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性阑尾不是特别严重的手术,伊牧快天亮的时候,醒了过来,被渴醒的。 .c obr />

    他本能的去够水杯,却发现自己的手动弹不得。

    顺着手的方向,他看到了曾光昭的睡脸。

    这个人从昨天晚上就怪怪的,伊牧虽然喜欢男人,但是来历不明的男人的示好,让他很别扭。

    他把曾光昭叫醒。

    曾光昭睁开眼,看见伊牧的脸,有一刻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五年来,他无数次幻想过,伊牧能从病床上坐起来,他的脸上重新焕发出笑容,不再是平静的睡颜。

    曾光昭在这半醒半梦间,将伊牧揽到自己怀里,把他抱得很紧。

    伊牧的伤口被压到了,可他没动。

    这个男人的拥抱里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又像濒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曾光昭抱了一会,才察觉怀里这人的触感非常真实。

    伊牧感觉他的力道有所减少,忙说:“那什么,你松开我,伤口疼。”

    曾光昭连忙松开他。

    伊牧抬手去够床头的杯子,曾光昭拿过来,递到他嘴边。

    要一个军长亲自伺候,他也算是独一人了。

    他们醒来后没多久,伊家的姐姐们来了病房。

    二姐一听说伊牧又被送去医院,当即吓得手脚冰凉。

    司机又说只是个做了个小手术,她才把心放回原处。

    躺在床上五年的伊牧给了全家人一个沉重的打击,他现在有点伤风感冒全家都担心的要死。

    一看曾光昭守在病床边上,二姐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真不是故意对曾光昭有意见,只是伊牧上次被那群丧心病狂的东西抓去折磨,就是因为曾光昭。

    现在他刚回来,伊牧又进医院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不好的征兆。

    二小姐看着曾光昭,就像在看瘟神。

    “劳烦曾军长在这守了一夜,辛苦您额,没事的话,您先回去休息吧,改天我们姐妹必定上门拜访。”

    说话的是知书达理的四姐。

    四姐是几个姐妹当中学问最高的,为人最是懂礼知节,说任何话都挑不出毛病。

    曾光昭面对虎视眈眈的一家子,怕自己说出留下来照顾伊牧的话,他们一家能把自己给撕了。

    他点点头,离开之前,说:“我有空再来看伊牧。”

    他走之前,把伊家老大给叫了出来。

    兜里的烟抽完了,曾光昭也不知道该怎么建立起话题,只好干巴巴的叫了声大哥。

    伊勤惶恐道:“大哥担不起,军长有什么话,尽管问。”

    曾光昭就等着他这话,他往医院里头看了眼。

    “我想知道伊牧醒来后发生的事情,他……”

    曾光昭咽了口唾沫,艰涩的问:“是不是就只忘了我一个人?”

    伊勤实话实说:“是,他连小时候照顾自己的奶妈都记得,唯独忘了军长你。”

    曾光昭脸上露出苦笑。

    他努力告诉自己,这不是最坏的结果。

    好歹伊牧醒过来了,未来有很多可能,这次换他来让伊牧爱上自己。

    伊勤看着他的脸色变化,忍不住给他泼了盆冰水。

    “二妹通过朋友,介绍了个女人给伊牧,听伊牧的意思,对那个女人挺满意。”

    老大面对着曾光昭冷下来的脸,丝毫不惧的接着说:“伊牧现在生活的很好,我们都希望,曾军长您,不要来破坏这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