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俱备,只等宴会。

    忙完一切,宁奕殊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妈的宴会,也没请我哈!”

    “什么你妈的你妈的,女孩子说话要文雅!”秦朗听着不对劲,纠正她。

    宁奕殊翻个白眼:“你母亲的,宴会我进得去吗?”

    “……”这断句,秦朗听着别扭。

    这个时候,王晓琴走进卧室:“大小姐,顾家打电话,说有你一张请帖,问你晚上过去吃饭吗?”

    宁奕殊乐了:“去去去,过去吃饭!”

    真是国民好婆婆,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另外小报记者的事儿,外公和舅妈打了好几次电话问,她得过去解释解释。

    宁奕殊问秦朗:“我脸上没伤吧?”

    宁可欣脸颊乌青,看着吓人,她一回来就忙着安排事情,都没空照镜子。

    秦朗看了又看:“我刚才没好意思说,没伤,但是灰不溜秋的,洗把脸去吧。”

    “噗通!”

    宁奕殊感觉胸口中了一箭。

    她顺口问一句,也不用回答这么实诚吧?

    宁奕殊想了想,对方似乎一直这样,总有本事把粉红泡泡给戳破。

    算了算了,谁让自己当初答应那么快呢?

    自己认的二哈男友,跪着也要宠下去。

    宁奕殊面无表情,重重拍一下秦朗肩膀,一句话不说,起身去卫生间洗脸。

    秦朗进步多了,经过半年开发,他已经不像从前那么木,会察言观色了。

    宁奕殊在他说完话后,神情不对。

    所以他问:“奕殊,怎么了?你……生气?”

    “没有。”

    为了一句话就生气?

    那不得显着咱女人小心眼嘛!

    宁奕殊坚决否认。

    秦朗松口气:“那就好!”

    “……”深呼吸。

    吐气。

    宁奕殊关上卫生间的门,来到洗手台前一抬头。

    我去!

    她就顶着这张脸在警察局走来走去?

    秦朗虽然不会甜言蜜语,但是说实话呀。

    宁奕殊赶紧洗头把脸、抹香香。

    晚上要去陆军大院,要打扮的美美的。

    宁奕殊捞起置物架上的化妆包,细细描眉画眼。

    等到唇妆的时候,因为今天要去陆军大院,可能会遇到韩家人,她气势上不能输,所以想用个梅子红的颜色。

    但是包里找了找,好像口红外面放着呢。

    宁奕殊喊:“秦朗,帮我拿管梅子红的唇膏过来!”

    “好!”秦朗答应一声。

    可宁奕殊把洗手台都收拾利索了,秦朗还没送过来。

    宁奕殊擦干净手,出去一瞧,秦朗对着口红架一脸茫然。

    “你干嘛呢?怎么不帮我拿!”她问。

    秦朗委屈:“哪有绿色的口红?”

    “谁让你拿绿色口红了?”

    “梅子不就绿的?”谁还没泡过梅子酒。

    宁奕殊:“……”

    她错了,不该让直男给自己拿口红。

    宁奕殊径直走过去,闭着眼都能拿准色号。

    秦朗看着她拧开口红管:“这不就是吃死小孩的颜色吗?”

    “你能闭嘴吗?”

    宁奕殊突然想起一句名言:婚姻里,有五百次想掐死对方,一千次想离婚的冲动。

    才半年,就已经过了蜜月期,到磨合阶段了吗?

    这傻逼男友,又不能退货,只能咬着牙宠了!

    宁奕殊狠狠涂上口红,凑近秦朗,鼻尖对鼻尖:“秦朗,想尝尝我口红的味道吗?”

    “……”o(* ̄3 ̄)o

    …………

    半个小时后,宁奕殊神清气爽,像个女王一样扛着小包走出来。

    秦朗小麦色的脸,透着一层诡异的红色,面无表情跟在其后面。

    “王姨,我晚上去外公家,你等可欣回来。”宁奕殊扬手,跟王晓琴告别。

    王晓琴笑眯眯答应,看到秦朗,愣了愣,没等说话,对方已经跟着宁奕殊出去。

    她笑着摇摇头。

    萧子华和宁可欣,两个人都是大包小包,正好也跨进院子。

    萧子华笑呵呵打招呼:“宁大夫,你这小院子不错呦!”

    “哎,秦朗,你吃死小孩了吗?”

    宁奕殊猛的回头,然后“噗呲”笑出声。

    秦朗黑着脸,用手大力抹了下嘴巴,低眸一瞧,手上全是口红的颜色。

    他尴尬的咳一声,大步走出院子去开车。

    “哈哈哈哈……嗝!”萧子华嘲笑的毫不留情吗,回头看见宁奕殊绷着脸,立刻收住笑。

    他抬头看天,对宁可欣说:“可欣妹妹,今天天气不错,晚上咱吃啥?”

    “啊?你在这吃饭呀?”宁可欣瞪圆眼睛。

    她瞅宁奕殊:“姐,咱吃啥?”

    宁奕殊说:“晚上我不在家吃饭,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秦朗的车已经开到大门口,宁奕殊赶紧小跑着出去。

    萧子华和宁可欣对视一眼。

    宁可欣问:“子华哥哥,吃完饭再走?”

    “行!”萧子华无所谓。

    反正他也没跟家里说自己啥时候回来,再浪几天。

    …………

    “爸,你看最近报纸了吗?宁家闹的沸沸扬扬。”韩玉珍坐在客厅里,同敲核桃的韩启山说话。

    她拿着一张报纸,正是那份批评小报记者的官方报纸。

    韩启山“嗯”一声,并没有发表意见。

    韩玉珍直摇头叹气:“到底小地方出来的暴发户,没有根基,对子女约束也不严格。”

    “我瞧着宁奕殊那孩子也是,带着原始的彪悍,不符合大家闺秀的形象。”

    “秦朗喜欢,咱也没话说。但现在都闹到报纸上去了。”

    韩玉珍想起韩玉华给她说的话。

    娶妻要宜家宜室,像宁家这种没有底蕴的家庭,是不是配不上秦朗?

    “爸,顾绾虽然是咱们院出去的,但是她在外多年,又去世的早,估计来不及对孩子进行教育。”

    “秦朗和宁奕殊的事儿,我觉着您得慎重考虑!”

    “哼!”韩启山不轻不重,从鼻子里哼一声:“你老子也是村里出来的,有狗屁的底蕴!”

    “你是不是又听韩玉华嘀咕什么了?”

    “我告诉你,别掺和你妹妹和秦朗的事儿,管好你自己!”

    韩玉珍:“……”

    她还不是为了一大家子的和谐!

    不管就不管!

    韩启山没心情敲核桃,将小锤一扔,站起来伸个懒腰,然后就隔着窗户看到秦朗和宁奕殊,手牵手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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