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时间,无论对于梁山,还是风云庄,都是弹指一挥间,转瞬间便已然过去了。

    云天彪站在风云庄的庄前,看着不远处押着风从虎、娄熊、谢德而来的梁山人马,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口中时不时地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可想而知,他如今是如何在克制自己的火气。

    陈希真前几日林冲来时,倒是不在庄上,未能和梁山来人见上一面,心中不知为何,竟有种颇为遗憾之感,待听闻今日要来梁山交换俘虏,便自告奋勇,陪同云天彪一同走上一遭。

    云天彪此刻的异状,自是全部看在陈希真的眼中,就见他轻轻驱马上前,凑到云天彪的身前,轻轻说道:“天彪兄,大丈夫当能忍一时之气,方能成就大事,你如今这般样子,若是叫那些贼寇看在眼中,岂不是让他们笑话风云庄都是一些没见过世面之人?”

    不知为何,往日若是有人敢对云天彪说这话,等着他的肯定是云天彪的一顿暴揍,而如今陈希真说了这话,反而让云天彪低头沉默起来,隔了好久,方才苦笑道:“我云天彪不惧征战,不惧失败,可唯独害怕这仗打得不明不白的,如今和梁山贼寇这一仗打的不明不白的,让我的心中甚是憋闷啊!”

    陈希真微一沉吟,抚须道:“这李俊辰昔日在汴京时,曾与我有过一面之缘,若是天彪兄信的过小弟,那么一会便由小弟替天彪兄问上一问,如何?”

    陈希真此言让云天彪心中“咯噔”一下,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看了陈希真一眼,淡淡地说道:“若是真能如此,倒是再好不过了!”心中却是不知道再想着些什么。

    陈希真笑着点了点头,本想着再说些什么,却见梁山人马中缓缓走出几骑,便扭头看向云天彪,就见云天彪轻轻一挥手,他心中会意,亦随着云天彪缓缓走了出来。

    按照古时交换俘虏的规矩,双方的距离一般是隔开百步,云天彪身为兵马总管,纵然是没有上过战场,但对此节却是知之甚详,驱马走到距离百步的位置,首先进入他视线不是林冲这样成名已久的人物,而是一张年轻的有些过分的脸。

    “多么年轻的一张面孔!”云天彪暗暗心惊,直觉告诉他这个年轻面孔的主人就是李俊辰,虽然说他也不止一次的听人说起过,李俊辰是如何的英雄了得,如何的年轻英俊,但他总是付之一笑,认为这是有心人刻意的夸大其词,如今这一见之下,让他知道江湖传言并非全部都是假的,相比之下,云龙可就是相形见拙了。

    风会着急救回自己的儿子,见云天彪只是看着前方,漠然无语,不由有些着急,在云天彪身后急道:“天彪,赶紧换人吧,你还在那里发什么愣啊!”

    风会的声音将云天彪从思绪中惊醒过来,就见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朝着前方大声叫道:“云天彪在此,对面可是梁山大当家李俊辰!”

    云天彪在打量梁山这边,同样的,李俊辰也在打量着风云庄的人马,在他的心中,对风云庄这些人始终抱着深深的戒心,如今他又看到那陈希真也出现在了风云庄的阵上,心中的震惊比起云天彪来,也是不遑多让。“陈希真、云天彪、徐槐…”俊辰在心中一遍遍地咀嚼着这几个名字,目光渐渐地坚毅了起来,朝着身旁的林冲、杨志等人不朝痕迹地微微点了点头。

    俊辰轻轻抖了抖马缰,上前几步,朝着云天彪遥遥一抱拳,“在下便是李俊辰,阁下应该就是风云庄庄主云天彪吧!”

    云天彪抚须点头,“不错,正是本庄主,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请李大当家不吝赐教!”

    俊辰心如明镜一般,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不由得仰天打了个哈哈,朗声道:“云庄主,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不过今日你我的目的不在于此,是不是应该先将该办的事情办完了再说?”

    云天彪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之人,如今见了俊辰,哪里会让他这般糊弄过去,正要再说时,就听得身旁响起风会的一声怒吼,“云天彪,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还不赶紧换人,让他们把从虎孩儿放回来!”

    云天彪这心头就好像有一万头神兽跑过,如果可以,他真想指着风会的鼻子大骂一通,可是偏偏他现在又不能,只能暗暗吞下这口气,轻轻一摆手,朝着俊辰说道:“李大当家,那么我们就先换人,然后再叙!”

    “好说,好说!”俊辰面上微微一笑,亦是如同云天彪一般,轻轻一摆手,自有人将风从虎、娄熊、谢德三人押了上来。

    风会一见风从虎,便忍不住大声嚷了起来,“从虎,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可怜风从虎风大少爷,自打出娘胎以来,哪里受过这般罪,如今听到风会的声音,当下便大声的哭诉起来,“爹,你快救救我啊,他们都不是人啊,他们都不是人啊……”

    这声音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风会更是暴跳如雷,指着俊辰大喝道:“李俊辰,你们这群天杀的贼胚,对我孩儿做了什么,你今天不给老子把话说清楚了,老子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风会的声音不小,但俊辰也好,云天彪也好,都没把他放在心上,只是分别将目光看向魏定国、单廷珪、娄熊、谢德等人,见他们明面上并没有什么伤痕,俊辰始开始对云天彪道:“云庄主,如果没有什么问题,那么待会数到三时,你我同时放人,可有异议?”

    云天彪自是毫无异义,点头应了下来,“正当如此!”

    卫鹤、酆泰二人押着三人,走了上来,庞毅亦是押着魏、单二人,走到百步位置,朝着娄熊大喝一声,“娄熊,你老小子死了没有!”

    娄熊听了,不以为意地裂嘴叫道:“你还没死,老子哪里会死!”

    庞毅听娄熊这般一说,也是放下心来,朝着酆泰大喝道:“我数三声,我们一起放人!一!二!三!”数罢,手中刀光一闪,割断魏、单二人绳索,“滚吧!”

    与此同时,酆泰、卫鹤也是将娄熊三人的绳索割断,将三人一脚踹了出去,娄熊心中愤恨,只是手无寸铁,只能暗暗记在心中,撒开双腿朝着对面急奔。

    魏、单二人是武将,自是跑的飞快,娄、谢二人纵是差些,但跑得也是不慢,可风从虎风大少就不行了,凭他那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哪里还跑得动,娄、谢二人见此状,索性将他一架,朝着风云庄的方向急奔,可如此一来,二人本就不如魏、单二人的速度更是慢了下来。

    风会见魏、单二人已然快跑到梁山本阵,不由得心中焦急起来,暗思这两人要是跑了回去,再想要取他性命,怕是千难万难,当下便将心一横,翻手取过弓箭,朝着魏定国的背心就是一箭。

    风会的此举早已在梁山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会是风会行如此动作,就见梁山同时响起两声大喝,“贼子敢尔!”“果然是无耻小人!”就见两支羽箭如离弦之箭,一支将来箭生生击落,另一箭直取风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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