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娆在一旁是看的清清楚楚——吴映雪眼中复杂的东西。那眼中分明是有微微光芒闪烁其间。崔娆也并没有要问吴天的意思,而是临走之前说道:

    “小天,在功德堂!”

    当吴天听见‘功德堂’三个字的时候,神经都是不禁挑动了一下。

    “要来哦!”

    崔娆笑靥如花,说罢之后便是离开了。吴天看着崔娆离开的倩影,脸上不禁露出了苦笑。

    “玩大发了,这下可真是玩大发了。”

    吴天心头嘀咕,别人不知道功德堂是个什么地儿,他吴天难道会不知道吗?功德堂是吴家祭拜列祖列宗的地方。

    “这意思是要给我做个灵牌,然后把我供奉起来?言外之意就是要弄死我?”

    “不行!这那成,老子霸天邪尊还没成长起来就被弄死了。游戏不带这么玩的。”

    吴天嘀咕了一阵子,随后是当机立断。

    走!

    毕竟自己不过就是一个转世之体,现如今玄天法鼎在自己的神庭里面,自己还有一手《玄天造化真经》,上哪儿去是不能吊打那些武道者?

    吴天心头是打定了注意,遂是凭借着记忆然后快步的往厅堂的方向走。就在吴天是经过东厢房到厅堂的湘妃路上之时。

    一道温柔的声音便是入了他的耳朵。

    “小天,你这是要往哪里走?”

    吴天闻声心神一震,回头循声望去,才是看见在那湘妃路的尽头立着一道倩影。正是崔娆。

    “为什么我没有发现她?”

    吴天心头嘀咕,纵然自己如今修为并不高深,但是灵觉也不会差到如此地步,难道她?

    就在吴天心头猜测的时候,却是听见崔娆温柔的声音:

    “小天,别怕,太老爷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听大嫂的话,去功德堂!”

    这崔娆饶是性子温柔之极,纵然是前段日子吴天偷看她洗澡,她也不羞不恼,对吴天也是一如既往的好。

    吴天心头琢磨了一阵子,最后也是点头应诺,毕竟都是让发现了,如果自己要是再跑,要是让吴老头子发现了,自己更是难逃一劫。

    ‘要是一会儿进了功德堂,老头子真是要对自己不利,那老子跟他拼了就是了。’

    吴天在心头嘀咕,崔娆看着吴天也是愿意跟着自己去了,不由也是会心一笑,不过崔娆饶是真的好看。

    肌若白雪,眸中温情,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带着一股仙姿。纵然是身为邪尊的吴天,也是不禁多打量了两番。

    “难不怪这小子是要偷看人家洗澡,要是我的话,我也会偷看的。”

    吴天嘀咕着。

    “恩?小天你在说什么呢?”

    崔娆蓦然回首,细声问道:

    吴天听见也是吓了一大跳:“啊?没!没!没什么…….”

    绕是霸天邪尊都是失了神。

    几番前缘,才是修得了今生再见!

    功德堂。

    当崔娆领着吴天是到了功德堂时,吴半山和吴映雪早已经是在功德堂里面等着了。

    吴半山负手而立,而当吴映雪看见吴天的时候,眼神异样,便是撇头过去,调转了方向不再看他了。

    “太老爷!”

    崔娆行了一礼,吴半山鼻尖哼了一声。

    “娆丫头,你且到一旁去。”

    崔娆听见便是应了一声,然后走到了吴映雪的身旁。吴天打量着功德堂里面的木牌,形形*的,有许多!

    “功德堂……..”

    吴天细语,不过在记忆里面并没有关于功德堂的记忆。就在吴天分神之时,忽然一声呵斥震醒了吴天。

    “孽障,还不跪下!”

    随后,一道无形的压力便是从头顶汇聚了过来。

    就是它……

    吴天心里面嘀咕,就是这种恐怖的气息,压迫的人喘不过气来。这就是武尊的实力吗?

    吴天剑眉颦挑,怒目张视着吴半山,果然是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这个爷爷今天恐怕是要将自己废在此地。

    肩头仿佛是有万千钧力道镇压在上面,吴天的脚下微微颤抖,膝盖处慢慢的弯曲。

    “跪下!”

    又是一声暴喝,吴天身上的压力又是增添了三分,仿佛是肩抗泰山。崔娆在一旁看见,愁绪早已经是挂上了眉头。心中焦急,眼前的情境分明是同自己设想的不一样啊。

    “小天……”

    崔娆担忧的喊了一声,可是并没有什么作用。

    语罢。

    扑通。

    一声之后,崔娆倒是是先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太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啊?”

    吴半山听见便是瞥见了率先跪在一旁的崔娆,心头不明所以:

    “娆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崔娆心中可是明白,吴天不过就是武徒修为,同吴半山怎么是可以相提并论。

    “太老爷,小天少爷不过是武徒修为,他可是经得起您几番折腾啊,吴家只有他一个后人了啊。”

    吴半山听见,仿佛像是被提醒起了什么,回头望了一眼林列在上的吴家列祖列宗,又是看了一眼吴天。神情很是复杂。

    片刻,吴半山又是恢复了过来,神色微微缓和:

    “进了功德堂,你是为何不跪?”

    纵然是如此,但身上那无形的压力并没有散去。吴天闻声,双手附后,做着一个背东西的姿势,口喘大气呼呼道:

    “我….我….吴天不跪天,不跪地,只跪自己!”

    吴半山听见,气的是吹胡子瞪眼。

    “你…..你….你说什么?”

    吴天听见,艰难的抬头,汗水顷刻之间便就滑落了下来:

    “我说…..我…吴天不跪天,不跪地,只跪自己!”

    “放肆!”

    吴半山听见气急败坏,只是指着吴天但却又不知道如何教训。往日里面,无论他如何骄横他吴半山都可以忍。

    无论是掀侍女的裙底,开始偷看他大嫂洗澡,这些在吴半山的眼里面都可以忍,但是唯独不能忍的就是这件事。

    这是叛经离道,欺师灭祖啊!

    “孽障,今日我若不将你那根犟骨头给你卸下来,我吴半山便是愧对列祖列宗。”

    语罢。

    镇国府便就不安宁了,天上繁生异象,恐怖慑人的气息笼罩在功德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