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鳅见楚天禄一直皱着眉头,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他此刻有意的逗弄逗弄他这位小爷。

    楚天禄翻着白眼瞪了泥鳅一眼道:“你们不觉得有东西正向我们靠近吗?我刚刚从杨老身上看见一阵灰色雾气飘了上去,我怀疑是杨老的魂魄,你们难道都没看见吗?”

    楚天禄这话看似在问泥鳅,其实是在问哑鳖,因为当时泥鳅他还在昏迷状态中,他连自己的魂魄差点都没有管好,哪有时间去管别人的。

    满脸坏笑的泥鳅,那张上扬的嘴还没来得及回位,听完楚天禄的话之后,立刻又变成了o字型,一双眼睛也睁的倍圆,像似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楚天禄,说不出一句话。

    泥鳅很快就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他第一时间的想到的就是楚天禄是在整他,于是他迅速的指出了楚天禄的破绽说道:“小爷,离七月十五开鬼门的时间还远,现在撞鬼也不是时候,咱好好的,不带着这样整人的,你可别想吓唬我?”

    “杨老他?杨老他人呢?”被楚天禄半抱半扶的秋雨此刻才发现,与他们一起上平台的杨秉言并没有跟过来,这其中肯定有事,于是就开口问了起来。

    不过没等楚天禄开口回答秋雨的问话,哑鳖就先开口说道:“你刚刚看到的的确是杨老的魂魄,在这里,除了你,估计没人能看到。”哑鳖说完,也就等于回答了楚天禄与秋雨两人的问题了。

    楚天禄倒吸一口凉气,脑子半天都不能集中注意力,t我这是通灵了?

    与此同时,他还发现自己扶着的秋雨听到杨老的遭遇后,情绪上并没有显示出多大的波动,就像一个局外人听到了一件无关自己的事情一样。楚天禄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解释秋雨的这一行为。

    楚天禄心中暗自琢磨着:这难道是地域上的差异吗?虽然秋雨身体里留着华人的血液,但她毕竟土生土长的西方人,对于刚刚认识不久的杨秉言之死,没有感触也在接受范围之内。

    哑鳖看楚天禄的表情,以为他是还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于是他又开口解释道:“刚刚狸猫精拼了命想要夺取你身体里的阴冥之气,这点你没有忘记吧!!你现在之所以有这能力,一半要归功于狼面神,一半要归功于能把狼面神留在你身体里的能量转换成阴冥之气的人。”

    “阴冥之气,其实就是道家所说的阴煞之气。书上记载,阴煞之气乃是阴府皇家之气。也就是说,拥有阴煞之气的鬼魂,最后几乎都会成为鬼蜮称霸一方的王者。

    阴煞之气乃天下致阴之物在致阴之地历经数千年孕育而成,极其罕见。

    狼面神天生就是致阴之体,他被埋入此处两三千年,期间,他不停的吸收此处的阴气,也就构成了阴煞之气形成的条件。

    阴煞之气现在能为你所用,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在我看来,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不过这世间很多事是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想的。

    所以你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一点也不要奇怪。”

    哑鳖哪里知道,楚天禄现在对这些并不是很在意,他之所以一直愁眉不展,其实是在想秋雨对杨老的死为什么会表现的过于冷漠。最主要的是一直跟着他心头的那丝不祥的预感。

    “那么我看见杨老的魂魄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还发出了一阵怪异的声响,所以我一直担心,那声响声会不会是一个局!!”楚天禄想,既然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听到,我说出来,让哑鳖给参详参详,总比自己瞎琢磨强,还把自己搞的紧张兮兮的。

    泥鳅见哑鳖与楚天禄越说越玄,也就不再搭理,反正自己也听不懂那些,反而越听越瘆人。他倒是对楚天禄腰间的包包起了兴趣,伸手一指道:“小爷,你身上的两包哪里来的?之前都没见过,里面装的什么宝贝,拿来看看撒。”说完也不管楚天禄同不同意,一把拿了起来,伸手进去一顿翻腾。

    “我嬲……小爷,你这是在哪弄的这宝贝呀!!发财咯呀!!发财咯!!”哑鳖从楚天禄包里拿出了一件形状怪异的飞禽挂件,在手里来回翻看。要说泥鳅虽然岁数不大,但淘沙这行却已经干了不少年了,对一些老物件,拿到手里三两下就能知道这些东西是真是假,差不多能值多少钱。当然他所猜的价格是一手出货的价,要是一些转手做古董生意的人转手卖的话,价格估计要翻几番。

    楚天禄现在哪里还有心情跟他纠缠这些,见泥鳅一个劲的拽包,索性把包取下来放他手里,省的烦心。

    泥鳅就像得了惊人的宝藏一般,赶紧蹲下身子,一件一件的翻看起来,就听他一会一声惊叫,一会一阵惊叹的自己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你也累了吧!!把我放下吧!!现在咱们想走也走不了。”秋雨此时可能觉得一直那么靠在楚天禄的怀里不好,出声道。不过她说话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的不住的瞄向蹲在地上的泥鳅,像似对泥鳅手里的东西特别的感兴趣一样。

    当然这些微小的细节是没有人发现的。

    楚天禄经秋雨这么一说,也觉得这样一直把人家女孩子搂在怀里不好,于是他退后两步,轻轻的弯下腰,把她放到了地上。

    楚天禄看着泥鳅在哪里捣腾那包里的文物,突然想到,从活死人胡亥哪里还带了一个包出来,那包里有本小册子,上面全是外文,现在刚好拿给秋雨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胖哥,把那个迷彩帆布包给我一下。”泥鳅可能对从包里拿出来的那些东西太入迷了,根本没有听到楚天禄在向他要东西。

    楚天禄见泥鳅一副利欲熏心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的轻骂一声:“看你这一死出,就像叫花子捡了个大南瓜一样,就算发财,也发不了什么大财。”他只好上前一步,弯腰拿起了放在地上的帆布包。帆布包的肩带刚好被一个古物件压住,被楚天禄一拉,一下就翻到一旁。

    这一下可是吧泥鳅心疼坏了,连忙放下手里的那件青铜爵,(青铜爵,西汉时期的一种饮酒器具。圆腹,一侧的口部前端有流(即倒酒的流槽),后部有尖状尾,流与口之间有立柱,腹部一旁有把手,下有三个锥状长足。)把地上的那件古物拿起来左右翻看,嘴里还不停的说道:“小心点,小心点,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吗?要是摔坏了,够你后悔几年的。”

    泥鳅还不停的在那件古物平面上不停抚摸,寻找上面可能碰出来的破损之处。只是那模样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比他平时摸美伢子的时候都要温柔的多。

    楚天禄也不管他,把帆布包递给了秋雨道:“你看看上面都写的什么!!看看是不是什么线索,我也看不懂。”秋雨的注意力也完全都在泥鳅手中的那些文物上,听楚天禄这么一说,连忙收回了神,有些慌张的道:“给我看看。”

    秋雨很快的就把那本小册子翻完,说道:“费尔干纳盆地?这是什么意思?上面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费尔干纳盆地,不知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