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犁,你怎么来了?”轻声问出口,宗褚不得不承认,对于眼前这个淡雅如流水一般的女子,即使不爱,可是也厌恶不起来。 .c o若那些在后宫中搬弄是非的女子,不会让人感觉到不耐。

    “皇上您快些起来吧,坐在这地上作甚,天凉了,当心身子。”王伊犁上前轻轻的将宗褚从地上扶起,坐到软榻上,一脸担忧的说道。

    宗褚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王伊犁,明明她也不差,家世背景,人品长相,最重要的是她对自己有一个真挚的心,可是为什么他独独喜欢那个眼高于顶,明知不可能在一起的夜轻尘呢?这可能就是宿命吧,即使得不到,却还是想要拼命的去争取,去抢夺,直至最后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是朕不好,是朕没有看好轻尘,才让她被人劫走。”宗褚自责的道。

    “这不是您的错。”王伊犁上前,轻轻环抱住宗褚的腰,“若是有缘,皇上和夜小姐,终究还是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说完将头轻轻的靠在宗褚胸前,他们若是有情人终成眷属,那谁来成全她,让她也终成眷属呢!

    宗褚将下巴轻轻抵在王伊犁的发上,一股淡雅的竹香传来,有缘又怎样?有时候有缘无分情愿不要那缘,若是从来没有相识过,最后就不会这般痛了。更何况,是他亲手将她推走的,他又如何能怨别人。

    可是此时的王伊犁还尚不知晓,原来一切早就在宗褚的掌控之中。王丰在听说夜轻尘被劫走的那一刻,除了微微的震惊之外,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他早就感觉到,那样一个女子,怎么会甘愿呆在后宫这样狭小的角落被埋没。被劫走这一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对于王家没有什么威胁,这皇后,可有可无。

    王岩却在得知夜轻尘被劫走的那一刻,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揪着来报的守卫,一脸震惊的问道。

    那守卫虽然不知这大将军怎么听说皇后娘娘被劫走之后反应怎么如此之大,不过因为人家是将军,还是规规矩矩的答道:“皇后娘娘在刚刚被劫走了,现在不知所踪,皇上已经下令封锁皇宫了。”那守卫颤颤惊惊的打完之后,一眨眼的功夫,王岩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朝着皇宫赶去。而身后的刑榭看见着急离去的王岩,只是淡淡一笑,这人啊,就是不该有贪恋,若是有了贪恋,就会有**,就会被牵制。

    在刑榭回家之后告诉刑梦君今天所发生的事,刑梦君一下子便跳了起来,夜姑娘不在了?怎么可能!

    “你这是干什么?”刑榭看着自家不成器的儿子,皇后失踪,皇上都不着急,他急成这副模样是作甚?

    “父亲,您知道皇后娘娘是被谁劫走的吗?是什么时候劫走的?”刑梦君拉着刑榭的衣袖问道。却遭到了刑榭的一个大白眼:“你与皇后娘娘熟识吗?”随即想起几天前的市井传闻,恶狠狠的道:”你个逆子,若是敢和那夜家的小妮子敢有什么瓜葛,你就别想进这刑家的大门了!“说完怒气冲冲的甩开刑梦君的手,回房了。

    刑梦君看着走掉的父亲,一边担忧夜轻尘一边有惧怕父亲,无奈,只得派出人去街上寻找,然后去房间独自焦急。

    “王落雁,你进我夜家十几年了,膝下无子,让你照顾轻尘你也没有照顾好,你说夜家留你何用。”王落雁跪在夜家七大长老面前,接受着夜澜的训斥。

    王落雁绞着手中的手帕,不安的道:“落雁知道错了,是落雁没有看好轻尘,落雁一定将轻尘找回来,还望澜长老再给落雁一次机会,将功赎罪。”

    夜澜摇摇头,“夜家不需要你这样的夜家主母,来人,将其逐出夜家,再也不得踏入夜家半步!”说完看着发愣的王落雁,心中异常后悔。

    “您怎么可以这样,你们当初答应好我的!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王落雁咆哮的声音在大厅尖锐的响起,当初他们明明都答应好楼兰皇了,现在怎么可以反悔呢?

    “你答应我的没有做到,我答应你的自然也可以不用作数了,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收拾好包袱,从夜家离开,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的活路,看在那人的份上。”夜澜沉稳的声音压住了王落雁尖锐的吼叫,说完之后,对着身后的人打了一个手势,后面的人立刻会晤,上来拉住王落雁的手将其往外脱。

    “你们会后悔的~你们会后悔的!”王落雁不顾形象的咆哮着,却只能说出这种无力的话语。

    外面的风刮的呼呼作响,而里面的人儿却毫无知觉,那屋内的火炉太旺,让室内的温度保持在了春季一样的缤纷。

    又到了一年的冬天,一场场呼呼作响的寒风又与人们不期而遇。很多人不喜欢冬天有风的日子,其是西漠之人,时常觉得它太猛烈了,太没有人情味儿了。可是今年的苍野却并不这么举得。尤其是在看见那边翩翩起舞的女子之后,他愈发的喜欢今年冬风的风,嗅着空气中属于那女子独特的气息,异常觉得今年的冬实在是太温暖了。

    一个体态轻盈柔美得象受惊后翩翩飞起的鸿雁的女子,身体健美柔曲象腾空嬉戏的游龙;容颜鲜明光彩象秋天盛开的菊花,青春华美繁盛如春天茂密的青松,此时正行走在那偌大的空地中。行止若有若无象薄云轻轻掩住了明月,形象飘荡不定如流风吹起了回旋的雪花;远远望去,明亮洁白象是朝霞中冉冉升起的太阳,靠近观看,明丽耀眼如清澈池水中婷婷玉立的荷花;丰满苗条恰到好处,高矮胖瘦符合美感;肩部美丽象是削成一样,腰部苗条如一束纤细的白绢;脖颈细长,下颚美丽,白嫩的肌肤微微显露;不施香水,不敷脂粉;浓密如云的发髻高高耸立,修长的细眉微微弯曲;在明亮的丹唇里洁白的牙齿鲜明呈现;晶亮动人的眼眸顾盼多姿,两只美丽的酒窝儿隐现在脸颊。

    苍野不知不觉间又看晃了神,直到底下的人轻唤出声:“王爷!”苍野这才回神过来。老管家呵呵一笑:“王爷,这已经是您今日第三次看入神了。”

    面具之下的苍野尴尬的看着老管家,“老刘呀,我们继续……”老刘会心一笑,自从这位王妃来了之后,王爷的心情也明显的好转了,连带他们底下的这些人,日子也好过多了。看了一边正在练舞的王妃,低头继续和王爷算着府里的账目。

    待那边的人儿练舞结束,苍野这边的账目也算得差不多了,“尘儿。”拉住欲离去的女子,苍野轻声呼唤道。

    “王爷有何要事?”女子抬起头,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精致的五官展现无遗。苍野语塞,找不到话接,只得求助一般的看向老刘,老刘会意,随机应变道:“王爷王妃,小的已经备好了晚膳,请王爷王妃移驾到大厅用膳。”苍野赞许的看向老刘,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女子看了看那说话的老刘,又看了看依然带着面具不知表情的苍野,叹了一口气,道:“走吧。”

    得到女子的同意,苍野喜极,拉着女子的手就往大厅走。被苍野拉着的女子明显浑身一愣,手有些僵硬的被苍野握在掌心,十二月的酷寒,女子的手犹如寒冰一般。

    苍野皱眉,“老刘,将前些天我打到的那件紫貂做成的貂皮披风给拿过来。”

    不稍片刻,老刘便取回了披风。苍野接过,小心翼翼的为女子盖上:“你也真是的,怎么就不会照顾自己呢?”言语之间,是无论如何也掩藏不住的宠溺。

    可是女子却明显不买账,“就算再好的貂皮也暖和不了这具残败的身子,既然如此,何必多花心思去照顾它,还不如让它自生自灭的好。”说完将紫貂取下,还给苍野。

    苍野闻言,一双冰宗色的眸子恨恨的看着女子:“你这具身子,在没有成功之前,可是不能凋谢的。”说完不顾女子的挣扎,执意将紫貂披在女子肩上,拦着女子的肩往大厅走去。

    老刘在后面看着闹别扭的两人,无声的摇摇头,不知道这对欢喜冤家,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相处呢!

    来到大厅,苍野便叫人多生了几个火盆,以供女子取暖。看着苍野的所作所为,女子只是默默的低头吃着碗里的饭。

    “你试试这个,是皇兄赏赐的,据说是楼兰的特产,楼兰皇特意送的礼物。”苍野一边给女子夹着菜一边说道。

    女子皱眉,自从来西漠之后,已经在苍野嘴里听到无数次皇兄皇兄皇兄……可是她却连这个所谓的皇兄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有人说苍野和他的皇兄苍狼是双胞胎兄弟,那么是不是说明见了苍狼之后,就可以猜测到苍野长什么模样了?

    “要不要我亲自进宫谢谢皇上?”女子忽然开口,却把苍野吓了一跳,手一抖筷子掉在了桌上。

    那面具之下的眼睛不自觉的转了一下,“怎么忽然想到见我皇兄了?”

    女子微微一笑,“大婚之后,他赏赐了我们那么多礼物,亲自见面一谢,这也是正常的吧!”说完看着两眼闪烁其辞的苍野,莞尔:“不方便就算了,什么时候方便再说也不迟。”说完不再动筷,呆愣的看着窗外飞舞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