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小子是谁阿,发型怎么是这样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这小子恐怕得有好苦头吃了。”集市路人甲小声议论着。

    估计是这公子哥来头大,不信你瞧,卖菜的买菜的一排人都赶紧闪到了几步远,就剩兴歌和小婉面对着不可一世的古代版阔公子以及手底下一帮人。

    “呵呵,这小子看来是傻驴阿。来人,给我好好教训他。”流氓阔少发怒了。

    小婉拉着兴歌衣角劝其不要动手,可人家兴歌是什么人?向来只有踩人家的份,哪有被人训不还手的事呀。况且连自己身边的女孩都保护不了,还提什么自己有个大侠梦,想英雄救美来着阿。

    “乖,小婉你就站在一边看着,放心,我没事。”

    把小婉安排到安全地角落,兴歌自信十足地搓搓手,示意那帮人先上,给他们先出招的机会。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兴歌这从小练就的各家武学,终于派上好用场了,说什么也得好好把握机会练练手。

    “给老子上!”流氓公子一声令下。

    兴歌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那帮喽啰还没冲到人身前,他就一个熟练度好几万的飞蹬五连踢,一半随从惨叫倒地,还有个牙齿都被打掉了大半排。

    流氓阔少的人吃惊地倒退了几步,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子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这下都认真起来了。

    “唉,真没用,我可只用了三分力气阿,不堪一击!”兴歌帅气地摇摇食指。

    面对对方无知的轻蔑和挑衅,流氓阔少咬牙切齿地带着剩下的三个小罗喽一拥而上,务必讨回这口气。

    你一拳,他一脚,忙得不亦乐乎,尤其是那位公子哥稀里哗啦一通脚踢拳打,看得兴歌都目瞪口呆了,怎奈个个空招,在高手兴歌面前完全是纸糊的花拳绣腿。

    兴歌一个笑眯眯地眼神,脚踢一箩筐恰好套进俩人头,可能箩筐大小刚合适俩人头的空间,那两人使劲拽就是出不来,只听得一声声头撞啵唧地嗷叫。

    “精彩”的打斗场面,杭菜巷顿时响起了连连掌声和笑声,阔少感觉丢脸丢到家了,意欲来狠招以挽回男人的面子。

    看准兴歌没有兵器家伙,跑到肉坊取来杀猪刀,双手力持,要人命地冲过来,众人瞬间为年轻小伙紧捏了把汗。毕竟这流氓阔少作恶太多,谁都恨他但又怕他,有人教训他自然十分支持和欣喜。

    对兴歌而言,拿杀猪刀的人是来搞笑的。刀还未蹭到皮,就被兴歌暗黑到狠踢胳膊肘,流氓阔少疼得一踉跄跌倒在地。

    起来一看,哎哟,门牙没了,更惨的是手里飞空的杀猪刀落地竖立插在了自己的脚趾上。

    疼得那流氓阔少满地打滚,不知怎么嗷叫了,声音嘶哑得咆哮“我还会回来的,你等着,我们走!哎呦喂,这天杀的!”

    有点像灰太狼的兄弟呀,兴歌笑得合不拢嘴了。

    “好!”现场掌声雷鸣不止,大家都在为兴歌的为民训害的举动拍手称快。

    见自家主人倒地流血,手下人慌忙背其逃离现场。

    “年轻人,赶紧走吧,这人不好惹。”突然有位老人家好心地对兴歌提醒道。

    其实兴歌也猜到那人肯定是个富家或是官宦子弟,要不然怎么会穿得这上等的绫罗绸缎,还如此地嚣张过市。

    只是为了出气,更为了英雄救美打击流氓,兴歌也就没顾得上那么多了。

    “大叔,您知道他是什么人?”兴歌好奇地追上去问。

    “他是临安县县太爷的大公子,赵衡。”

    兴歌很是疑惑,“可是这里不是杭州府吗?杭州府的地盘岂能容他一个县的公子哥目中无人?”

    “你应该是外地人吧?你有所不知阿,这临安县县太爷与杭州知府是亲兄弟,所以这赵衡自然就把这杭州府地当成自家地盘了。”

    “原来如此,哼,怕什么!再教训他几次,看他还敢不敢横行无忌了。”

    兴歌还没意气用事地发泄完,身后的小婉使劲全身力气拉着他往云鹤酒馆方向走去。

    他知道,小婉是在担心他所以才强拉着他离开现场。

    在返回酒馆的路上,受到惊吓地小婉渐渐平复了下来,嘴角还时不时洋溢着半遮半掩的丝丝笑意。

    回想他义无反顾,挺身而出又狠狠地教训杭州恶霸大快人心的场面,一个英雄男儿气概的形象涌现在了小婉的脑海里。

    而兴歌则是因教训恶霸流氓心里十分畅快,殊不知背后的报复正等着他。

    回到酒馆,兴歌两手空空,小婉则是一直低着头还略带委屈的泪珠。

    见俩人很奇怪,小丁和晴大姐凑了上去问明情况。小婉一头栽进了她娘的怀抱里,兴歌坐下来一五一十地说明了原委。

    “他祖宗滴!居然调戏老娘的女儿,县太爷的儿子了不起阿,当官的儿子都缺家教教养吗?”气愤地晴大姐破口大骂。

    小丁见状,忙为晴大姐和兴歌他们沏茶缓解闷气。

    刘掌柜大概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见客人差不多走了,也凑上前去搭话。

    “小歌阿,你刚才说的那位赵衡是不是临安县县太爷的大公子?”

    “是阿掌柜的,您也知道?”

    “嗯,其实这里的人都知道,你非本地人,不认识他实属正常。谁都知道赵衡仗着父亲是县太爷和叔父知府大人的权势,在杭州府境内常常欺男霸女,为所欲为。那县太爷和知府大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理会咱老百姓对他的诉状。”刘掌柜无奈地说道。

    “杭州府经济富庶,势必税收甚好,应是大清朝廷重要府地,朝廷应该非常重视这里。想必皇帝也会时派钦差驻察此地,难道就没有人上告吗?”

    “唉……”

    刚才还气愤暴烈的晴大姐转而变得泄气地叹了口气,接着掌柜的话说:“谁敢告阿,谁能保证县令和知府有没有给钦差大臣多少好处,其中沆瀣一气呢?而且钦差一来,知府大人早就准备妥当了,全府衙兵卫紧盯着,谁准备去衙前鸣鼓,不到眨眼功夫就会被暗自扣下。”

    喝了口水,晴大姐继续,“被扣下的人不计其数,现在的杭州百姓是有怒有冤不敢言没处伸阿。所以见到赵衡只得避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真发生在自己身上,也只能是为了家人安全忍气吞声。”

    “可恨,我就不信堂堂大清朝,还是康熙爷执政,竟没有一个官员去查处严办这小小的知府和知县!”兴歌是越听越火。

    “好了,别说了,这世上哪还有包青天啊,但愿赵衡没找上门算是万幸了。”小丁小声嘟囔了句。

    “谁是蓄意伤害赵公子的凶手?快老实站出来!”一声大嗓门惊到了酒馆里的所有人。

    说曹操曹操就到,小丁的话刚吐出,知府衙门的人就来了,这帮人办事真是“雷厉风行”阿。

    大伙本想帮兴歌瞒下的,谁曾想赵衡的手下也跟着来了,那人可是和兴歌照过面还打过架的,这下可完蛋了。

    “是他,就是那个短发小子!”赵衡手下立即指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