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州之地,虽说也是有着一些个修行门派安居在此,可到底是这地界荒凉了一些,也并未生出过什么颇为出彩的事情,也是因此,这青门城的百姓哪里有过什么机会见着那些个修士交手,顶多是些个不入流的江湖武夫舞枪弄棒,比起自家传的庄户把式也是强不了的多少的。谁曾想,往常那在那些个章回小说的读过,闲来无事的时候想过的修士交手,此时竟是在这城里看的真切,也是因此,离着这两人也没有多远的地方,道路两旁也是挤满了那些个来此看热闹的百姓!

    眼见着四周的那些个百姓越来越多了,那男子心里也是有着几分着急,毕竟眼前这事情也并非多么光彩,说到底还是自己的私心作祟,若是动静闹的打了,在惊扰了这青门城的官府,惹出一些个别的麻烦,也是难以对师门交代的。

    如此想着,这那男子眼中那一抹狠辣更是浓厚,心里也是打定了速战速决的心思,但见他右手弯刀横起,做背刀式,口中诵过法诀,左手指尖一缕血芒窜起,屈指轻弹,那血芒落到那弯刀之上,眨眼间,那整把长刀尽都被血芒覆盖,眸中精芒闪动,猛然大喝一声“看招!”一步迈出,血芒涌动,朝着那陈墨呼啸而去。

    看着那男子如此,陈墨这眼中却是没有这半点惧意,不过一道血气凝刃的法门罢了,在这位太华山第一天才的眼里,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儿的。只是瞧着那男子的模样,不依不饶的,此番这因果想来也是躲不过了。

    心里这般想着,那血刀却已经是来到了陈墨面前,四周的那些个看热闹的百姓此时也是惊呼,这仙家法门果真不凡,也没看清这男子如何,便已经是一刀斩到了陈墨面前。有着朝元境的身子,陈墨自然也是将那男子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的,眼见着左右无人,身子倾斜,轻松将那血芒躲过。

    那血芒一击不中,倒也不曾用老,弯刀侧起,连带着那血芒一起横斩陈墨腰身。陈墨一手拦抱着那小狐狸,动起手来的确也有着几分不方便的,见那血芒横来,纵身一跃,似鹞子翻身,退后了好几步的距离,紧接着轻拍了一下怀里的小狐狸。那小狐狸也是意会,抬头看过那手持弯刀的男子一眼,那细长的眸子里尽是一些个厌恶,却也是火红腾起,从那陈墨的怀里挑了出来。

    便也是这时候,那男子不曾停歇,开口喊过一声:“如此躲闪,当真是贪生怕死不成?”便喊着,眨眼的功夫,已经是到了那陈墨的面前,血芒高高擎起,朝着那陈墨的头颅便要砍下。

    四周的那

    些个看热闹的百姓此时也尽是惊呼,原以为这两人也就是跟那些个武夫一般,切磋几手罢了,毕竟有着大齐律法在此,当街杀人,便是修行中人也是免不了惩罚的。可谁曾想到,便是这一点儿功夫儿,这两人之间决出的不仅仅是胜负,还有着生死。城里的这些个百姓哪里见过杀人这种事情,心里也是害怕的很,一些个胆子比较小的,更是闭上了眼睛,生怕见着一些个血腥,晚上在扰了清梦。

    陈墨抬手,右手用力,但听得“锵锒!”一声脆响,再看去,长歌出鞘,将那血芒挡下,在陈墨头顶寸许处,那血芒停住,不得沉下!手腕翻转,一个漂亮的剑花绽开,又是一阵脆响接连响起,但见得那长歌宝剑黏住血芒,陈墨后撤一步,手上用力,以长歌为使,牵扯血芒,连带着那男子也是被一同扯过。

    那男子自然也是感觉到了这些个一样,不留神间,险些将那弯刀脱手,手上用力握紧,却是因小失大,整个人都被那力道牵扯,没了重心,差点儿就要摔倒在了地上,幸亏入了修行门,凭着己身修为,凭虚借力,堪堪稳住了身子。便在这时,那男子面上猛然变色,先前往前牵扯自己的那股力道也是也是猛然变了,一股力道自那弯刀之上涌来,这男子刚刚稳住身子,那里有什么准备,猝不及防间,弯刀脱手!

    这弯刀离开了那男子的右手的一瞬间,刃上血芒也尽数不见,却也不曾摔落在了地上,仍然黏在那陈墨手中的长歌之上。陈墨见此,右手手腕轻抖,长歌吃力,猛然间将那弯刀甩开。那弯刀猛然间没了掌控,朝着那男子的胸前甩去。

    那男子始料未及,抬手要当,却是已经来不及了,任由着那弯刀摔打在自己的胸前,也幸亏是那刀柄朝着自己,若是刀刃,只怕自己此番已经是没了性命。即便如此,那陈墨力大,男男子只觉得胸前传来一阵剧痛,接着整个人便是被击倒在了地上,胸口处血气翻涌,强忍不住,“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吐出,实在狼狈!

    这一切说来麻烦,可也只是那一刹那间的事情,莫说是在一旁看热闹的那些个寻常百姓了,便是与那男子同门的女子也是没有反应过来,看着男子此番这等模样,心里也是纳闷儿,先前还占尽上风的师兄,怎么眨眼的功夫就被击倒在了地上?有人说这世间女子尽是一些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虽说偏颇了一些,不中却也是相去不远的。眼前的这一位便是这般,眼见着自家师兄吃亏,便也是不曾多想,那眉头倒立,怒视这陈墨,开口喝道:“你怎么可能是我师兄的对手?定

    是使了什么妖法的。”一边说着,也是将腰间弯刀抽出。

    听得这女子如此话语,陈墨也是觉得颇为好笑,只觉得这老天爷太偏心了一些,世间有那么多才貌双全的女子,可怎么就一样儿也不曾给这女子多少,难不成她的那些个福分都被胸前的这几两肉给占了去。便想着,陈墨不自觉的将那目光有着那女子兄前徘徊过几眼。

    那女子自然也是察觉到了那陈墨的眼神一眼,寻着那目光,低头落到自己的胸前,面上涨红,开口骂道:“登徒子好生无耻!”

    先前败在陈墨手下的那名男子此时也是从地上爬了起来,本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然也是晓得那陈墨目光落处,心里也是升起了一些个怒火。毕竟自己的这位师妹虽说容貌实在一般,可是自己与他走的如此之近,图的不就是他胸前的那几两好肉吗?到如今,自己还没吃到,就又招来了别人觊觎,心里也是实在恼火。转回头去,与那女子对视一眼,眼神示意,接着在此拾起弯刀,朝着那陈墨砍了过去。

    那女子也是意会,加上心里也是羞恼,便也是不曾多想,同样舞起手中弯刀。毕竟是女子,身子也要男子差上一些的,便是手里的弯刀,也是比起那男子手里的窄上几分,说是弯刀,要论轻灵,比起那些个长剑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但见那两人,一男一女,一个刀法浑厚力大,另一个取巧轻灵,彼此掩护间,倒也的确给这陈墨添了一些个麻烦。但见那厚刀尽作劈砍,或走头面,或取腰腹,虽说力大,可是这刀法却也算中规中矩;而那窄刀,舍却劈砍,尽取削刺,攻来尽走要害,比起那男子手里的弯刀,实在要刁钻好多的。

    这两人刀法配合显然是刻意而为,应该也是门中先辈所创的打杀法子,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或许还会是一些个麻烦,而陈墨在那太华山上待了这十多年,谈不上博学,也算的上多闻,再加上这几日受那天书启发,也是悟出了好些个招式套路,那来对付这二人,自然也是绰绰有余的。但见他后撤一步,避过窄刀,接着长歌一荡,一连做了好几个漂亮的剑花,刀剑相接,在那一连传的脆响之间,有着两声惨叫传来。

    再看去,之间那长歌归鞘,陈墨身前,那男女两人尽是瘫软在了地上,手腕脚腕处都是有着鲜血流淌,面上也都是一些个痛苦之色。

    “此番断了你二人的手脚,也算是给过你们一些个教训了!”

    ......

    枉作登徒,把长歌了断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