保的能力,如何跟得上战场的情况。

    军中豪杰众多,但若是遇见寻常武将,秋霜凉倒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就此次军选的参选者来说,秋霜凉早就知道了他们的信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作为一个优秀的统帅,情报信息的掌握和调控是至关重要的。

    他知道别人的信息但并不代表别人就知道他的信息。

    秋霜凉虽是秋镇雄将军之子,但在众人的眼中一直是个文将,从未在众人眼中表现出功夫方面的能力,包括五年前那场针对他的袭击。

    这倒不是秋霜凉沉得住气,而是那袭击之人太过隐蔽,太过迅速,导致他还未有所动作那群人便完成了袭击。

    秋霜凉所居住的小院的光线不好,而他也在这五年的时间悄悄地训练着自己。

    就眼前的几人来说,对他最有威胁的也就是军虎,赵汗青和柳丹心三人了。

    军虎,从军近十年了,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练得一身虎胆,在军中搏了个虎痴的称号,倒是立了不少功劳,却一直不见得如何的晋升,如今也只是做了镇西大将军黄景峰统帅手下的一名先锋而已,想来是受不了这气自己来谋条出路来了。

    军中有规定,若是将士有能力,欲参加军选的,上司不得阻拦,这也是怕有些将军居高而谋其人,打压又用人士。

    赵汗青,对他的信息倒不是太多,从军没几年但显出了一身的武艺,在军中倒也略有名气,听闻曾跟着某位隐士学习,如今才出得俗世。

    另一位的柳丹心则更神秘了,只知道他和赵汗青有所渊源,在军中也是一名狠人,其他的便不得而知了。

    这几人看似强大但却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弱点,那便是他们都是从普通士兵做起。

    尽管秋霜凉在军中最开始也是普通士兵,但他秋镇雄将军却从小就没有将他看作普通士兵来进行训练,他最擅长的便是马上作战。

    其一是马上作战是一个统帅所必须的能力,其二便是他那死去父亲对他这文将儿子的疼爱了。

    自己要是光明正大得提出马上作战,对方又如何反驳,这一切,既是为了选出新军统领,军中作战,兵者,诡道也。

    将军便是要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胜利,所需的便是以己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不得不说命不同,路也不同,这马上训练岂是一个普通人家所能有的,但他这几年的遭遇又岂是普通人家所能明悟的。

    春花不知夏虫,秋叶不知冬雪,秋霜凉他自己都读不懂自己,别人又如何读得懂他。

    说到这武器,秋霜凉最擅使的武器便是双剑了,他最顺手的便是他父亲为他打造的双生剑。

    战场上,不可能给他配上长武器,否则必会成为对方将领注意的对象,文将佩剑,只是被认是一种装饰而已。

    纶巾束发,双剑策马,一副儒将小周郎。

    秋霜凉记得这双生剑应是还留在将军府中,只是他连这秋镇雄将军的衣冠冢都入不得,这将军府更是他的禁地了吧。

    “凉霜先生。”

    一名太监叫醒了他,太监拿起桌上的双剑掂了掂。

    “这双剑怕是不和先生的意吧。主子叫奴才将这双宝剑交给先生,希望将军不会让主子失望。”

    太监揭开托盘上的红布,其下的正是双生剑。

    双生剑,一黑一白,一阴一阳,人生起伏如双,这剑便是双生。

    秋霜凉拿起黑色那柄,若是以前,秋霜凉定是拿那白色的一柄。

    两柄剑中都内含金纹,只是白剑好辨,黑剑难寻,远处看来便只是一柄通黑的利剑而已,不知是秋霜凉现在丢了华饰,还是读到了剑中的暗文。

    双剑一黑一白,白剑其名阳明剑,黑剑其曰往生剑,两把剑并没有装在一个剑鞘中,白剑入黑鞘,黑剑入白鞘,黑剑比白剑整整大了一号,双剑一把重攻,一把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