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多年前那场屠杀之后,再也没什么能让伊牧害怕的。

    总有一天,胥臧隐晦的感情要摊开来说清楚,不如就现在,早点了断,对他好。

    “我不怕,你只是还没有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又对师兄太过依恋,所以才会误以为,你喜欢的人是我。”

    胥臧对于伊牧的凿凿之言嗤之以鼻,他才不是那种分不出心中所想的蠢货。

    他喜欢伊牧,不否认其中有一部分是儿时的感情在,但更多的,是一个男人对心悦之人的欢喜。

    他想要伊牧,想和他欢好,想让他快乐,想牵着他的手一起到白头。

    如果这不是爱,那又是什么?

    胥臧重新俯下身,将伊牧抱起来,脚下旋转,往床边走去。

    “师兄总是这么嘴硬,你说你不害怕,可是逃避我的你,怎么不害怕?”

    逃避就是一种害怕,伊牧害怕他,却不自知。

    胥臧把伊牧放到床榻上,然后欺身在他身边躺下。

    “你……”

    胥臧堵住伊牧的唇,用的是自己的嘴。

    朱帐落下,挡住床上的情境。

    伊牧从胥臧贴上来的那一刻,就将手抵上他的肩膀,预备狠狠推开他。

    可他高估了自己的武功,也低估了胥臧。

    师兄弟四个人,要说谁的武功最高,非大师兄莫属,其余三兄弟,按道理来说,杨三第二,伊牧第三,胥臧这个傻子是倒数。

    可傻子不是傻子,一直扮猪吃老虎。

    胥臧的武功不弱,打不过天赋异鼎的大师兄,但是一般的高手,不是他对手。

    伊牧这样练武只为强身健体的,就更不是他对手了。

    伊牧被胥臧摁在床上,扒光了外衣时,并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面对什么,还在强作镇定的劝诫胥臧,不要做傻事。

    胥臧这辈子,除了年少时对那个他称作父皇的男人心存期待,再没做过傻事。

    他扮傻子,但从不吃亏。

    想吃到的果实,可以耐心的守在一边,等它成熟,等它甜美。

    但是有一天,这个果子告诉胥臧,它永远不会有变甜的那一天,那胥臧只好提前把它摘下来,放在手心里捂热,慢慢的催熟它。

    伊牧之于胥臧,就是那个果子。

    强扭的瓜不甜,但是放任瓜在藤蔓上生长,它不吸引养分,只有腐烂的那一天,还不如在它坏死之前,先一步搞到手。

    伊牧再一次直面胥臧的强大,是他被摁在胥臧的身下不能动弹。

    男人和男人之间,没有快感可言,只有撕裂搬的疼痛。

    胥臧已经非常小心了,但是伊牧那里非常娇弱,即使很小心,还是出血了。

    胥臧没停,这是一个仪式,能让伊牧最直观认识到,胥臧喜欢他,不是对兄长仰慕的那种喜欢。

    伊牧起初还挣扎,后来干脆不动了。

    他也不恨胥臧,就是觉得奇怪,好好一个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在山上的时候,胥臧还像孩子一样黏着他。

    如果傻子的表象是装的,那么是不是代表,连亲近他的感情也是装的?

    想到这里,伊牧浑身法寒,甚至颤抖了一下。

    胥臧咬着他的脖子,随着动作,从喉咙里发出舒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