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比较要紧的是找出这个林公子是谁,否则这茫茫京城如何能找的到袭人?

    想到这一面命令薛刚按照孙五刚才说的地方去解救花自芳等人,自己则是继续盘问着孙五。

    “你好好给我想想,那林公子到底有什么特征,若是我找到他了,自然你的罪过就小多了,若是没有找到。”

    “哼”贾宝玉冷笑一声说道:“这件事情只好算在你的头上,到时候可别怪我。”

    孙五听了心中更是害怕,眼前这贵公子说的话,他丝毫不怀疑,因此只是拼命的低头冥想,期望想起一丝破绽。

    贾宝玉在一旁静静的等着,也不催促。

    突的,那孙五道:“公子爷,我想起那天见他时候的一处异样。”

    “快说。”贾宝玉喝道。

    “那日初次见面的时候,他自我介绍姓林,虽然我这样称呼他,但是估计林并不是他的真姓。”

    “你如何肯定?”贾宝玉皱着眉头道。

    毕竟单凭孙五提供的消息,只是排查京城中林姓的大家已经够麻烦了,若是连姓名都不对更加的如大海捞针一般。

    孙五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身旁的一个下人叫他了一句‘没少’,之后就被他打断了,反而狠狠的训斥了一番。”

    “我猜想这林肯定不是他的姓氏,这个‘没’倒是有些像他的真实姓氏。”

    “噢?”

    “‘没少’?”

    贾宝玉低声念了两遍,猛地身上一激灵,立时想到,难道是梅咏?若是他可就遭了。

    贾宝玉想到的就是当日在醉香楼碰到的梅翰林之子梅咏,当时虽然有些摩,但毕竟根本不算大事,难道他真是因为此才会找袭人的麻烦?

    想到这,心中更是慌乱,这小子过后贾宝玉曾经打听过,乃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平日里便仗着自己老爹的人脉,势力,处处为非作歹,若是袭人真落到他手里,那还真是不堪设想。

    “先将他给我带下去,茗烟你留下。”贾宝玉道。

    众人带着孙五退下之后,贾宝玉道:“你速速去让人调查梅翰林之子梅咏现在在哪,并且给我查清楚他在京中所有的落脚之处。”

    “有消息立刻回报,记得一定要快,一定要快。”

    茗烟走后,贾宝玉口中喃喃道:一定不要出事,一定不要出事…..

    醉香楼中的一个雅间之中坐着几个衣着华贵,气势不凡的年轻公子哥。

    几人此时相对而饮,其中一人说道:“梅兄,怎么还如此闷闷不乐?难道事情没有办成?”

    那被称为梅兄的听到话,骂骂咧咧的说道:“办事办好了,可是这小娘皮刚烈的狠,看着外表柔弱不堪,谁知道内心确是硬的狠,昨日晚上差点没弄出人命,若真出事,不说别的,就是我老子都放不过我。”

    “唉…”说完连叹了三声气。

    其他那几人听了反而哈哈大笑:“往日里只听梅少鼓吹自己是什么‘花间高手’,什么手到擒来,什么无往不利。”

    “未想到却在个小丫鬟身上无用了。”

    “哈哈哈哈…”几人说着又是哈哈大笑。

    “你们几个,到底是不是兄弟?现在我是进退两难,若是放回去,心中不甘心,若是不放,要闹出人命还真不好收场。”

    “往常的手段没用过?是不是没了?我那还多不如给你点,到时候她喝下去任她多么刚强,也只能任你…..”

    “不行不行”那姓梅的说道。

    “这丫头昨日到现在一滴米水未进,如何下得了手?再过一天怕是连命也都没了。”

    “不如,将她放回去吧,这事情若是太过,被那小子发现,也不好,他也不是好惹的。”

    说起这,那梅姓的公子脱口骂道:“他不是好惹的难道我是好惹的?老子这么多年从未吃过亏,那日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子不仅让我丢人,就连我父亲也是脸面全无,此仇如何不报?”

    “我打听过了,这丫头是她的贴身丫头,跟他多年,自来也最受他的喜爱,这次我就是要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明白我也不是好惹的。”

    说完冷哼了两声。

    “梅兄,有一句不知道当将不当讲。”

    “咱们都是兄弟,如何不当讲?有话快说。”

    “我可听说你和他家还有点亲戚,你真的要把他给得罪死?”

    “以前是因为我爹想借助她们那些家族的势力,如今早就有了大的靠山,谁还会管他们?这个无需考虑。”

    “既然如此小弟有一物献给梅兄。”说着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

    众人看去,之间质地虽小,但材质做工具是上乘,只是不知他拿出此物所谓何事。

    “这?”

    那人笑了一笑道:“此物名为‘软筋香’,乃是我从一位民间异人手中求得,只要人一闻保准三个时辰内立刻手足无力,既然梅兄如此记恨那位,我就将此物送与你。”

    “此物真有如此奇效?”

    “梅兄一试便知。”

    那姓梅的公子听了虽心中疑惑,但是眼下并无别的办法,只好死马当作活马,权且一试。

    拿到东西,那姓梅的公子在剩下几人的调笑声中出言告辞。

    那几人都知道他去干嘛,自也不会阻拦。

    城西,一间装饰华丽的屋中,此时一个年轻女孩正低声叹息,她的头上帮着一个绷带,看样子是刚受伤不久,双眼中不时的透漏出一丝恐惧之情,真是人见犹怜。

    这女孩正是昨日被孙五派人诓出园的袭人,只是此时的她确是精神有些萎靡,面色也极为难看。

    昨日发生的事情到现在还是令袭人恐惧不已,若不是昨日自己猛的撞向墙,以死相逼,恐怕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只是她自己也清楚,目前还处于危险的境地,这次躲过了,下一次该如何?

    希望二爷快点找到我吧,袭人如此的想道。

    可是一想起自己跟太太禀告的是:母亲生病,不由更是心如死灰,这时候只怕他们目前还都认为自己在家伺候母亲吧,怎么可能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