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唐昭宗,他的部队数量虽然多,可是他仍然不能够彻底击败那个汤章威,因为那个汤章威的部队有一种精神气,那个唐昭宗就不好彻底击败这些人了。

    在唐昭宗的部队进攻受挫之后,那个黑铁大陆的军官们,他们并没有吸取教训,而是加大了进攻的力度。

    黑铁大陆的先锋官黄晓,他的弟弟黄翡翠,他对那个汤章威十分轻视,甚至他对那个汤章威手下的白无敌他们率领的七千白袍军爷瞧不起。

    那个黄晓让那个自己的弟弟小心一点,那个黄翡翠说:“哥哥,你不要被那个汤章威下住了,在我的眼里,这个汤章威就如那土鸡瓦狗一般。”

    那个唐昭宗,和那个白银大陆的十大公爵,他们觉得好笑,这个家伙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居然如此轻视那个汤章威。首发.. ..

    不过,这些人他们也没有提醒那个黑铁大陆的战将,毕竟他们这些人都知道那个黑铁大陆的军队兵强马壮,他们没有必要激怒这些人。

    那个黄晓看着自己的弟弟黄翡翠率领八千先锋,挥舞着马鞭,催着自己骑着的骏马向汤章威他们的阵列冲去。

    忽然,那个唐昭宗发觉,那个汤章威的部队,他们射出了那个希腊火,那个黄翡翠的部队发着惨叫声狼狈而回,这个时候大唐的军队趁胜追击,他们的投石机发出了巨石。

    而且最使霍子伯感到奇怪的,在这许多人当中,不但没有看见他所要找的胡多多姑娘,竟而连一位女都没有。

    霍子伯心里暗自忖道:“我明明看见在宾留名的绢簿上,写有胡多多三个字,为何此刻没有见着她的人影?”

    正在霍子伯如此纳闷不解之际,坐在当中一席主位的那秃顶苍鬓老者,站起身来,向四周拱手,轻轻地咳嗽一声。

    这一声咳嗽,说是他轻轻的,是一点也不过甚其词。可是在这人声喧哗,嘈杂非常的大厅上,却是令人听来有如击铜声,清亮入耳,动人心弦。偌大的一个厅房,数十席谈笑风生的人,竟然在这一声轻轻的咳嗽之下,顿时一齐默然无声,原本是嘈杂喧哗,而今一变而为寂静无边,连掉一根针到地上,都能听得清楚。

    说着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捧手照杯。

    周围的人,除了和白无敌同席的几位宽袍大袖的胡黄牛以外,其余的人都一齐举杯倾饮而干。

    白无敌放下酒杯,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各位想必业已知闻,老朽无事不敢惊动各位远途跋涉,只因为不久以前,老朽无意中巧敬一株整只千年灵芝。”

    话一转入本题,厅上众人顿时一阵议论纷纷,互相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白无敌一看,站起一人,年纪约有四十余岁,生得长眉细目,润口大耳,神情飞扬,气宇昂藏,当时便拱手笑道:“青城十八剑,武林闻名,熊大侠今日光临,小庄蓬筚生辉,熊大侠有何高见,老朽焉有不洗耳恭听之理。”

    但是,没有想到这位昔日纵横黑道的唐昭宗,竟提出“德高望重,功力绝伦”八个字,作为互相遴选的标准,这就自然使得在场的人,大多数都寒了半截心。

    至于“功力绝伦”当有可说,因为武林之中谁也不敢自己断定,是功力盖世,当前无敌,所以要在功力上分高下,就必须动手相搏,才能分晓,这与众人来时的心意,一学是相合无间。但是,要谈到“德高望重”,就截然不同了。

    白无敌当时不禁一双寿眉微皱,颇有难意地看着大家。

    白存孝立即又接着说道:“陆老庄主莫非有所顾忌,而不便拿出来么?其实老庄主既有标准说明在先,即使在场各位,存心抢得这株千年奇珍,当诸天下高人在此,也不便逐一下手,老庄主可否采纳在下请求,而一助酒兴。”

    白存孝如此坦然说明,言语一激之下,白无敌原想不拿出来,也碍于情面,万难出口。但是,千年灵芝毕竟是举世罕见的奇珍,异宝当面,万一有人干冒众怒,促然下手,岂非立即促成一场纷乱么?白无敌之所以要柬邀天下能人,前来幕阜山,共同决断这件事,主要还是不愿意让这株灵芝落于存心不善者之手,明日场中,白无敌早有安排,不虞意外,但是此时此地冒然捧出这株千年灵芝,万一那人此时出现,岂非一切用意,俱都落空么?”

    白无敌心情沉重地向四周看了一遍,心意一决,正待挥手招呼手下,将千年灵芝取来,让众人过目。突然一声沉重的佛号,音若金铜,迥彻厅内,就在白无敌那一席上,缓缓地站起来一位胡黄牛。

    白无敌当时神情一振,立即拱手说道:“胡黄牛有何教言,老朽敬聆。”

    胡黄牛站在那里,左手单掌立胸,右手拄着一根黝黑的禅杖,打着问讯,缓缓地说道:“老衲有一言,烦诸位施主清听。”

    众人一见胡黄牛起身说话,大家多少都还敬仰几分,渐渐都停下说话,看着胡黄牛。

    胡黄牛仍旧是缓缓地说道:“老衲路过此间,闻听白无敌大邀天下高人,自觉盛会难逢,乃不请自来,参与盛会,故老衲首先说明,此行毫无意于千年灵芝。”

    在座的只有霍子伯相信,本因胡黄牛必然是奉了掌门人之命,走访天下,武林既传出白无敌得到千年灵芝,而又被人要挟,迫使毁去,这个惊人而奇怪的消息,本因胡黄牛焉能不为之立起疑心。胡黄牛此来,恐怕主要在访察要挟之人为谁,用心不在千年灵芝,是属实情。

    本因胡黄牛忽然含着微笑,静等四周人声渐渐平静下去以后,又接着说道:“老衲说明无意千年灵芝在先,故而斗胆多言于后,以老衲度之,陆老施主恐有难言之隐,不便将千年灵芝,于此时此地呈现于各位之前。各位俱是位,当不便使主人为难,好在明日便是九月十五日,灵芝大会上,千年灵芝定然出现于众目睽睽之前。”

    本因胡黄牛这几句话,说得在情在理,在座的众人,原是趁着熊字提出此事,才一哄而起,如今本因胡黄牛如此一说,也就不再有人坚持己见。

    大家众议既平,白无敌站在那里,恢复了脸上的笑容,拱着手说道:

    “胡黄牛佛恩普照,各位同道能体念下情,老朽感之不尽”

    刚一说到此地,白无敌脸上颜色遽然一变,微张着嘴,说不上话来,两只眼睛,凝望着大厅门口,神色变得极其难看。

    大厅上坐满着数十席各色人物,各个都不是等闲之辈,一见白无敌突然如此一怔,大家顿时都知道是发生了意外,不由地一齐转头向大厅门外看去。

    这近百双眼睛刚一转到大厅门外,大家也随之一齐愕然了。

    大厅门外,站着一位五十余岁的老者,一身宽大的黑衣,益发增加了神秘气氛。不僧不道,非儒非商,又不像是一位武林中的人物,浓眉细目,领下微见胡须,屹然稳立在大厅门外,一双眼睛有意无意地向大厅里的不住的打量。

    从白无敌顿时话头一怔,到在场众人如此互相用眼色一探视,这大厅里面的空气,顿时一落千丈,冰冷无声。

    白无敌稍一回神,才定下心情,离开席面,向前走了几步,站在大厅之中,向门外拱手说道:“尊驾不是说过,要到九月十五日才来么?为何提早来临,难道你我约言有所变动么?”

    那唐昭宗没有等到白无敌说完,便冷呵呵地一阵狂笑,仰首拈须,完全是一付目中无人的样子。一阵笑罢,突然又冷下面孔,对白无敌说道:“白无敌!你说得丝毫不差,你我的约言,是有所变动。”

    说着一双细目突然圆睁,向周围一看,然后厉声说道:“我问你,当初你和我如何约定?如今你如此大邀宾,来到你这幕阜山麓,究竟是何存心?”

    这几句话,问得真是声色俱厉,寒如三九玄冰,在场的众人一时都为这严厉的声势,所震慑住了。大家面面相觑,摸不清这位唐昭宗,与白无敌有何约定。

    唐昭宗冷冷地破颜一笑,指点着白无敌说道:“唐昭宗!你枉身闯荡江湖数十年,老夫若是在乎你仗人多势众,当初也就容不得宽限许久。”

    白无敌点头笑道:“如此白无敌少不得直言无隐了。”

    说着掉头转身,挥手对侍立旁边的一位中年人说道:“去将千年灵芝取来。”

    这一句话刚出口,白无敌忽又转身向门外那位唐昭宗说道:“尊驾是否要关照贵属一声,在千年灵芝尚未取到大厅上来以前,暂请不要动手,以免真相未曾说明,立即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唐昭宗不屑地冷笑说道:“白无敌!你休要鬼计疑心,老夫来到幕阜山办事,对付你白无敌还要动用手下,施行抢夺么?老夫要你千年灵芝,只是举手之间。不过,你既然大费周章,用尽心机,邀人助势,老夫少不得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功。”

    这几句话,说得大厅里顿时哄然,这位唐昭宗,不仅将白无敌说得一文不值,连在座的黑白两道好手,都没有看在眼里,这股闷气,立即叫人忍受不了。

    当时大厅里有人一声叱喝,立即一条人影一闪,势如旋风,微一闪扑之间,已经落身到大厅中间,厉声叱道:“老匹夫说话不知死活,你敢藐视天下人,让我来教训你一顿。”

    说着话一撤腰问皮鞘,刷地一声,两把乌哮哮的峨嵋纯铜分水刺,左右一抄,立即向门口扑去。白无敌当时一闪身,疾如闪电地掩到这人前面,双手一伸,拦住去势,含笑说道:“仇帮主!请暂息怒,待老夫说明其中原委,当众公断,此事定有合理解决。”

    白无敌如此一拦,对面那位唐昭宗仿佛没事一样地微微冷笑,对着手执峨嵋双刺的那人说道:“太湖帮仇冲,你稍安毋躁,你也不自忖一下,凭你那两把峨嵋分水刺,能有多少能耐?老夫劝你坐在一旁,看看热闹,开开眼界是正经。”

    太湖帮帮主双角蚊仇冲威镇太湖二十余年,在黑道上是一位鼎鼎有名的人物,可是此刻在这位唐昭宗的眼里,仿佛微不足道,越发使人莫测高深。

    白无敌力阻仇冲怒扑向前,这才转身向四周朗声说道:“老朽昔日闯荡江湖,虽然立身绿林,却未稍行不义,如今归隐山林,更不能稍违良知,有悖天理,基于这点原因,老朽才柬邀各位,前来小庄,公决这株千年灵芝,究竟应该归属于何人?因为”

    说到这里,白无敌转过头来,向唐昭宗深深地看了一眼,接着说道:

    “这位朋友突于月前光临幕阜山麓,要老朽交出千年灵芝。”

    大厅上的众人一听此言,不约而同地,大家齐声“啊”了一声,一齐向门口那位唐昭宗看去。那位唐昭宗,一对眼神,依然停留在白无敌的身上,对于众人如此聚汇眼光看来,毫无所示。

    白无敌轻轻咳嗽一声,接着说道:“老朽自忖德能鲜薄,不配获得这项奇珍。但是,如今这株千年灵芝,既然暂在老朽身旁,护宝有责,不容老朽疏忽,这位老朋友至今尚不知尊姓大名,亦不肯道出派别,并非老朽以小人之心相度,只是千年灵芝关系甚大,若能所传得人,日后何止活人无数,否则老朽暴殄天物,抱憾终生。”

    这时候唐昭宗却冷笑接着说道:“陆老儿!你既然如此立心可对天日,为何当时不断然拒绝呢?”

    白无敌点点头,微咬牙说道:“老朽既已隐迹山林,这荣辱之事,早就置之度外,尊驾毋须如此故意折辱。”

    说着又转向四周朗声说道:“当时老朽严词拒绝,并说明老朽绝无独吞此宝之心,只是不能如此冒然而托于不识之人,各位谅也深知,武林之中,穷于言词之时,必诉诸于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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