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凌啸宣布全军开始休整两天的时候离十天的整军充编期只剩下两天的时间。忙的人是那些包衣和奴隶而紧张的却是盛京里面的王公们。

    一天三探谕家堡大营的王府下人们将凌啸下令全部包衣奴隶打点行状的消息传到他们主子那里急得这群王公们坐卧不安。天底下还有什么样的劳力有包衣和奴隶实惠?佃农还要分掉三成的出产去可包衣奴隶却连自己和子孙的人命都是主人的可以奴才生奴才奴隶生奴隶世世代代为自己服务。可是每年的罪犯家属配来的毕竟很有限而这次西北打仗又都是皇上要怀柔的蒙古部族包衣和奴隶的资源之紧缺让凌啸手中的这几万人很是抢手若不是大家订立了同买均分的协议只怕是早就偷偷去找凌啸了。

    手段不是没有耍过但眼前的凌啸身份不亚于王公手中的钱多得吓死人而论到位高权重却远胜自己这些空桶子王爷公侯。

    要偷抢蒙拐人家那上万的兵马可不是吃素的!要贱价强买人家就敢把逼迫他的四品官打得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要平价购买人家愣是摆出了银票毯子晒给你看让你英雄气短泪满襟!剩下的一条路就只有高价买了三年能够赚回成本的奴才奴隶咱们用三年半回收成本行不?

    “不行!”

    凌啸一口回绝了再次前来地铁查干巴。“一百万两左右的银子在京畿可以置多少的地?养活这四万人乃是绰绰有余加上本驸马爷的经营本事两年就可以赚得回来你信不信?!”

    铁查干巴咽了口唾沫却不得不信。凌啸的声名举国皆知。办彩票搞香胰皇上赏的自己赚地公主嫁妆能在一年的时间里有百万两银票晒的人他的话怎么能够不信。但信不信是一回事买不买得成却是关系到诸多盛天王公们切身利益的大事铁查干巴只好陪着笑问道“呵呵。信驸马爷您就当做个好事就像上次您在盛天城外救了盛天百姓一样再给王爷们一个念记。卑职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您的好处咱们都记得呢!您再开个价码吧。”

    凌啸一指铁查干巴终于有了些笑意“想不到事隔这么久。竟还有人记得我凌啸也是对奉天有功劳的人。好看你也是实在人你下午再来。容本驸马先想一想吧!”铁查干巴心知有戏忙不迭地打千退了出去。

    包衣奴才和披甲奴隶凌啸并不是真的想要弄到京畿去若是一味地充上帝以自己目前的能力只会把自己给拖累下去更何况手中地银子投入到田地上去那他凌啸就枉为一个经理人。但是该说的话一定要说得斩钉截铁该做的姿态一定要做得可以乱真。

    “胡骏。进来爷有差事交给你办!”凌啸终于下定了决心“即刻到各个批甲奴隶的营中挑选一下条件的单独集中起来一男性孤儿或无家室之累地青壮二家中人口较少但男丁青壮的三家中无男性青壮但有少年的。上述之人你即刻挑选出五千人左右到宁远城联系海船运往湖北让大爷在扩大的工厂之中先安排下来。记住不许拆散人家的家庭无论条件多么优秀也不能拆散人家地亲人!”

    胡骏点点头却是还有些疑惑“爷您很可能在福建一待就是几年不如把他们直接送到福建去吧。”

    凌啸笑了笑却是一摆手就让胡骏做事去了。他挑选这些生活在中华最底层的人出来无非是看中了他们的奴隶身份这些家破人亡饱受折磨地人无疑是具有典型的阶级仇恨的现在弄到福建去弄不好马上就会被知无堂策反那自己可就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至于那些包衣奴才凌啸却是一个都不敢留在身边这些人生活处境比起奴隶来已经优越多了况且祖宗就开始作奴才没有被逼到绝路上的他们奴性十足自己没有蠢到对这些人寄以厚望更没有堕落到靠剥削他们来财的地步。一次性转卖赚钱自己最多是个奸商罢了长久性地奴役他们就免不了吸血鬼之嫌了。

    当铁查干巴再次来到大营的时候他可真的是慌了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他是深知地当勤王军在满奉天城大事收购粮食的时候王公们就急了凌啸摆明了是要谈不妥就拉到的意思这才逼着铁查干巴提前见凌啸。

    凌啸却在睡午觉亲卫们一句驸马爷很辛苦要睡铁查干巴就只好很辛苦地等直到红日西斜的申时凌啸才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走出帐来一见铁查干巴大为吃惊“啊?你怎么还在这里?刚才不是说了让你回去复命……哦!不好意思铁大人刚才是做梦。”

    等得心都焦了的铁查干巴心灵被这句话打击的非常委屈但是当他听到凌啸凌啸接着讲出的条件之时竟是差点昏过去了。

    “一卖的形式是竞价价高者得!二卖的单位不是单个的人而是整个家庭打包卖三先买者可以先来进宿营地挑选他认为好的家庭四我在盛京花了很多的冤枉钱拍卖起价一百四十两每人!”

    黑!真***黑!

    前一个黑是铁查干巴觉得眼前直黑。

    后一个黑是他对凌啸心脏眼色的描述。

    铁查干巴听到这涨了四成的价格几乎要跳起来和凌啸理论。你在盛京城外把个四品官打得屁股开花鬼哭狼嚎。不到半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盛京商人们欺负你急赚点小钱倒是不敢说没有但是敢于杀你地黑那是绝对不敢的。你养活这三万人就算一天四千两白银。九天的时间也不过三万六千两银子但是每个上面加上四十两可就是一百二十万两银子啊!真***邪门要你养活了九天难道竟然被你养成金猪?!

    铁查干巴终究只是一个官吏并不懂得那些经营之道他只是注意到了凌啸所说的价格但是当他回报给聚在原郑亲王府邸的王公们地时候王公们的管家账房幕僚都纷纷在自己主子的耳边进言。闹闹腾腾了半晌之后三十几个王公爷们竟是同时恢复了宁静。大家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又都是低头望着自己眼前的地下都不肯言声。

    老铁同志万万没有想到听到了一百四十两的价格之后王公们竟然连冷气都没有倒吸一口看来当时感到眼前一黑的事情千万不要传出去了。否则还不被这群有谢安下棋涵养的王公们给笑死?

    他正在反复地考量自己为何与这些王公们有这么大差距的时候忽然间现王公们个个满脸通红甚至有几个竟是成了紫酐色这让他大吃一惊“各位王爷公爷。你们怎么啦是不是中暑了要不要奴才给你们拿些窖藏的冰块来?!”

    “咘~~咘~咘~!”

    一声响亮而悠长的屁响在王府大堂中响起。这位屁声地始作俑者却在铁查干巴的注视下毫无愧疚之色反而欣喜道“不好意思吃坏了肚子要出恭告退告退!”

    铁查干巴正要说笑一番却不料接连几位雏凤清于老凤声竟是毫不逊色地嘣嘣几响。然后也是连手也不拱一下就几步跑出了大堂。这一下再也没有人敢于悠着自己的努力了全力施为之下竟是此起彼伏地“咘嘣咘嘣”不绝于耳一阵浓重的臭气薰得铁查干巴掩鼻不及但是就算隔了他厚厚的靛青官袍他也还是现自己根本就不能呼吸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跑出了大堂在影壁下地前庭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当然缓过气来之后他没有忘记抓住最后一个赶着主子的管家问道“兄台能够告诉我今天生了什么事情吗?”

    “如果你没有听过屁遁这个词的话总该听过屎遁吧!”

    这般王爷们心中都是急躁得连车轿都不敢坐愣是快马加鞭赶到了凌啸的大营银票那都是早就在急躁中带在身上的。“该死地凌啸用一个先买先挑的约束很快就瓦解了我们的联盟!”

    开玩笑!要是去得晚了被别人抢先买下来了那本来就少了八千披甲人种地僧多粥少下岂会还有自己地份?就算还有自己的份恐怕也是别人挑剩下的老弱病残丑到时候自己可鼓不起勇气跟凌啸要求退货的。

    竞价使得均价达到了一百六十七两本来三年可以收回成本的现在却要用五年收回但王爷们都清楚一点没有这些包衣奴隶只怕地一荒就不知道荒到猴年马月谁知道皇上什么时候打仗啊!

    定于五月十五回京的日子到了勤王军上下却是一个个忙了整个晚上筋疲力尽得快要散架了。凌啸将卖出的一万奴隶和自己准备运到湖北的五千奴隶全部按照一百两分给了披甲人供他们在盛京就地安置家属。仅此一项按底价他也要赚十万两但实际上因为竞价却赚了三十万两。

    而那一万二千的包衣奴才却是完全属于凌啸地他整整卖了两百万两。要是铁查干巴在这里凌啸肯定会得意地告诉他“看到没有十天老子就收回成本。”

    当凌啸上路的时候顾贞观不解地问道“侯爷为什么不要健壮的包衣却要披甲奴隶?”

    凌啸看看朝霞升起的天空一打马鞭“先生我或许也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奴隶但绝对不是奴才!如果你知道有一个叫斯巴达克的人你就会明白两者之间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