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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捉贼要见赃,捉奸要在床。

    不管杨玉莲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柳依月都决定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因为她要给自己一个交替,也给腹中的宝宝一个交待。她是一个眼睛容不得一粒沙子的女人,这几个月来,为各种事情所牵绊,她都几乎忘了当初自己要嫁给这个男人的最初目的。

    因为爱,所以爱。为了他,她也都试着用各种方式让强迫自己不要想太多也都已经渐渐适应了有他的世界。可是如今,幸福才刚开始,却来了这么个一出……不行,就算要定罪,也要让他心服口服。

    次日,在宫傲寒起床去上早朝的时候柳依月也起了床。她翻箱倒柜找了一件很朴素的裙子,然后坐在了梳妆台前化起了妆来。

    半晌之后,一个眉粗鼻塌,肤色蜡黄,长得有点像男人的一个小丫环自柳依月的房中出来,她拿着一个篮子镇静十足地趁着微亮的天色走出了宰相府。

    来到了街上,柳依月先到“喜相逢”客栈要了一间客房,然后,她又到一家布庄卖了两套男装,最后,她又回到了客栈。许久之后,人们看见一个长相平凡的男子,静静地坐在了逢客栈的一楼大厅吃着斋饭。

    这时,大约已是巳时(大约早上11点),客栈陆陆续续地坐上了一些客倌。

    “陈兄,昨晚那天香楼的春娘可是让你舒服啊?”一个流里流气的中年男子一脸暧昧地推了推他身边一那没精打采的陈德奎。

    “别说了,我到现在还腿软着呢!对了,柳兄弟,这,你可别告诉我家那母夜叉,否则她又跟我没完没了的。”

    “这事你就放心,小弟绝不会泄露半句的,小弟还指望陆兄哪天也带小弟去快活快活呢!”

    “好说好说!”

    “对了,陆兄常常光顾那天香楼,不知陆兄近日可目睹过那天香楼的花魁—杜滟晴的芳容?”说话的柳南闻一脸好奇地打听着。

    “没有,不过,我倒是见到她的相好的了!”陆德奎一脸得意地说着。

    [杜滟晴的相好?谁呀?]神秘地望了望四周,陆德奎压低了声音,凑到了柳南闻的耳边——[咱们的当朝宰相爷!]

    [宰相!]柳南闻一脸惊讶,不惊脱口而出。

    [嘘,小点声,隔墙有耳!]

    ……

    是的,隔墙有耳。柳依月把他们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到了。一脸平静她结了帐走出了客栈。

    看了看天,柳依月继续前行。他,应该下早朝了!

    “哟,这位公子在我们天香楼可有相好的姑娘?”一个脂粉味很浓的老鸨搔弄姿、一摇一摆热情地迎了出来。

    [少啰嗦,本公子要找你们天香楼的花魁杜滟晴。]一脚踏进天香楼柳依月决定来个开门见山。

    [哎哟,真是不巧,我们滟晴今个儿偶感风寒不宜见客,公子还是找其它的姑娘吧,下次,等滟晴的身子好了我定当让她好好陪陪公子!]一脸精明的老鸨,进退适宜地竭力说服着女扮男装的柳依月。

    [那——就给我找一个没有开过苞的清倌吧!]柳依月环视了一下厅内搂搂抱抱喝酒、陪酒的男男女女,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老鸨——[啊——]老鸨看了看银票上的数,双目圆睁惊叫了起来。

    [好好好!小公子这边请,老身这就给你安排个漂亮的姑娘过来!]有钱能使磨推鬼,老鸨热情地给这位贵客安排了楼上的上房雅间。

    一脸镇静,柳依月大摇大摆地上了楼。

    啧,这古代的青楼也真豪华,丝毫不逊于现代的四星级宾馆。只是,这样的豪华不知沾染了多少苗妙女子的青春泪血。

    哎哟——

    一阵闷哼,一步一回头观赏着青楼建筑构造的柳依月在一个走廊的转角撞上了一具身体。

    “对不起,小弟一时恍忽撞上了兄台真是失敬!失敬!”退后一步拉开了与对方的距离,柳依月谦谦有礼地低头作揖真诚地道歉。

    “大胆——”

    “退下!”一个手势阻止了护卫的动作,赵御枫上前一步握起了这个无意冒犯自己、彬彬有礼的小兄弟——[小兄弟客气了,倒是小兄弟哪里可有受伤]

    呃?受伤?没有!她和肚子里的宝宝好的很,刚刚是她的肩膀撞上对方的。咦,这声音好像哪里听过?

    在对方的掺扶下,柳依月镇定地抬起了头——是他!御王爷——赵御枫。不过,很显然他没有认出自己。柳依月暗暗吸了吸气,为自己的成功易容感到自豪。

    [多谢台兄不责之恩,小弟已约了一小美人,请恕小弟告退!]不想再多添乱子柳依月打算快点离开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王爷。

    [小兄弟不必多礼,请便!]

    于是,柳依月很镇定地穿过了走廊来到了老鸨给她安排的厢房内。

    呵,毕竟是付了一大笔的银两,老鸨安排的这间房子倒还挺让人舒服,显得清雅、干净,尤其是墙上那幅《仕女赏春图》为这个房间起了点睛之笔。

    “公子,这便是按的你要求找的姑娘——秀梅,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哦你可要好生疼她!”老鸨奉承地讨好着这个出手大方的公子。哈,一千两银子呢,够她买十个秀梅了。

    “秀梅,还不好好侍侯这位公子!”一转脸,老鸨便像换了个人似地使唤着那叫秀梅的姑娘。

    “是!”秀梅乖乖地应着老鸨的话。

    “好了,**一刻值千金!我就不妨碍你啦!”老鸨识相地一甩丝帕,屁颠屁颠地走了出去末了还暧昧地头一笑掩上了房门。

    老鸨走后,柳依月立刻起身走到门边谨慎地把门栓落下。顿时房内只剩下了柳依月和秀梅两个人。

    “公子,秀梅服侍你宽衣!”也许是被老鸨训练得麻木了,还是清倌的秀梅主动地依上前来准备侍候柳依月宽衣解带。

    “等等!”柳依月避开了秀梅。

    “你叫秀梅是吧?来,你先坐好本公子问你你今年多少岁了?”柳依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长相清秀的姑娘。

    “回公子,秀梅今年十四!”被拒绝的秀梅有些纳闷但还是乖乖地坐在与柳依月一步之遥的椅子上。

    “你可是自愿献身于本公子?”

    “呃?——秀梅心甘情愿!”

    “抬起头来,看着本公子的眼睛说!”一脸的严肃柳依月像审犯人似的威严地命令着对方。

    “公子?你这是——”柳依月的怪异让秀梅更为不解。这个公子好生奇怪,他不是来找姑娘消遣的吗?怎么尽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而且他的眼睛好吓人好似会看穿自己一般。这青楼之中,有哪个姑娘又是心甘情愿的?

    “回本公子话!”

    “秀梅别无选择!”前思后想了一下,秀梅瑟瑟抖地道出了心里话。反正说与不说还不是一个结果,来这里玩的公子老爷谁会真正体惜她们?

    “好一个别无选择!秀梅我跟你说,不管你是怎么个别无选择进入这天香楼的。但是现在,本公子给你一个可选择的机会,只要你协助本公子演一场戏本公子答应帮你赎身。并且,戏演完后会我给你一笔安家费绝对保证能让你这辈子衣食无忧!”有钱能使磨推鬼,重金诱惑柳依月终于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公子可是当真!”竟然有如此好事,秀梅不敢相信地望着这个给她带来天大好消息甚至可以改变她命运的俊秀公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愿意,秀梅愿意!秀梅在此多谢公子再造之恩!”说着秀梅感激地跪在地上嗑起了头来。

    “好了,你先起来!我问你你们天香楼的花魁可是叫杜滟晴?”

    “回公子,是的!”

    “那杜滟晴可有相好的?”

    “回公子,是有一个与滟娘好了几年的相好!”

    “那相好是哪家公子?”

    “这……”秀梅有些忧郁了。

    “怎么?你不想赎身了吗?”见秀梅似乎还有所顾虑,柳依月一针见血地扎中了秀梅的要害。

    “滟娘的相好是当朝相爷宫傲寒!”像是怕被人听见,秀梅四处看了看一脸神秘地压低声音小声地如实以告。滟娘的相好是当朝的宰相爷,虽然这在天香楼里是一个人尽皆知的秘密,但是,直觉地秀梅感到一股不安,她觉得似乎让这个公子知道这个秘密会引来一场轩然□。

    滟娘的相好是当朝相爷宫傲寒!

    嗖!一股冷风无情地贯穿柳依月,她深呼吸了一口继续冷静地问道:“滟娘今天可是真的身体不适不能见客?”

    “没有,刚刚宰相爷来了此刻就在滟娘房中!”

    轰!轰轰!几记响雷在柳依月耳边响起。

    镇静!镇静!柳依月你什么风浪没见过何必为一个男人乱了阵脚。有道是“捉贼要见赃,捉奸要在床”只有亲眼见了,才能相信。

    “秀梅你可知道他们在哪个厢房?”急切的声音终究还是泄露了柳依月那有些慌乱和不安的心。谁能不慌?谁又能不乱?听到自己的老公正在和别的女人上床,又有哪个女人能假装若无其事?不动于衷?

    “回公子,就在隔壁!”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反正不该说的也已经说了,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又何必再作保留?这个公子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能回报他的也只有这些。

    就在隔壁?!

    天助我也!宫傲寒,你死定了!

    “那我怎么听不到一点声音?!”

    “公子?你想——偷窥?!”秀梅惊讶地打量着这个恩公。怪不得他迟迟不动自己原来是不能人事,只能这样看别人,看他年纪轻轻的就这样好可怜哦!

    “不—-是!你有什么办法吗?”

    “公子,你今天算是找对人了。公子你来!”秀梅引这不能人事的可怜的公子来到了那副《仕女赏春图》面前。

    “这—-”

    “公子别急!你看!”

    只见秀梅掀起了那副画,画后是一面很平凡的白晳墙面。呵呵,不会吧?

    猛地,柳依月想起了电视里播放的机关,直觉地她手动了起来她用力地试图推着那堵墙,可是墙丝文不动。没有什么呀,看不出有什么文章嘛!柳依月不解地看向还是一脸神秘的秀梅。

    “公子你再看——”只见秀梅猛地把墙向左一推——

    轰!墙上露出了仅一个人进入的通道。心有些忐忑不安跟着秀梅,柳依月进入了那道密门。原来,这是一道夹墙,怪不得她听不到隔壁的声响动静。

    进入密门后,秀梅轻轻地抽出了镶在另一面墙上的一条布满蜘蛛网的拳头大的小圆木,瞬间,一道微弱的亮光从那小洞中透射了出来!

    亲眼目睹了奇迹的生,柳依月不得不为当初设置这个机关的人的良苦用心感到佩服。可是,她却看到了这样的一个机关,幸还是不幸?

    “公子,您慢慢观赏,秀梅在外厅候着。”秀梅压仰声音说着。

    “好!你先退下!”苍白的话语之下是柳依月一颗矛盾的心。

    秀梅退下后,柳依月左右为难的踌躇不前。看?还是不看?如此一段来之不易的缘分我怎能轻易地就破坏它?我应该相信自己的夫君不是吗?

    不,他在这里是他背叛我在先,是他不珍惜我们之间的缘分。呵,也许根本就是我自己在一厢情愿。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什么不是吗?罢了,天意如此,若真的是我们俩有缘无分那我强求也没有意义。爱他,很爱很爱他,可是那又怎样?他的心又不在自己这里。

    万念俱焚,柳依月把脸凑到了那个小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