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把喜帕挑起来,宗褚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娇羞的垂着眼,不敢看他。呵呵,更加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她还害羞些什么呢?

    “请新郎新娘同饮交杯酒。”喜婆说着,一个小丫鬟递上来两杯酒。

    宗褚伸手拿了过来,把一杯递给奚络,低声说:“不要紧张,我在。”

    这安抚的话语瞬间淹没了奚络,她抬头看着他,也轻轻笑了。

    酒还是温的,不过却很辣。

    “祝新郎新娘永结同心白头偕老。”喜婆说完祝福的话就带着小丫头退了出去,确定了她们都走出去之后奚络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下栽倒在后面的软床上,抱怨的说:“终于完事了,可累死我了!”

    各种结婚规矩这也不能那也不能,她可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坐的屁股都痛了,还好宗褚来了这最后一步也走完了。

    “小七,小七?”宗褚推了推她,奚络一动也不动,只是那手挥了挥,说:“别碰我,宗褚,我很累,想睡觉。”

    谁知道这么多规矩哪里来的,她都快要累死了啦!

    宗褚脸色暗了暗,眸中划过不悦的色彩,一闪即逝。很快,他又挂着自己都不太熟悉的宠溺笑容轻轻唤她:“小七,别闹,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奚络嘟着嘴巴,就是不依:“不要!”

    于是乎,宗褚连拖带拽的把她拉起来,又是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奚络挣扎着,“宗褚,你做什么?”

    “抱你去吃点东西啊,洞房花烛夜,怎么能让我的新娘饿着呢?”宗褚从容的回答,再说之前他累的要死不想吃饭的时候奚络也是各种烦他起来吃东西的。风水轮流转!

    奚络:“……”拜托她少吃一顿没关系的啊。

    无奈,她根本无法抗逆他,被他抱到椅子上坐下,然后拿起筷子无聊的吃了两口。

    宗褚伸出自己尊贵的手剥着虾壳,然后沾好酱汁将虾肉放在了她的碟子里,奚络大吃一惊。

    呆呆的看着宗褚,宗褚正在擦手,收到她的视线后问了一句:“有事吗?”

    “没有没有。”奚络慌忙摇头,把那剥好的虾肉送入嘴中。

    之前可都是她来替他做这些事的,就是希望他能多吃一点,现在怎么……反过来了?

    奚络低头扒饭,浓密的睫毛覆盖着一团漆黑的剪影,漆如点滕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胸腔中涌动的是她自己都抑制不住的欢喜。

    宗褚,肯为她做这些事就代表了他也是把她放在心里的,这个婚姻,终于没有做错。

    吃完之后,奚络又飘到床上去不起来了,宗褚主动把碗筷碟子收拾起来放到厨房里等着仆人来收拾。当然了,他是不可能会刷碗的了。

    “小七……”宗褚唤着她,希望她回应他,洞房花烛夜唉,难道就这样睡过去?

    “别闹。”奚络回应了他两个字,宗褚的脸色不太好了,他哪里闹了?

    轻轻为她褪去身上的礼服,然后体贴的给她盖上被子,宗褚觉得他这辈子的耐心都快要在奚络这里用干净了。

    许久没了动静,奚络慢慢的陷入了昏睡。

    可她忽略了宗褚,一向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只感觉被自己温暖了的被窝就这么钻进一股凉气,,下一刻宗褚就钻了出来,手还不规矩的往她身上放,不住的点火。

    她这只青涩的小猫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她身上就有了反应,脸色红红的醉人。

    宗褚在她耳边轻轻喘息,笑道:“小七,你真美。”男人的呼吸铺撒在她颈间,流淌在体内的血液瞬间沸腾了,由脸部直达耳垂。

    奚络被他扰的不胜其烦,身子却在他肆意的挑逗下慢慢软化。她一惊,猛地捉住他的手,说:“别,宗褚,我真的很累。”她知道,如果不拒绝他,恐怕她上半夜都别睡觉了。

    宗褚轻轻“哦”了一声,随后很正人君子的提议:“那,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奚络:“……”脸呢?要点脸好不好?

    突然之间,奚络好像想起了什么,幽幽的笑了笑,说:“孩子他爹啊,楚大夫给你说过什么来着?”

    这一声“孩子他爹”好像一盆凉水“哗啦”一下浇在了宗褚头顶,让他的**瞬间消退。

    楚云悠说,前三个月胎相不稳,禁止……

    “我靠!孩子果然是来讨债的!”宗褚怒骂一句,滚去自己被窝睡觉了。

    能看不能吃,他还呆在那里干什么?白白眼馋!

    也不知努力了多久才听到了男人略微平稳的呼吸,白烟这才松了口气,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却浑然不知。

    “让他休息,我们先出去。有什么情况记得随时向我汇报。”白烟简短的命令道。

    “是。”恭恭敬敬的回答教主,白烟在紫华的陪同下走了出去,脸色依旧很难看。

    “教主,你也受伤了,体谅一下自己吧。”紫华心疼的说。这几天那位先生的病情反反复复,白烟几乎都没有时间休息。紫华就很想问一句,这个人到底是谁能让教主如此上心?

    “我没事,紫华,不用担心。”白烟疏离的说着客套话,眼中有寒芒闪烁。

    “可是,教主,他中的是无解之毒,就算您用以毒养毒之法延续他的生命也只能是这么吊着,对这个人来说,活着跟死了没区别啊。”或许还不如死了呢,活着要忍受这么多的病痛,死了倒好,一切成空,万事大吉。紫华可从来没有见过白烟对哪个病人这么关心的。

    白烟的原则一向是救你是我乐意,不救是我的权力。

    可是……

    白烟眉头皱着,眸光暗沉,陷入了沉思。

    按说她的药方是没有问题的,她也在别的动物身上甚至在人的身上试过了,有大部分都好了的,为什么到他身上就不行了呢?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他的体质也不特殊啊,难道她需要一份药引吗?

    “紫华,对血衣教所有人发布紧急搜查令,调查玄澈的动向,我要最精确的汇报!”

    荒芜城也算是气象一新吧,被宗褚整顿的井井有条。当街抢人东西或者提刀就杀人的情况是没有了,人人和乐。因为这个地方是三国交通要塞,来往的商人也不少,所以发展服务行业还是很赚钱的。

    血狱赌场并没有取消,只不过里面搏杀的人不再是从四处随便抓来的流浪者而是那些十恶不赦的坏人,又或者是来荒芜城闹事的家伙,与其把他们关押起来浪费人力物力,还不如直接丢给袁辛杰了事。实话说,袁辛杰处理这些流寇方面还是有很强的经验的,宗褚不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