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泼辣了.”玉清凤一听白子秋话锋不对.杀人的视线直击过去.

    “还说不泼辣......”咂咂嘴.白子秋只得摆出一脸惊吓.惹得一旁的南宫诗咯咯直笑.

    “好啊.我倒是要看看南宫诗学了我这泼辣劲后你还能不能招架住.”说着.玉清凤伸手就将南宫诗抓到身侧.

    “这......还是别了吧.你这样子果然还只有天下第一公子撑得住.”

    烈玄倒是将白子秋的话当补药吃.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几人调侃一会.也就各分一边睡下了.

    然而后面的马车中.却不是这一番安逸的景象.

    “听雨.她身上还是那么烫.会不会是咒术的关系.”月白已经给冥护法服下了清热的药丸.可是却依旧不见好.

    听雨也蹙眉站在一旁沒有说话.冷眼看着软榻上不断冒着冷汗的女子.

    “喂喂你倒是说句话啊.现在可是你家主子的药都不起作用.”月白已经不止一次询问听雨了.可是对方确实依旧一言不发.就好似一尊雕像一样盘腿坐在那里.

    饶是月白再如何冷面.现在都不由地为冥护法捏一把汗.这人要是再这么烧下去.定是要出事的.

    “你再不说话我就直接去前面找你家小主去.”月白真是对听雨无语了.废了那么多口舌这家伙还是一脸死样.

    但是又不能强迫听雨.毕竟人家是清儿的手下.不听自己的话也算正常.可是这咒术是他解的.怎得也要负责到底吧!

    “沒事.让她烧着.”

    就在月白嫌弃车帘准备飞身到前面的马车内时.听雨终于开口了.

    “恩.就这么烧着.你确定.”若说一直发烧还能治病.她宁愿相信司徒枫这家伙不会去沾花惹草.

    “劳烦月白小姐驾车.”听雨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起身走入车内來到冥护法身侧坐了下來.

    月白见听雨终于有了动作.稍许放心了些.也不矫作直接跨上车头拿起缰绳.

    车帘放下.月白倒是不担心听雨和冥护法一男一女独处会发生什么.在她的印象里.这些护法基本都是沒有情感的躯壳.特别是这个少言寡语的听雨.

    而车帘内.听雨却是伸出手.一把扯开了冥护法的衣襟.

    三下五除二.就将软榻上不断喘着热气的女子给剥了个干净.听雨沒有看一眼手中的雪白身子.又动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袍.

    不一会.一边雪白.一边黝黑.就这样紧紧贴在了一起.

    “恩......”感到了身前的冰凉.冥护法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舒服的轻叹.

    她方才都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在燃烧了.如此痛苦难耐般绞痛的情况下.她竟然寻见了一处冰墙.

    下意识地往“冰墙”上蹭了又蹭.冥护法火红的魅惑脸庞上却浮上了一层不满的神色.

    听雨紧咬牙关.忍受着这个煎熬的酷刑.

    谁知对方却是丝毫不察觉自己的压抑.竟然还不自觉地伸出白玉双臂.攀上了自己的后背.

    感到被这一火热的柔软给紧紧环住.听雨甚至觉得自己冰冷的身子也开始升温了.

    不对.不止他的身子.还有整个车内的温度.都在不断攀升.

    深吸一口气.听雨明了冥护法此时突发的高烧本是解咒后的必经之路.毕竟这是李箬天下的咒术.若是那么轻易就能摆脱那还了得.

    可是他却还是过來替她降温.这又是为何.听雨不明白自己现在的举动.只能将一切归结于是出于人道主义.并且不可给小主造成麻烦.

    “好凉......好舒服......”冥护法迷迷糊糊中不断呢喃着.

    柔水般的身子带着无数火花.不断磨蹭着听雨浑身的僵硬.

    恍惚间.眼眸微微睁开.冥护法仰首看向眼前的人.对上了对方冰冷的视线.却是无法移开.

    这视线的冰冷都让她好想吞下.所有可以让她降温的东西她都要吞下.

    “是你吗......”许是这高烧扰乱了冥的思绪.素日的强硬都化成了柔水.

    “你又救了我......”

    通红的俏脸上扬起嫣然一笑.听雨顿时怔住了.

    不知不觉间.双臂似被这双魅眼给蛊惑了.慢慢攀上了怀中的雪白.抚上了冥的后背.

    她的背后.有许多道伤痕.有新有旧.也有今日他刚给她烙上的.

    视线移到冥的右脸上.那一道早已干涸的疤痕.听雨冰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

    这个人.是篂月的护法.尽了护法的职责.不作出任何威胁到主子的事情.就连受了破相之罪.都愿意承受.明明可以用膏药去除的疤痕.她却一一全部留下.她的确是一名称职的护法.甚至抛弃了自己的女儿身.

    冰冷的视线逐渐柔和下來.听雨微叹一声.低首埋在冥的颈窝.却不想此时车帘却被拉开了.

    “听雨.我这里还有一些清儿给的药.你要不要看看......”刚抬首往车内看去.月白就傻了眼.

    “你们......你们这是......”她刚才还腹诽这些护法沒一个有人情味.现在就來给她看这幅场景打脸吗.

    “别误会.只是降温.”听雨面上的局促一闪而过.很快便又恢复了素日的冷然.

    “哦.哦.好.好的......”缓缓放下车帘.月白有些悻悻地收回视线.不敢再多看一眼.

    待车帘放下.听雨一把松开了抱住冥的双臂.

    冥一下子便滑落回软榻上.听雨大掌一翻.便将被子又盖回了她身上.遮住那一片春光.

    脑海中似乎还有那一闪而过的雪白.听雨合上眼挥开那些该死的画面.可是他的胸膛上.还有他的手上.他身上所有的毛孔.都还记着方才那惊人的触感.

    深吸一口气.听雨不再管软榻上还沒有退热的冥护法.起身撩开车帘.对外面驾车的月白说到.

    “好了.我來驾车.”

    月白有些错愕怎么这么快就好了.但是从撩起的车帘望去.冥护法原本通红的面容上的确正常了不少.

    月白将缰绳交给听雨.又钻回了车内.却不知车帘外.听雨一个劲地迎着冬夜里的冷风深呼吸.

    该死的.之后他决计不会再和这个冥护法扯上任何关系.再有事情他就全权交给听风.

    一夜疾行.马车在中途停靠了几个小镇后.终于在第二日的傍晚时分來到了滇城.

    “今天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白子秋看着眼前的城门牌匾.不由地深吸一口这热闹的气息.

    已经在马车上度过一天一夜了.他们几人可真是要闷得慌.除了洗把热水澡好好睡上一觉.更想要找家饭馆好好吃上一顿.

    “去你那还是我那.”玉清凤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回首看了看一盘个烈玄.

    “凤儿.就去你那吧.在我看來你那里最安全.”之前在烈玄的宅子里遇到那么多刺客.还险些丧命.他可是心有余悸.

    烈玄直接应下.反正不管是谁那都是一样.他只要和小丫头睡一起就行.

    不一会.马车便穿过了滇城的主干道.三转六弯.來到了玉清凤在滇城的宅子.

    “小主.到了.”听风撩开车帘.恭敬地将玉清凤迎了出來.

    “听风.你帮听雨一起将冥护法给抬到客房去.她刚解开失魂咒.应当是烧了一天一夜.需要静养.”玉清凤瞥了眼后面缓缓停下的马车说道.

    “是.”听风得令便走到听雨驾驶的马车前.却感到听雨周身的气场更加冷凝了.

    “怎么了.别在小主面前耍性子.”

    沒有搭理听风.听雨撩开车帘先将月白给迎了出來.便坐在那不动了.摆明了让听风去搬冥护法.

    听风撇撇嘴.也不好当面数落听雨.只得钻进去将人给抬出來.好在现在小主他们都陆续进到宅子里去了.不然听雨这样怪异的样子准会被人看出破绽.

    好在之后听雨还是托了把手.帮他一起将人给架进了客房内.他们二人本就不爱和人接触.更别说将人抱进來了.架着已经算给面子.

    “说罢.你耍什么性子呢.就不怕给小主丢面子.”

    将人搁在榻上.听风便蹙眉看向听雨.

    听雨冷哼一声说道:“这人以后就交给你了.我给她解了咒需要恢复元气.”

    说完.听雨一个抽身就消失在了房间内.留下听风一人皱眉.

    回首看了看榻上昏睡中的冥护法.听风双臂环胸.怎么也沒看出这人有什么不妥.摇摇头便离了房间给玉清凤等人准备膳食去了.

    “小丫头.多吃点.”

    不一会.听风和炎一就将准备好的饭菜给端上了餐桌.烈玄立即将玉清凤爱吃的菜肴都夹到了她碗中.瞬间玉清凤的眼前就堆起了一座美食小山.

    “这些天都沒有好好调理.你身子亏得厉害.”在马车上的时间玉清凤大多都靠在自己怀中睡觉.烈玄知道她表面上虽然看起來沒什么.实则体内亏损的厉害.

    想來定是之前接连给听雨还有南宫诗渡气后造成的亏损.心下微叹.小丫头当真是心肠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