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老情人来电
董校政和财政局长离开韩证光办公室的后，董校政想了想，还是跟财政局长交代了几句：“明天我要开一个大项目的协调会，本来，这边的问题解决了，参加不参加这个会都没问题，但是，还是想请你参加，不仅参加，还希望你能在会上谈一谈财政局是怎么支持这个大项目的。我要让那些部门单位以财政局为榜样，加大支持配合大项目的力度。”
“哈哈哈……”财政局长就笑了说：“你是要我抛砖引玉，把我摆进去，堵他们的嘴。”
董校政也笑，说：“这个忙你还要继续帮。”
“必须的！”财政局长说：“我不帮你还帮谁？这个忙，我帮！”
董校政知道，他这么乐于帮他董校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摸不清他现在和韩证光的关系到了那个程度。刘书记支持他，这是肯定的，韩证光也这么支持他，多少还是让他始料不及的。这财政局长更要把董校政当回事了。
董校政主持的协调会议除了各有关部门单位一把手参加外，还有大项目筹建组的正副组长。会议由市政府一位副秘书长主持，首先，他向大家介绍了大项目的基本情况，大项目对本市经济发展将带来的积极作用，接着，由筹建组组长谈大项目的近期工作计划，谈筹建中，急需那些部门单位给予大力支持。再接着，由财政局长谈他们对大项目的认识，谈财政局在支持和配合大项目中，都做了那些工作，今后，还要如何做得更好。
市政府副秘书长便要求大家谈谈本部门单位在支持配合大项目中可能会遇到什么困难，哪些是自己可以解决的，哪些还需要市政府给予帮助。
各部门单位的一把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谁都知道，困难再大，也不能与市财政局相比，人家都想了那么办法，自己那点困难还敢提吗？
董校政作最后重要讲话。他只说了三句话，大家要认清大项目的重要的意义，它不仅是企业的事，也是市委市政府的大事，是今后一段时间市经济发展的一个新增长点，因此，支持配合企业就是支持配合市委市政府，就是为市经济发展作贡献。各部门单位必须一路绿灯支持。
第二是在处理解决大项目的实际工作中，各部门单位可能会遇到一些政策条例制约，但是，大家要在不违反政策条例的情况下，多为大项目想办法，能向上争取的，就争取，能绕过去的就绕过去，能打擦边球的，就打擦边球，一律给予绿灯支持。
第三是要从大局着眼，不能只顾眼前，只想着小集体利益，要多为企业着想，多为大项目着想，主动与企业联系，主动为大项目服务，从各个方面给予绿灯支持。不允许借用各种理由拖延、刁难，甚至于捞取好处，一经发现，将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话音刚落，筹建组几位正副组长起身鼓掌，对市委市政府的大力支持表示感谢，对在坐各位的大力支持表示感谢。同时，还请求大家赏脸，会后允许他们请大家吃餐晚饭。
董校政本不想参加聚餐，但考虑到自己是代表市委市政府，便不得不参加了。现在，酒店有一种特制有大圆桌，一桌可能坐十多二十人，为了加强气氛，他们就围坐一桌。董校政坐当中，先代表市委市政府敬筹建组三位正副组长一杯，感谢他们将为市经济发展做出的贡献，后就以各人的名义，敬各部门单位一把一杯，这次，他是轮着敬的，一个一杯，希望他们多多支持他的工作。董校政并不想喝酒，这么敬了一轮后，就不主动敬酒了，有人要回敬他，他就“哈哈”笑，说以大欺负下了，说他只喝半杯，否则，就要醉了。
晚上吃了饭，以为要散场了，那筹建组组长姓赵，赵保乐却提意大家留下来玩一玩，他笑嘻嘻地说，大家都喝酒了，不要太早回家，不要让老婆闻到了酒味。董校政虽然没喝多少酒，但其他人却是喝得高兴的，都坐在那里，不知是真是有些许醉了，还是想留下来玩玩。
董校政觉得留下来玩玩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这些部门单位有头头脑脑能与筹建组的人多些时间接触，对以后的工作会有好处。但是，他是要离开了，就悄悄向那组长告辞。
赵保乐一脸色，说：“董市助还是赏个脸留下吧？也就唱唱歌歌，跳跳舞。”
董校政笑着说：“我也知道，所以，不反对你们都留下来玩。我本来也想留下的，不过，真是有点事。”
赵保乐不相信董校政的话，说：“我给你另开间房吧？”
董校政知道他误会了，以为他走，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起这么玩。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是在事，刘书记还等着我汇报呢！”只能把刘书记搬出来了，否则，他知道自己很难脱身。
赵保乐这才不劝了，把董校政送出房间，送上电梯。在去电梯的走廊上，他们碰到了那个妈妈桑，妈妈桑对他们笑了笑。董校政感觉到，那妈妈桑的笑很灿烂，绝不是出于礼貌的笑。他还感觉，那灿烂的笑划过他，落到了赵保乐的身上。他想，这妈妈桑不会这么快就和这赵保乐有什么了吧？真要是那样，李自强和这赵保乐可就有戏了。
董校政躺在车上，正准备眯一会儿，忽然手机响了。董校政接起电话：“哪位？”
“是董校政吧？”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不过虽然陌生，却又有些熟悉。
“嗯？”董校政一边应着，一边搜索着记忆。这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到底是谁？对方已经说出他的名字了，他却不知道对方是谁，这是最尴尬的，是犯大忌的。他努力地寻找与他工作有联系的人。一个女人，一个外地人，一个敢于直呼他大名的人。至少，职务是比他高的，一个职务比他高的女人会是谁呢？他一点也想不起来。那女人似乎也不急着说话，似乎容他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
董校政又努力地思考了一遍，还是想不起来。
“董校政，想起我来了吗？”
“喔！这个，这个”董校政正捉摸着措词。
“什么这个那个！”电话里那女人问：“你到底没有想起我是谁？”
“对不起，请问您是？”董校政听电话里女人的气势很盛，心想万一是哪位女领导呢？陪着小心翼翼说：“还是没有。”
董校政脑力把山阳市的大大小小女头脑，还有港城市大大小小的女头脑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还是没有猜出她是谁，已经有些烦了。刚才那番话，足于证明，她与董校政没有任何工作交往，那又是那一类熟人呢？只要没有工作上的交往，董校政都不必太担心她对自己的印象了。
“你好！”董校政语气不耐了：“你是谁？”
“大学时候，有个五音不全的家伙，给我唱过一首歌！”电话里头的声音有些幽怨。
“最美！”董校政笑了起来，心情瞬间被愉快击中：“李晓婷。你是李晓婷。”
“毕业才几年，就把我忘了？”李晓婷的声音渐渐又回到楚云飞脑海中。
董校政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李晓婷说：“还能有谁？李自强告诉我的。这几年，同学会搞了这么多，好像就你没露过面。”
董校政说：“哈哈，我现在在县城，成了乡下人，哪敢到大省城露面。”
“得了吧！”李晓婷说：“听李自强说，你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呢！”
“啊？”董校政心里跳了一下，李自强不会把自己两个老婆的事儿说出去吧问：“李自强回省城，都跟你们胡说八道了什么？”
“怎么心虚了这是？”李晓婷说：“说你还没什么变，还那么英俊潇洒呀！说你当市长助理，在你们那一带，雄霸四方呀！叫我们有时间，到你那去混吃混喝。”
“嘿嘿，见笑，见笑了”李晓婷可是有背景的人，大学追她，就因为对方背景深，董校政才放弃：“这算得了什么，也就是勉强勉强算个副处，在省城，满街都是。李自强那才叫滋润，拿着大把大把的钱，跑到我们这些小地方来，吓得我们这些小官吏大气也不敢喘。”
李晓婷说：“李自强就这么个人，当了几年高干女婿，老丈人退了，不那么得志了，就跑到企业抓钱去了。”
董校政问：“你呢？还是嫁给那男朋友了？”
李晓婷说：“命里注定要嫁给他的。”
“喔？”董校政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你呢？”李晓婷似乎不想多谈问这些反问董校政：“老婆一定很漂亮吧？”
董校政说：“马马虎虎，还没登记。”
李晓婷是董校政大学时班上最漂亮的女孩子。李自强在宿舍里说，如果竞争校花，也是可以进前三的。那时候，选美很流行，但不知道他们学院为什么没有举办。董校政对女孩子是胆怯的，跟女孩子说话，心都“扑扑”跳，更别说李晓婷这种光彩照人的女孩子了，见了面，头都不敢抬。
那一年，学院要举行交谊舞比赛，班里的文艺委员竟看上了董校政，要他做她的舞伴。文艺委员本是想考艺术学系的，不知为什么，却考到哲学系来了。她个子很高，看来看去，只有董校政配做她的舞伴，便把他拉去学跳交谊舞，准备参加学院的交谊舞大赛。
班里共选了六对舞伴，董校政是男舞伴中最木纳的一个，李自强说，怎么就选上你了？我就是个子矮一点，她不穿高跟鞋，我当她的舞伴也是绰绰有余的。他说，选了你董向阳，连怎么跳，迈哪条腿舞也不定搞得清楚。董校政知道，李自强暗恋那文艺委员。那时，他还没决定狂追那个矮胖的厅长女儿。
董校政就说：“不如我去提提建议，帮你说说好话。”他说，我对那玩意，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结果呢，董校政为李自强碰了一鼻子灰，她说，李自强会跳舞吗？他那是蹦舞。她说，我情愿教你这样一点也不会的人，也不想要他那种学坏了动作的人。重新教一个人，比纠正一个学坏了的人更要容易。
董校政只好乖乖地跟着她学。心里话，他搂的第一个女孩子，就是那文艺委员，开始，他的手只是轻轻地挨着她，脸红得像张纸。她却说，你怕什么羞？我让你占便宜都不怕羞，你还比我紧张。她抓住他的手，重重地放在她的背上，就感觉到她那胸罩的带儿卡了一下他的手。她却似没有感觉到，继续教他如何张开手臂，如何弯曲手臂，另一只手捏着女伴的手时，要呈托状，轻轻捏，不要像溺水者抓救命稻草一样。
她教他的腿如何迈，膝盖不要弯曲，要大胆向前迈，越大步越好看，不要怕碰到女伴，先是脚尖着地，除非旋转，否则，脚跟是不能沾地的。她强烈批评董校政的屁股往后缩，整个人像一只弯曲的虾。她说，腰要直，屁股也要直。她说，屁股的时候，脸红都不红，像说脸一样自然。
她教董校政应该微偏，眼睛要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绝不能东张西望像小偷一样。她呢，当然也看着他，也看着他的眼睛。李自强去看过他们排练，说：“这不是暗送秋波吗？”
董校政说：“有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李自强心痛地说：“她不会是喜欢你了吧？”董校政心里慌慌地跳，说：“不可能，绝不可能。”文艺委员跟他说话的口吻硬得像块铁。
李自强就问：“是不是朋友？”董校政说：“当然朋友！”李自强又问：“是不是哥们？”
董校政说：“当然哥们！”
董校政和财政局长离开韩证光办公室的后，董校政想了想，还是跟财政局长交代了几句：“明天我要开一个大项目的协调会，本来，这边的问题解决了，参加不参加这个会都没问题，但是，还是想请你参加，不仅参加，还希望你能在会上谈一谈财政局是怎么支持这个大项目的。我要让那些部门单位以财政局为榜样，加大支持配合大项目的力度。”
“哈哈哈……”财政局长就笑了说：“你是要我抛砖引玉，把我摆进去，堵他们的嘴。”
董校政也笑，说：“这个忙你还要继续帮。”
“必须的！”财政局长说：“我不帮你还帮谁？这个忙，我帮！”
董校政知道，他这么乐于帮他董校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摸不清他现在和韩证光的关系到了那个程度。刘书记支持他，这是肯定的，韩证光也这么支持他，多少还是让他始料不及的。这财政局长更要把董校政当回事了。
董校政主持的协调会议除了各有关部门单位一把手参加外，还有大项目筹建组的正副组长。会议由市政府一位副秘书长主持，首先，他向大家介绍了大项目的基本情况，大项目对本市经济发展将带来的积极作用，接着，由筹建组组长谈大项目的近期工作计划，谈筹建中，急需那些部门单位给予大力支持。再接着，由财政局长谈他们对大项目的认识，谈财政局在支持和配合大项目中，都做了那些工作，今后，还要如何做得更好。
市政府副秘书长便要求大家谈谈本部门单位在支持配合大项目中可能会遇到什么困难，哪些是自己可以解决的，哪些还需要市政府给予帮助。
各部门单位的一把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谁都知道，困难再大，也不能与市财政局相比，人家都想了那么办法，自己那点困难还敢提吗？
董校政作最后重要讲话。他只说了三句话，大家要认清大项目的重要的意义，它不仅是企业的事，也是市委市政府的大事，是今后一段时间市经济发展的一个新增长点，因此，支持配合企业就是支持配合市委市政府，就是为市经济发展作贡献。各部门单位必须一路绿灯支持。
第二是在处理解决大项目的实际工作中，各部门单位可能会遇到一些政策条例制约，但是，大家要在不违反政策条例的情况下，多为大项目想办法，能向上争取的，就争取，能绕过去的就绕过去，能打擦边球的，就打擦边球，一律给予绿灯支持。
第三是要从大局着眼，不能只顾眼前，只想着小集体利益，要多为企业着想，多为大项目着想，主动与企业联系，主动为大项目服务，从各个方面给予绿灯支持。不允许借用各种理由拖延、刁难，甚至于捞取好处，一经发现，将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话音刚落，筹建组几位正副组长起身鼓掌，对市委市政府的大力支持表示感谢，对在坐各位的大力支持表示感谢。同时，还请求大家赏脸，会后允许他们请大家吃餐晚饭。
董校政本不想参加聚餐，但考虑到自己是代表市委市政府，便不得不参加了。现在，酒店有一种特制有大圆桌，一桌可能坐十多二十人，为了加强气氛，他们就围坐一桌。董校政坐当中，先代表市委市政府敬筹建组三位正副组长一杯，感谢他们将为市经济发展做出的贡献，后就以各人的名义，敬各部门单位一把一杯，这次，他是轮着敬的，一个一杯，希望他们多多支持他的工作。董校政并不想喝酒，这么敬了一轮后，就不主动敬酒了，有人要回敬他，他就“哈哈”笑，说以大欺负下了，说他只喝半杯，否则，就要醉了。
晚上吃了饭，以为要散场了，那筹建组组长姓赵，赵保乐却提意大家留下来玩一玩，他笑嘻嘻地说，大家都喝酒了，不要太早回家，不要让老婆闻到了酒味。董校政虽然没喝多少酒，但其他人却是喝得高兴的，都坐在那里，不知是真是有些许醉了，还是想留下来玩玩。
董校政觉得留下来玩玩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这些部门单位有头头脑脑能与筹建组的人多些时间接触，对以后的工作会有好处。但是，他是要离开了，就悄悄向那组长告辞。
赵保乐一脸色，说：“董市助还是赏个脸留下吧？也就唱唱歌歌，跳跳舞。”
董校政笑着说：“我也知道，所以，不反对你们都留下来玩。我本来也想留下的，不过，真是有点事。”
赵保乐不相信董校政的话，说：“我给你另开间房吧？”
董校政知道他误会了，以为他走，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起这么玩。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是在事，刘书记还等着我汇报呢！”只能把刘书记搬出来了，否则，他知道自己很难脱身。
赵保乐这才不劝了，把董校政送出房间，送上电梯。在去电梯的走廊上，他们碰到了那个妈妈桑，妈妈桑对他们笑了笑。董校政感觉到，那妈妈桑的笑很灿烂，绝不是出于礼貌的笑。他还感觉，那灿烂的笑划过他，落到了赵保乐的身上。他想，这妈妈桑不会这么快就和这赵保乐有什么了吧？真要是那样，李自强和这赵保乐可就有戏了。
董校政躺在车上，正准备眯一会儿，忽然手机响了。董校政接起电话：“哪位？”
“是董校政吧？”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不过虽然陌生，却又有些熟悉。
“嗯？”董校政一边应着，一边搜索着记忆。这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到底是谁？对方已经说出他的名字了，他却不知道对方是谁，这是最尴尬的，是犯大忌的。他努力地寻找与他工作有联系的人。一个女人，一个外地人，一个敢于直呼他大名的人。至少，职务是比他高的，一个职务比他高的女人会是谁呢？他一点也想不起来。那女人似乎也不急着说话，似乎容他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
董校政又努力地思考了一遍，还是想不起来。
“董校政，想起我来了吗？”
“喔！这个，这个”董校政正捉摸着措词。
“什么这个那个！”电话里那女人问：“你到底没有想起我是谁？”
“对不起，请问您是？”董校政听电话里女人的气势很盛，心想万一是哪位女领导呢？陪着小心翼翼说：“还是没有。”
董校政脑力把山阳市的大大小小女头脑，还有港城市大大小小的女头脑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还是没有猜出她是谁，已经有些烦了。刚才那番话，足于证明，她与董校政没有任何工作交往，那又是那一类熟人呢？只要没有工作上的交往，董校政都不必太担心她对自己的印象了。
“你好！”董校政语气不耐了：“你是谁？”
“大学时候，有个五音不全的家伙，给我唱过一首歌！”电话里头的声音有些幽怨。
“最美！”董校政笑了起来，心情瞬间被愉快击中：“李晓婷。你是李晓婷。”
“毕业才几年，就把我忘了？”李晓婷的声音渐渐又回到楚云飞脑海中。
董校政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李晓婷说：“还能有谁？李自强告诉我的。这几年，同学会搞了这么多，好像就你没露过面。”
董校政说：“哈哈，我现在在县城，成了乡下人，哪敢到大省城露面。”
“得了吧！”李晓婷说：“听李自强说，你的日子过得很滋润呢！”
“啊？”董校政心里跳了一下，李自强不会把自己两个老婆的事儿说出去吧问：“李自强回省城，都跟你们胡说八道了什么？”
“怎么心虚了这是？”李晓婷说：“说你还没什么变，还那么英俊潇洒呀！说你当市长助理，在你们那一带，雄霸四方呀！叫我们有时间，到你那去混吃混喝。”
“嘿嘿，见笑，见笑了”李晓婷可是有背景的人，大学追她，就因为对方背景深，董校政才放弃：“这算得了什么，也就是勉强勉强算个副处，在省城，满街都是。李自强那才叫滋润，拿着大把大把的钱，跑到我们这些小地方来，吓得我们这些小官吏大气也不敢喘。”
李晓婷说：“李自强就这么个人，当了几年高干女婿，老丈人退了，不那么得志了，就跑到企业抓钱去了。”
董校政问：“你呢？还是嫁给那男朋友了？”
李晓婷说：“命里注定要嫁给他的。”
“喔？”董校政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你呢？”李晓婷似乎不想多谈问这些反问董校政：“老婆一定很漂亮吧？”
董校政说：“马马虎虎，还没登记。”
李晓婷是董校政大学时班上最漂亮的女孩子。李自强在宿舍里说，如果竞争校花，也是可以进前三的。那时候，选美很流行，但不知道他们学院为什么没有举办。董校政对女孩子是胆怯的，跟女孩子说话，心都“扑扑”跳，更别说李晓婷这种光彩照人的女孩子了，见了面，头都不敢抬。
那一年，学院要举行交谊舞比赛，班里的文艺委员竟看上了董校政，要他做她的舞伴。文艺委员本是想考艺术学系的，不知为什么，却考到哲学系来了。她个子很高，看来看去，只有董校政配做她的舞伴，便把他拉去学跳交谊舞，准备参加学院的交谊舞大赛。
班里共选了六对舞伴，董校政是男舞伴中最木纳的一个，李自强说，怎么就选上你了？我就是个子矮一点，她不穿高跟鞋，我当她的舞伴也是绰绰有余的。他说，选了你董向阳，连怎么跳，迈哪条腿舞也不定搞得清楚。董校政知道，李自强暗恋那文艺委员。那时，他还没决定狂追那个矮胖的厅长女儿。
董校政就说：“不如我去提提建议，帮你说说好话。”他说，我对那玩意，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结果呢，董校政为李自强碰了一鼻子灰，她说，李自强会跳舞吗？他那是蹦舞。她说，我情愿教你这样一点也不会的人，也不想要他那种学坏了动作的人。重新教一个人，比纠正一个学坏了的人更要容易。
董校政只好乖乖地跟着她学。心里话，他搂的第一个女孩子，就是那文艺委员，开始，他的手只是轻轻地挨着她，脸红得像张纸。她却说，你怕什么羞？我让你占便宜都不怕羞，你还比我紧张。她抓住他的手，重重地放在她的背上，就感觉到她那胸罩的带儿卡了一下他的手。她却似没有感觉到，继续教他如何张开手臂，如何弯曲手臂，另一只手捏着女伴的手时，要呈托状，轻轻捏，不要像溺水者抓救命稻草一样。
她教他的腿如何迈，膝盖不要弯曲，要大胆向前迈，越大步越好看，不要怕碰到女伴，先是脚尖着地，除非旋转，否则，脚跟是不能沾地的。她强烈批评董校政的屁股往后缩，整个人像一只弯曲的虾。她说，腰要直，屁股也要直。她说，屁股的时候，脸红都不红，像说脸一样自然。
她教董校政应该微偏，眼睛要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绝不能东张西望像小偷一样。她呢，当然也看着他，也看着他的眼睛。李自强去看过他们排练，说：“这不是暗送秋波吗？”
董校政说：“有时候，我也有这种感觉。”李自强心痛地说：“她不会是喜欢你了吧？”董校政心里慌慌地跳，说：“不可能，绝不可能。”文艺委员跟他说话的口吻硬得像块铁。
李自强就问：“是不是朋友？”董校政说：“当然朋友！”李自强又问：“是不是哥们？”
董校政说：“当然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