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拓昱不能承认自己是看呆了。

    这么些年,随着钱包越来越鼓,他见过的女人种类也越来越多。

    清纯的女大学生,风骚的坐台小姐,韵味十足的人妻,还有村里水灵的妹子。

    女人各有各的漂亮。

    可在谢拓昱眼里,她们并没什么区别,一个都掀不起他内心的波澜。

    可是现在,一个站在他不远处,拿眼睛瞪他的男人,跟他一样带把的男人。

    只一眼,就让谢拓昱八百年不知道什么叫悸动的心脏狠狠一跳。

    这一跳让天不怕地不怕的谢拓昱心头发慌。

    他想扇自己一巴掌,看自己是不是疯了。

    对女人没感觉,对男人瞎几把心动什么。

    不过这男人长得真特么的帅,难怪李二丫那个心高气傲的丫头都看傻了。

    伊牧戴眼镜,可不是因为近视。

    他很清楚的看到,两米远的地方,穿着简单灰汗衫的男人眼神色咪咪的盯着他看。

    那目光怎么说呢,不单纯是色色的,还带着发现新大陆的惊奇,不敢置信。

    伊牧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脏了,他重新戴上眼镜,伸手在脸颊上擦了一下。

    手背上没有灰,伊牧对男人皱眉:“你看什么?”

    看你怪好看的呗。

    谢拓昱走到他身前,近距离下看,这小子皮肤上一丝毛孔都没有。

    上帝那老头大概捏他的时候,用的材料十分精细,简直是粉雕玉琢。

    “你来这里找人?”谢拓昱不答反问。

    他的目光从伊牧脖子往下移动,定在他的西装上。

    上万的西装,这人来寻亲探友的可能性很小,十有**是跟他一个目的。

    只是下乡来还穿成这样,是怕那群果农不够讨厌他们这些资本家么?

    伊牧不知道他是谁。

    刚才李茵逮着谢拓昱劈头盖脸得骂,说的是本地方言,伊牧只依稀听懂几个字眼。

    面对这个高高壮壮的男人,伊牧本能的升起防备心。

    他口吻淡淡的瞎掰扯:“我有个长辈在这里,很多年不来,忘记路怎么走了。”

    谢拓昱听他瞎几把吹,也不戳破,哦了声,带他往村子里走。

    果农们住的地方没有伊牧想的简陋。

    家家户户都住着二层的小洋楼,楼房外面贴着磁瓦,各家门前砌着个带围墙的大院子。

    今年风调雨顺,各家果子收cd好,从外面招了不少帮工。

    谢拓昱当初脱下自己那一身商业西装。

    从小摊上捡了两件灰不溜秋的衬衫,没型没款的裤子,再并一双开了个口子的三无球鞋。

    从一个身价上亿的总裁,打扮成了一个忠厚老实的穷小伙子。

    因为块头大,力气不小,加上脑筋转得快。

    谢拓昱几乎没费力,就成了桑家的搬运小工。

    桑家在二十几户果农里算富庶的,家里的房子盖了三层。

    因家里只有四口人,很多房间都空下来了。

    桑父听说谢拓昱在镇子上租一个不到五平方的小房子。

    可怜他一个大小伙子,住那鸡蛋大点的地方,睡觉翻个身恐怕都困难,便让他住到自己家里来。

    谢拓昱打开院子大门,对趴在墙角阴凉下的大黄狗嘘了嘘,将一头热汗的伊牧迎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