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柚忠是在得到消息就赶进内堂去禀报的登时就把胤礽的魂都吓飞了颤声问道“有圣旨吗?”

    胤礽考虑的很对。凌啸亲卫兵封贝勒府这是多大的事情!凌啸既然敢于这么做要么是他手上有圣旨这一种固然可怕可皇上不会往死里面去整自己这嫡亲儿子的要不然早就杀了自己十几遍。但要是凌啸没有圣旨就更加可怕了不是凌啸谋反杀阿哥就是凌啸抓住了自己的把柄而去恨恼火自己亲自上门来找场子。

    即使躲过了这一次也躲不过一生一世啊想到这里胤礽对惊愕万分的石氏苦笑一声“福晋多半是老四的那个主意我们要门下造谣的事情败露了唉早知道一样没怀上何必这样折腾不知道这一次我将会再失去什么。”

    形势紧急之下石氏强压马上可见到心上人的惊喜拧眉略一思索决断迅“爷装病装晕吧!等一下就算是刀子刺痛你的胳膊也不许动弹否则你出去会被凌啸大辱装病失败更是火上浇油!柚忠赶快去前院叫来大夫交代好了。我去会会这太子太师!”交代完毕石氏紧咬着嘴唇向前庭行来耳中却全是那一句只在乎曾经拥有。

    凌啸在堂上看着壁上书法字画心中却是恼怒万分家人长久天南地北他本来就歉疚万分如今刚有机会赖在京城多陪陪她们可惜哥哥的重要日子孩子们的降临盛事全都泡汤了不怪始作俑者胤礽怪谁?!有气不出非好汉。凌啸嘿嘿冷笑袖中那柄黄绫丝把戒尺已经拽得冒了汗出来嘿嘿。只等胤礽出来。狠狠打他个蒙头蒙脸就闪人保管这家伙惊怒交加又莫名恐惧弄不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忽听得堂后甬道脚步声响凌啸满腔怒气立刻化成冲天胆量那堂户一开凌啸就是一下子抡过去却听啊哟一声女子惊叫。显然是大错了人!挨了凌啸一下子的是二福晋石氏比胤礽矮上半个头地她开门就见黑影带着风声一闪连忙往后一躲以至于凌啸照胤礽头上打来的那一下扎扎实实地落在了石氏的胸上当即痛得这废太子妃抚胸呼痛。

    看清来人是石氏凌啸大吃一惊手忙脚乱地待要上前赔礼抚慰。却见是胸部要害也就唯有干笑一声。向来讲究先声夺人地他马上沉下脸来怒道。“胤礽呢?叫他赶快出来今儿个好不了躲爷躲不过地出来!”

    石氏心中凄苦身上痛楚一面抚揉着胸部挨打之处一面幽怨地望着凌啸怯生生道“师傅二阿哥他许是军营操练受累过度回来就昏昏迷迷的好似中了秋老虎一样大夫们正在诊治我见师傅前来故赶来请罪不知道胤礽他犯了什么错让师傅这般生气?”

    凌啸懒得和这妇人讲一指随石氏来的仆人“带路!”

    胤礽确实装得很像死狗般昏昏睡着又有大夫在一旁以脉案为证这倒让凌啸不得不“信”了满腔的怒火无处泄闷吼一声掉头就走。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凌啸要是惦记自己就天从人愿可惜偏偏是惦记胤礽。他今天要是憋了火来日不定是怎样的狂风暴雨以胤礽即将随他南下的身份还不被他整得稀里糊涂的?

    石氏见他真地很怒连忙追去请他后堂说话等到凌啸刷地一下扔出造谣事的调查结果石氏很快就明白过来凌啸是按照承诺既往不咎了可不知道这事哪里牵涉倒了凌啸的怒火这位爷是来携私泄愤的。

    摆摆手令从人全部下去石氏万福一礼哀声道“我的好妹夫二阿哥素来没什么场子弯弯这事情确实是奴才们的误传这样吧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来舅嫂子让你出气好不好!”

    凌啸还没有下流到打女人的份上尤其是这个很无辜的女人哪里肯打正要逊谢告辞不料石氏竟然抓起他拿黄绫戒尺的手在自己身上扑打起来每一下还颇似用力而打的部位更是让凌啸大为脸红。

    一把挣脱开来凌啸怒道“逼我打你也是得罪我!”

    “呜呜!”身上一下子软倒斜伏在地上哭诉“我倾慕你我倾慕师傅你打我吧我地心里好难过我有罪可我老把不在乎天长地久放在心上只求能让我曾经拥有一次就是死也是心甘。呜呜。”

    凌啸的心猛地一缩什么时候自己这么招女人爱?这真是飞来艳福更是飞来横祸!石氏他并不恨甚至是同情一咬牙举起戒尺照她翘起地臀部上狠狠连抽十几下直到石氏真心感觉到身比心痛的时候凌啸这才起身罢手冷冷道“我恨可怜你不能自拔所以帮你拔出来!我也并不是什么好男人龌龊处比胤礽更甚说老实话我要是你舅劝胤礽去遵化守陵起码可以夫妻白!”

    石氏大惊失色摸着痛处颤声问道“你是说我们二阿哥没有机会……”

    凌啸一摆大袖冷笑一声这女人地心中就算对自己有些爱慕也不过是权欲大树旁的一株小草罢了或许爱慕的那株小草也是权欲之水浇灌起来的!她再无任何对石氏的歉疚哪里敢出刚才那种真心之话“皇阿玛为众阿哥夺嫡所忧伤烦恼为人子者放弃而不争也是孝心的一种。告辞!”

    “师傅!我真的爱……哎呀……”石氏刚要再次诉说却见凌啸暴怒地回身在她屁股上猛地抽了七八下方才扬长而去“逼我听爱字也是得罪我!”

    ——

    就这样阖府上下都觉得遗憾的时候面对满屋子的亲人凌啸甚是果决果决到近乎无情的地步竟让两个还在坐月子中的妻子全力挑起家务“芩儿、雅如和瑾虹随我南下欣馨小依留府上照料好自己和孩子们等三个月吼我将派船来接你们!”

    数天涯依然骨肉几家能够?

    凌啸在心头反复咀嚼顾贞观这曲金缕曲词他明白三个月来接她们母子不过是一句安慰的话罢了。自己此一去就是中国人扑向广阔海疆的征途开始何日能还能否生还都只是一个未知数可自从忝居高位的哪一刻他就明白这是自己九死不可悔的使命!

    照单全收了吴家还无功名的小伙子点齐自己的幕僚属将带上自己的三个妻子和苏瑾怀揣了两千多万两的巨款在勤王军和各阿哥府侍卫的护送之下在欣馨小依的泪眼相送中在四个孩子的酣酣沉睡里凌啸和九个阿哥终于踏上了征程。

    这近两万人的起拔充满了既慷且慨的别样激昂。沉浸在建功立业憧憬中的阿哥们竟是大张旗鼓地把上百万响的鞭炮放得沿途侧目前来通州送行的文武百官纷纷祝贺她们的主子马到功成腾库雅布甚至拐弯抹角地给瑾虹送来十对小猎鹰好一派己求众期的赳赳场面!

    “默问人生壮士胆吾生何日能非凡!”

    再次坐上海船眺望深邃幽蓝的大海凌啸根本不理会吐得稀巴烂的阿哥爷们轻轻拍抚妻子们的后背念叨着容若临别赠行的这一句回想自己如今的一些布局也不禁壮思激扬。

    现在横亘在凌啸心中的要难题就是收复台湾这个中华民族的睾丸后世被老美所捏着今天确是被不明何方的西航的海路都备受威胁!等候太仓和长乐造船出来两年已经太慢了须知道任何一个还想活出人样的男人是决不能把卵子给别人捏着的一分钟都不可以何况是两年?!

    凌啸为吐得最厉害的瑾虹拍拍背又给兰芩和小依剥了一个柚子也分给了苏瑾一片笑道“苏瑾海船一到福州你即刻改走6路由胡骏带领亲卫护送你南下广州调集所有的武装商船向厦门与福州集结这一次爷要和洋夷们来一次铺天盖地的大海战!”

    他就是不信这个邪三大水师加上两只武装商船队大小舰船上千艘还搞不定南洋来的那几百艘敌舰!管他妈是海军还是海盗先收回台湾这个基地再说免得敌人可以就近补给这样的话那些家伙们就需要从吕宋补给起码洋夷船的袭扰从数量和战斗力上会大打折扣。

    当日一直萦绕凌啸心头的是这样一个问题现在的远东是荷兰、葡萄牙、西班牙、英国、法国相互竞争的格局究竟是什么样的利益吸引得她们抛弃成见一起前来竟然还组成诺大舰队?难道不怕我们诺大的中国怒吗?!

    等凌啸率众到达福州的时候他忽地有些明白了港口里那飘着五国旗帜的三桅战列舰显然是来宣战或者谈判的!

    “想谈?虽然我很会谈判但不想谈的时候逼我谈也是得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