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间名叫“千年橡树”的旅馆住了下来,在安妮丽丝将一桌笑的最放肆,言语最为猥亵的冒险者扔出去之后,自然就有房间被空了出来。并不止两间,尽管我们仅仅需要两间!

    这桌冒险者有七个人,其中竟然有两个高级职业者,都是剑士。另外还有一个中级魔法师,火系的。看的出来这都是一些经验丰富的冒险者,无论是从他们的年龄、脸上的神气还是动手时的反应和配合。看来这些冒险者在这里有些名声,在动手之初周围的一张桌边甚至还出了几声玩笑,就算不是一个团的同伴,至少也是认识的人。

    在安妮丽丝把离得最近的第一个人从一扇窗子里扔出去之后,那一桌剩余的人终于认真了起来,斗气此起彼伏的闪动中,魔法咒语的吟唱也开始响起。周围其他桌子的人迅站起来,靠墙找到了一个便于防御的位置。至于那个原本站在柜台里的侏儒族伙计,这时已经钻到了柜台的下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任何种族都有着复杂构成的人,同样是侏儒族的成员,站在安卡杰诺大师的面前,用不了一分钟,任何人就会自动忽略他的身高。而眼前这个呢,永远只会让人觉得滑稽可笑。

    与面对的斗气、魔法、双手剑、战斧不同,安妮丽丝所动用的仅有她那一双晶莹如玉的小手,无论是遇到何种方式的攻击,多么强大的攻击,她都是只以一种方式作为回应。这就是一抓,她用左手或者右手抓住某个目标的领子,一甩。然后被抓者就会从之前打破的那扇窗子里飞出去,唯一被打破地窗子里飞出去,落在喧闹的大街上。

    三个盘子大小的火球撞在安妮丽丝的身上,就像是突然进入了绝氧状态。连卟地一声都没出就不见了。斗气的效果也差不多,不知道地人一定以为是在放水。

    那些纯物理的攻击全部落了空。安妮丽丝就那么走过去,度也并不是特别快。甚至算不得是一种对敌应有地状态。可所有的攻击还是全都落在了空处,就像是一场经过严密彩排的表演。

    我关照过安妮丽丝不要伤害他们的性命,甚至就是摔在街上的手法也经历过特殊处理,没有残废也没有重伤,可事后也并没有人再回到店里来。退房手续是别人替他们办地。行李等物品也有伙计代劳。

    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世道,在我谨小慎微瞻前顾后的时候。似乎总有种种地不自在找上门来,但在借题挥地大闹了一场之后,似乎周围的麻烦在瞬间都对我顾忌了起来!

    两个房间,位于顶层两个最好的房间,条件优越环境舒适,在经历了半个多月荒原上那种痛苦残酷的生活之后,我终于又可以好好地歇歇了。

    “进来!”在一顿算得上丰盛的晚餐后我正在冥想,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我的心情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打扰,因而也就没有用那个

    门开处是旅店的老板站在那里,在开口说话之前先深深地鞠了个躬。“尊敬的**师(我胸前的初级法师徽章非常醒目)阁下。能有您这样尊敬的客人下榻实在是小店地荣幸。我们地厨师长也是以为弗拉尔人。如果您对饮食有什么特殊要求请只管吩咐!”

    他的态度使我地心情好不少,没有必要揪住别人的一点错处不放。我受到的多年五讲四美的教育还是占据了上风,甚至不妨大度地承担下之前的旅店所受到的损失。当然这笔损失也并不大,桌椅并没有打破仅仅是一扇窗子而已,那些离开的冒险者们有朋友替他们付清了账单。

    “如果能够提供更多的人类国度食物自然更好,不过并不一定需要那么过分。对于下午的事情我感到抱歉,不过我们彼此还是都把这一切都忘掉得好。我们还要在一起相处一段时间,但愿这是一段愉快的时光!”说完这一段话后我做了一个明白无误的手势,意思是他该告辞了,并且从外面把门带上。

    我做得如此明显这个老板不可能不明白,但是他却尴尬地依旧站在哪儿。

    “你还有什么事吗?”我问到。

    “您的一位朋友……前来拜访!”

    “那好,请他进来!”虽然有稍许的意外但我却并不吃惊,看来冥想只能推迟到更晚的时候了。

    来的自然是普利茨,和上一次相比这一次更加神秘,上一次至少身边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像是高手的虎族武士,而这一次只是孤身一个人。=吧^==他此刻穿得只像是一个城市平民,完全找不出任何一点儿黑衣祭祀的风采!

    “您总是这样雷厉风行,看来这是您一贯的行事方式!”我把他迎了进来,并且关上了门。这只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走廊上的事情并不归我负责,那是他要考虑的事情。

    “比起您来我还差得远,差得非常之远呢!”他找到了桌边的一张椅子坐下,非常的随便和自然,就像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一样。

    “是什么让你有了这种看法呢?要知道我一直在严格地遵守约定做自己的事情,而您却总是产生变故带来麻烦,这又怎么能够怪我呢?”我在桌边对面的位置上给自己找了一个座位,情形就和上一次一摸一样。

    我忽然有了一种抑制不住想笑的冲动,曾几何时我这样一个高一的学生,外交辞令已经用到了和外交官一样熟练了,这要是有朝一日传送回去,说不定反而不适应了呢!

    “这确实是有我的因素,对此我对您表示抱歉!”这只笑面虎依旧保持着他的牛皮糖本色,不急不恼不温不火却也不担承什么责任。“但说到底这一切最根本原因还是在您,不了解您的全部力量又让我怎么办呢?从某种意义上说您和您的人是在为我工作,但是我却并不知道该把您安排在哪儿,更不知道该怎样调配资源对您进行配合。如果是一支军队也处在这样的状况下,你还指望它能够打胜仗吗?”

    “你实在是太抬举我了,我们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力!”我嘿嘿一阵心照不宣的笑声,挡回了他摸我底牌的企图。“谈不上什么军队,我们的关系不该是那么复杂。您雇佣了我,我也按照约定把莱卡送了过来,这可以算得上是一次完美的委托。如果您还有什么事情我也愿意尽力,前提就是我力所能及!”

    “还是不要再谈那个见了鬼的任务吧,您和我都很清楚那是怎么一回事!”普利茨用挥挥手表示自己对这个问题的不屑,完全不顾这其实是他耍的花招。我不知道一个人怎么能作到如此堂而皇之的无耻,但对这只笑面虎确实更加了解了。“那不过是一场简单的考验,至少应该证明你们能够保护自己。如果没有这样的先决条件的话,直接请您涉入危险难道不是一种极其不道德的行为吗?另外您也知道我作出了其它的安排,以此来保证你们的安全!”

    “原来事情是可以这样理解的!”我至此才算是真正“恍然大悟”。

    这个普利茨实在是太阴险了,完全颠覆了我以前对于“虎”这个字的概念。不过这也好,如果到最后真的需要翻脸的话,我不至于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还是谈谈任务之类的事情吧!这些或许才能稳定你我之间的关系!”我直接把话挑明了,免得他又扯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

    “尽管我非常伤心,但是如果您希望这样的话!”他非常无奈地把手伸到了怀里,又拿出一只钱袋来交到我的手上。“但愿这能让您开心,那么我也会由衷地感到荣幸!”

    “我很开心!”看过袋子里的东西后我点了点头,这些魔晶和宝石能够小小地满足一下安妮丽丝和爱斯汀的胃口了。我并不是个非常贪心的人,这个世界的财富对我来讲却是镜花水月。“既然旧帐已经清结那么就让我们谈谈下面的事,您还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我收起了那只钱袋。

    “既然您是一个爽快的人,那么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他的上身微微向前靠了一些,却正好进入了一处灯光照射的侧角当中,摇曳的灯火加上他脸上的天生的条纹,构成了一幅斑斓诡异的图案。“我想您和您的人能够参加比赛,在这次祭祀新秀大赛中取得名次!”

    我废了半天劲儿才搞明白他的意思,大惑不解地问道:“我想您应该非常清楚,我和我的几个同伴当中并没有萨满祭祀!”

    “我想我并没有搞错,而是您不够了解所谓祭祀比赛的规则!”可能是为了加强我的信心,他耐心地向我讲道:“众所周知我们比蒙帝国拥有最为强悍的战士,但是却极为缺乏魔法这种天赋,这使我们在历史上的战争中经常是处于功亏一篑的境地。好在战神是无私而且伟大的,萨满祭祀神术使我们兽人的战士更加强大,可这种神术几乎没有什么直接的攻击性,祭祀的价值只能通过战斗魔宠和追随者来体现。这就是祭祀比赛的法则,祭祀以战歌神术加持,而追随者和魔宠去战斗!”

    “可是学徒和初级祭祀如果也用这种方式比赛,那和祭祀本身还有什么关系吗?”我是理解他的意思了,可是却更加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