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飞等人齐看向说话之人,竟是后准,他身后还跟着苍生和白屠。 后准望了一眼古飞,然后上前对李布和仇无敌道:“二位何必动怒,有事可以坐下细谈。”

    仇无敌看了看后准等人,忽然笑道:“司马齐说这洛阳擂定能引来天下无数高手,起初我还不信,以为不过是比武招亲,成名高人又怎会受美色所诱,如今看来,司马老儿并未欺我。”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虽无嘲弄之意,却也把后准说得面色一红。

    后准有些尴尬的道:“少侠误会了,我来洛阳并非为比武招亲,只因我这为大哥的病情而已。”

    仇无敌听了此话,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正要开口,一旁闪出一人大声道:“俺有病?我呸!你才有病呢,看我打爆你的脑袋。”说话之人正是古飞,只见他边喊边向后准冲来。

    后准身后的苍生上前一把抓住了古飞,对白屠道:“师傅,您看他血脉外露,青筋暴起,面若朱砂,热气逼人,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吧?”

    白屠上前试了下古飞的脉象,又摸下古飞丹田之处,沉思片刻道:“他应该吃了什么大补之物,你又以千年桑汁喂他,才会有此情形。”

    后准忙道:“定是他吃了。。。”他想说他吃了变回原形的鸡妖,但看到绿旖还站在一旁,没敢说出口,只在心中暗想:“吃鸡真的很补吗?”

    这是古飞挣扎起来,踢打着苍生道:“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你宰了你啊!”

    古飞气力渐大,便是苍生也要控制不住,后准忙抓住古飞的另一只胳膊,两人齐运法力,才把古飞治住。

    白屠摸着古飞的脉象,一会点头,一会儿摇头,然后惊道:“这是?这波动?莫非他修炼有金丹不成?”顿了下又摇头道:“不对,不对,虽然是金丹的波动,却不和他气脉相容,应该不是他本身之物,对了,定是他吃了金丹!早知他有此丹又何必去用桑汁救他?”又对后准道:“你也真是舍得?这金丹是从哪里得来的?”

    后准也是一头雾水,他道:“我没给他服用过金丹,我这里也没有金丹啊。”

    绿旖却是知道自己的父亲误食金丹,她道:“可能是我父亲,”提起父亲,她心头一酸,又哭了起来,“我,呜呜,我的爹爹啊,你死的好惨啊!”

    李布也摇头晃脑的叹道:“古兄,我若早知道你身患重疾,刚才就让你打我十拳百拳甚至千拳万拳也是无妨。可怜你今日落得暴病而亡也未打得我几拳,待到明年今日我定为你烧去数个纸人让你打个够。”

    古飞只觉头昏脑涨,却把李布的话听得清楚,他暗道:“好你个李布,我还活得好好得竟然敢给我扎纸人,等我恢复元气,看我不把你扎成纸人。”可怜他被苍生和后准制住,动弹言语不得,只能暗生怨气。

    仇无敌抱拳道:“明日双凤擂,期待各位大驾。”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到他原来坐的地方躺了下去,把破蓑笠往头上一盖,睡起大觉来。

    后准众人正待回家医治古飞,又有一行人急冲冲的向他们走来,为首那人身着官袍,光头束发,领着一群人大步走来。待走近前,众人才看清此人红面黄须,浓眉豹眼,再加上身形高大,一举一动显得威风凛凛。

    那人近前道:“哪位是神医白屠白世生?”其声音洪亮厚实,一听便是内家高手。那人虽开口询问,却把眼光落到白屠身上,想是早有认识白屠的人说给他知晓了。

    白屠一礼道:“小人便是白屠,不知大人有何贵干?”

    那人上前握住白屠的手,哈哈大笑道:“神医济壶救世,定有菩萨心肠,我看阁下面带慈光,必是白神医,果然不错。”话音未落,又听他道:“我乃本朝武将夏博金,字途远,听家丁报说白神医到了此处,想是定为这双凤雷而来,这才率人前来相迎,希望神医到我方驿馆一叙。”

    白屠还未开口,身旁抢出一人向夏博金行礼道:“夏大人有请,乃是我们三生有幸,如若不去岂不辜负了大人的赏识之情。”

    说话的乃是李布,他本是冲着夏鸣而来,看到夏博金亲自前来相请,也不管他是请谁,自己先答应下来再说。

    白屠心里清楚,这夏博金夏大人乃当朝二品大将,皇上深信之。今日亲自前来相请自己,必定为了明日擂台之事。又听李布应了他,虽说与李布才刚认识,毕竟也在一起,不好回绝他,当下他看了后准一眼,见其也无厌烦之色,便点头道:“既然夏大人有请,派个人过来就行了,何必劳您亲自大驾。”

    夏博金见到李布,本有不喜之色,却听白屠应了下来,他忙悦颜道:“哎!白神医乃当今奇人,连圣上都有所耳闻,我让家人来请,岂不委屈了神医。”说到此处,他顿了下道:“来啊,前面带路请白神医和众侠客回驿馆。”夏博金不亏是大将军,一眼就看出白屠身后众人个个不凡,料定是世外高人,借势一起请回才为上策。

    可惜夏博金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个打遍天下无敌手,横扫寰宇寻高人的仇无敌。这才引出洛阳双凤擂上,群雄斗无敌,神戟镇三界。

    众人受夏博金之约来到其驿馆。这驿馆虽然简朴,却也宽敞,大厅内人来人往已聚集了不少人,夏博金并未向众人互相引见,径直把白屠等人请到了后院偏厅,这才道:“众位侠客,本将不是好事之人,但也不怕事情找到我头上来。“说到这里,他扫了一眼众人,接着说道:”众位想来也听说了这洛阳双凤擂的起因,我女儿与长孙大人家的公子早有婚约在身,而叶林小儿持仗皇上恩宠,硬说林公子和他的女儿是指腹为婚,定要我家退婚,皇上无奈这才立擂比武定亲。那叶林小儿欺人太甚,望诸位帮我讨回个公道。”

    夏博金话音刚落,后准却道:“夏大人,此事虽然重大,但眼下我义兄之病才是当务之急,请大人准我等下去先为其治病。”

    夏博金脸色微变,随后大笑道:“理当如此,理当如此!这后院便为众人所用,各位请便,本官先行告退。”说完转身告辞。

    后准等夏博金走后忙请白屠医治古飞,白屠摇头道:“古飞不过是体内灵气过足,虚不受补,只要加以引导就无大碍。贤侄可知刚才已得罪了这夏大人。”

    后准笑道:“我本非尘世中人,又何必去理尘世中事,难不成伯父真要上擂示威?”

    白屠道:“上擂自有人去,岂轮得到我。”说完捋须大笑。

    苍生看了李布一眼也笑了起来,道:“这里便有一位痴人!”

    李布红着脸道:“我,我就是喜欢夏将军的女儿夏鸣,有什么不可以?我就是要替她出头,替她抵挡千军万马!”

    苍生更乐了,大笑道:“枉你还是个书生,你可知若夏家赢得了那卷天旗,夏鸣就得嫁给长孙异人,你只能等下辈子了。”

    苍生这样说本想嘲笑一下李布,哪知李布却正色道:“我爱夏鸣并不一定要娶她,如果她嫁给别人比嫁给我幸福,那我就帮她嫁给别人。”

    苍生等人见他面色严肃,说得斩钉截铁,不由得心生敬佩之情。

    苍生给古飞吃了些药物,古飞便沉沉的睡了过去,白屠又用随身携带的银针引卸内火,哪知古飞体内真气竟将银针也腾得火热烫手,直欲融化。白屠不敢大意,以金线架桥渡气,引之入水,大概过了一个时辰,这才泻完了古飞体内邪火,可白屠把过脉后,还是有些疑惑不解。他总觉得古飞体内这金丹似乎有数重灵力,这要是爆发出来,以古飞如今的身体,定会爆体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