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美岑恢复情况每天都有好转,虽然看着还卡顿,但是也比一开始好多了,现在都可以直接用手剥掉葡萄皮吃葡萄,这涉及到捏的力度以及细微动作的处理,基本上市面上没有一种义肢能做到这样。 .c o在很多事情都不用夏衣帮她打理,吃喝拉撒什么的也可以自己处理了。

    十几年来夏衣第一次在浴室里自己给自己冲凉时,她一边洗一边歌唱,在房间里面上网的陈义哲都听到了她的歌声,就仿佛喜鹊的声音,欢悦而愉快。

    有一晚,三个人吃着晚餐,突然温美岑说她想学单车。

    温美岑说她小的时候就特别羡慕骑单车的人,陈义哲理解这种感受,正如走路的羡慕骑车的,骑车的羡慕开车的,开车的羡慕空中飞的,更何况之前的温美岑也许一辈子都骑不了车。

    不过很多时候,你会发现,当一个人拥有了他曾经羡慕的东西以后,却找不到之前他所想象的那种幸福和愉悦。就如同现在的陈义哲,他上辈子就是一个钻进钱里面的俗人,然而如今当金钱唾手可得的时候,反而嚼之无趣。

    温美岑说完,夏衣也感叹道,“其实我也不会骑单车。”

    “那行,明天我就买辆单车回来教你们两个人骑!”陈义哲幻斯想着夏衣倚在他背后双手搂着他的情景。

    “算了,我不学,等美岑学会,以后就可以载我了。”夏衣笑着道。

    好吧,夏衣一下子便打碎了陈义哲的幻想。

    “我怕美岑载不动你。”陈义哲道。

    “乱说,夏姐不知道身材多好。”温美岑皱着鼻子道。

    “身材确实是好,你看都快压到桌子上来了!”陈义哲望向夏衣,只见她此刻侧着脸正在看电视节目。

    夏衣身上穿着的正是陈义哲送给她的衣服,穿着的黑色绒衣外系着红白圆点的丝巾,两鬓的秀发遮住半片脸,只露出一截白腻的颈脖与一角艳红水润的红唇。右手托着下巴,那丰满的胸部似乎受到重力的拉扯直接压在了桌子上,让陈义哲直接感觉到那让人惊心荡魂的软弹触感。

    听到陈义哲的狭笑声,夏衣立刻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立刻脸红耳热,连忙坐直身体,都不敢看陈义哲。

    而温美岑看了看陈义哲,又看了看夏衣,似有所思。

    第二天中午放学,陈义哲就专门去买了辆入门单车回来。

    吃完晚餐,陈义哲就在操场上教温美岑骑单车。

    陈义哲认为无论学什么东西,学习者的决心一定要的,没有决心的人,只会求助,并且会找像我太笨,这东西太难这样的借口来自我妨碍,也会很怕摔,不敢相信自己,这样的学习者可能永远都学不会。

    幸好温美岑不是,她从小吃的苦可能比某些人吃的盐还多,怎么会怕摔这种事情。而且她的平衡感也还算不错,领悟力也比许多人强,陈义哲只教了她几十分钟,她就可以自己一个人骑了,虽然一开始车头摇摇晃晃,骑个几米就歪倒下来,但是慢慢的越骑越顺。

    南方冬天的风有点刺骨的冷,少女的脸蛋被冻得红扑扑的,但是少女脸上的笑容就仿佛是冬天里的太阳,让陈义哲觉得温暖。

    1月11号,周五下午放学,陈义哲回到屋子,温美岑没有在家,夏衣说她一个人去骑单车了。

    这个时候刚放学,操场上人有点多,以温美岑的性格肯定不会去那里学的,有点不放心她的陈义哲先去操场上找了下,果然不在。学校方便骑车的除了操场,那就只有后山。

    丰坝的社会一向就比较乱,即使是十几年后也没有改善多少,00年初的丰坝街头,偶尔会看到一些骑着摩托车的男子,大白天直接在马路上行凶抢劫,这事情陈义哲都看过好几回。而有些偏僻的地方,更是会经常发生凶杀抢劫案,就比如说凌山中学的后山,由于平时没什么人过去,草木丛生,上辈子高中三年发生多次案件,其中有一次有个学画画的女生想要去那边采景,然后直接被一个男生拉进小树林里面。后来事情闹大了,男的由于有点背景,赔点钱就转学了。

    如果说陈近南只是个混蛋,这种男生直接就是个渣!

    想到这,陈义哲就感到不安,然后连忙往后山赶去,进了后山,远远就看到骑着单车的温美岑被后面两个小伙子纠缠的情景。

    陈义哲跑了上去,刚跑几步,就见到其中有一个比较高点的男生直接就跳上车的后车架直接跨坐在车架上,然后右手伸出,准备搂着温美岑的要不。温美岑本就是个新手,心里一紧张,本来就有点僵硬的手却是更加不受控制,车头一歪,连人带车一起摔倒在地上,而原本坐在车后架上的男生则是先一步跳开了。

    看到这情景的陈义哲是怒火中烧,这时候听到那那原本坐在后车架的男生还站在原地猥琐地说道,“靓女,看来你还不会骑啊,哥哥这就扶你起来,等会哥哥教你怎么骑,你很快就学会,而且保证你会骑得很舒服。”

    已经跑过来的陈义哲已经快要怒发冲冠了,一脚狠狠地踹在男生尾骨上,男生“啊”一声痛叫直接扑出两米远,陈义哲不解恨,又上前一脚狠狠地踩在他脸上,踩得后者痛得大喊大叫。

    这时候另外一个男生回过神了,朝着陈义哲猛扑了过来,陈义哲非常敏捷地抓住了他的拳头,后者顿时全身无力,然后肚子就直接被陈义哲拳头砸得胃酸都要吐出来。陈义哲手一放,这个男生身体就蜷缩得直接跪了下来。

    这个时候,陈义哲才马上把温美岑扶了起来。

    “没事吧?”陈义哲关心道。

    有点被吓着的温美岑看到陈义哲连忙摇了摇头,“没事?”之前被抢吉他的时候,周围都还围着人,而这次就只有她一个,她都吓得脑袋发懵。

    “他们没事吧?”温美岑看了倒在地上的两人声音还有点颤抖,她倒是怕陈义哲把两人打坏了。万一真打坏了,那她就还了陈义哲了。

    “没事,肯定死不了。”陈义哲在出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保证他的拳头打在对方的身上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但是大脑的疼痛感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受伤很重。陈义哲现在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会奔着你大脑而去。

    回到家中夏衣听到这事,也责怪陈义哲出手太重了,万一被打的人家里人过来投诉的话,问题可大可小。

    陈义哲倒无所谓,反正被打的人去验伤也找不到伤口,最多就是退学。

    第二天,果然,陈义哲被李丽直接带了去校长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除了学校林校长外,陈义哲也看到了昨天被他打的两个同学,还有一个四五十岁,穿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中年男士正在和校长喝茶。

    “林校长,我把陈义哲带来了。”李丽进来就跟校长打了声招呼。

    看到陈义哲进来,高点的男生就指着陈义哲说道,“爸,就是他!”

    中年男士上下打量了陈义哲一眼,开口问道,“昨天就是你打的我儿子?”看他的做事,就知道他肯定是个强势的人,在校长办公室,校长都还没说话,他就先开口质问。

    “黄局长,我觉得这里面应该有误会,陈义哲在班里同学的评价都还不错,不会随随便便打人的。”李丽原本不知道校长叫她把陈义带来办公室是为了什么,听到中年男子的话,她才知道对方原来是来兴师问罪,心中此刻却是非常着急,这中年男子也算县里的权势人物,陈义哲若是打了他家孩子,那肯定出事。

    陈义哲听到黄局长这个名字就明白过来了,上辈子强拉女生进树林的也是姓黄,父亲是市公安局副局,看来他是打对了人。

    “呵呵,那就是说我儿子说谎了?”中年男士转过头对着校长说道,“林校长,你看这事该怎么办?我事情比较繁忙,要不是我儿子昨晚痛了一整晚,我人也不会过来。”

    “黄局长,这事情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林校长低声下气地道,凌山中学校长级别也仅仅是正科级,且没有任何实权,而中年男士如果真是市公安局副局,那级别最少也是副处级,虽然在学校的一亩三分地里林校长不惧对方,但毕竟人是活在社会的,出了学校就得看对方脸色。

    “陈义哲,你为什么要打人?”林校长对着陈义哲严厉地道。

    “林校长,首先没有打人!其次,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打人?”陈义哲笑着反问道。

    “刘瑾说看到你踹倒黄绍阳,他要上前阻止,也被你打倒在地,难道他们两都说谎吗?”林校长看到陈义哲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就觉生气,对于陈义哲这个名字,他这个学期一直有听过,毕竟期中考试成绩在历年来应该算是最好的,不过这个学生学习不认真,经常旷课,算是个问题学生。

    “可能吧!”陈义哲耸耸肩膀。

    听到陈义哲地话,李丽连忙偷偷捏了陈义哲地手臂,对他摇了摇头,意思让他少说话。

    “呵呵,林校长,看来你们学校的教育不行啊。”中年男士瞪着陈义哲说道。

    林校长还没有开口,陈义哲已经开口说了,“确实是不行,要不然也不会教育出像你儿子这样的人才出来。”

    “混蛋,这该是你作为学生说的话吗?”林校长生气地道。

    陈义哲摊了摊手,“反正我可没有打人,如果非要说我打人,请出示证据,或者可以去医院验伤!”

    中年男士看了黄绍阳一眼,昨天黄绍阳痛了一晚,他叫人带了儿子去医院检查,确实是没什么问题,可问题是儿子的同学昨晚也是这样的症状,这就未免太巧了吧,“陈义哲同学,打了人你还想要狡辩吗?你真以为我拿你一个学生没办法吗?”

    林校长听到中年男士顿感不耐烦的声音,连忙说道,“陈义哲,虽说你的成绩是不错,可是你知道你这个学期旷课有多少节了,现在还打人伤人,学校本是有教无类的场所,可以容得下差生,但是容不下一次次破坏纪律的学生。你现在通知你的父母,然后准备办理退学手续吧。”

    刚说完,就在这个时候,校长办公室忽然闯进来一个人。

    林校长生气地道,“怎么不敲门进来了?”

    进来的正是高二年级主任,他兴冲冲地道,“校长,北京国科大的教授来我们学校,说要找什么石墨烯材料的发现者陈义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