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过去……真的没问题吗?”我迟疑地看着眼前原地踌躇不前。英雄不是那么好当的,因为他必须不断地战胜自己。

    “你自己想好,我都现不了的敌人你想想是什么等级!”弗洛伊德此刻已经悠闲地跟在了我的身后,又变成了一副轻松含蓄的样子。

    “这……”我沉吟了一下还是下不了决心,又把头转了过去。作为一只猫总是容易推卸责任的,而我则必须要自己承担。

    就在据我刚才停留不远处,据我估计还不到500,茂盛的树林当中有一片小小的空地,看来也是一个时常被人用来歇息的地方。此刻在一棵巨大的橡树下摆着一个小小的包裹,其他不见任何不同寻常的东西,倒是这个包裹的(应该是)主人,一个年岁不太大的女孩儿,此刻正站在大橡树离地七八米高的一截枝桠上,声嘶力竭地喊着救命!

    “难道这个危险是隐形的?”我在心里这样问着自己,目光狐疑地又开始搜寻那棵大橡树的周围。这种猜想并非不可能,且不说那些古怪的魔兽,就是一个中级以上的盗贼也能做到隐形,而初级盗贼的隐蔽也不是我能现的。

    我现不了并不奇怪,但是弗洛伊德也现不了就未免令人担心了。我知道他在这方面的能力并没有降低太多,难不成是剑圣?大魔导师?盗圣?

    这是一种可能,但却是一种极为微小的可能,七八米的高度虽然是不算低了,但是对于那些绝世强者只能算是个不大不小的笑话。既然如此,那么就应该是这个女孩儿遇到了什么不算大的危险,比如说剪径小贼或者野狗什么的。然后吓得自己逃到了树上,再然后那个危险自己就走了,而树上地女孩儿本人还不知道。

    在基本确定了这个想法之后,我又左右看了看然后走了过去,来到了树下。令我意外的是居然弗洛伊德也跟了上来。这回还真是够有勇气和责任感的!

    “喂……你有什么事嘛?”我站到树下高高地仰起了头,在这么直溜的树上爬上爬下还真是不容易。

    听到人问女孩儿的呼救声反倒戛然而止,稍稍沉默了一会儿才胆怯地问道:“你是谁?”

    “我?我是个过路地!”听她这么一说我楞了一下,然后才回答到,这个女孩子的警惕性还挺高,这时候了还不忘考察我的来历。看来这个女孩儿还真是吓坏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家长这么不负责任,居然让一个小女孩儿自己跑出来。“我刚才在前面路边休息。听到你在这边喊救命就赶了过来。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它……它还在下面吗?”听见我提起她又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以致整棵大树都震动了一下,几片树叶飘飘摇摇地落了下来。不过貌似这又不大可能,这么样大的一棵树她又是这样一个小姑娘……可能真是我的错觉了!

    “你说什么?”因为一时的走神,她问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我是问……它走了没有?”她努力地提高了一些声音。但听得出来非常勉强。

    “它?……它是谁?”我又左右看了看,甚至还围着大橡树转了一圈,可是依旧什么也没看见,看来是真的是走了。看她这么紧张应该不是野狗那么简单。也许……是一只野狼?“无论是什么此刻都应该已经走了,至少我什么都没看见!”

    “真的吗?那只老鼠真地走了吗?”仿佛对我的答案感觉难以置信,女孩儿再次以怀疑的语气问到。

    “老鼠……?”我一时默然无言,但也总算是了解了事情大概的原委。

    我也很讨厌老鼠这种东西,在某些特定的处境下也会觉得害怕。比如说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美国灾难片,里面那数以万计铺天盖地地老鼠也曾令我咯痒了好几个小时。可是今天仅仅是一只老鼠的问题,居然也能让她挥出了这么大潜力。这反应是不是稍微大了一点儿?你可要知道,这可大树仅没有枝杈的直杆部分就有两三米呢!

    “你快下来吧!”我感到一阵的好笑,对着上面大喊道:“那只老鼠早不知道哪里去了,你小心点儿别摔着!”

    “真地吗?你没有骗我吧?”女孩似乎之前受了很大的刺激,真不知道那只老鼠对她做了些什么。

    “对,我百分之百的保证!”虽然感觉很是滑稽,但我的心底里不禁又泛起了一阵温馨。这个小女孩儿还真是天真可爱,说话居然如此稚气。

    刚才她上树应该是靠的一股急劲儿,现在要下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再说我过去也听说过“上树容易下树难”地说法。当然要我上去接她下来也实在是有点儿

    难,我开始私下摸看有没有可以作成简易梯子的大

    “可是……你要以什么名义来做保证呢?”就在我正在为援救这个小女孩儿而绞尽脑汁的时候,她却又在上面怯怯地问了一句。

    “什么?!”我脚下一软险些一个跟头摔在地上,而弗洛伊德却在一边偷偷地窃笑了起来。“我以光明神地名义作出保证,这总可以了吧?”我只能无可奈何地说到,这个大陆上绝大多数人起誓时都是这么说的。

    “那……那你是神官吗?”

    “不是!”我摇了摇头,这一点任谁都可以一眼看出来。

    “你说光明神的时候既没有加上‘伟大’也没有‘仁慈’的,或者诸如此类其它的什么助词,那么你也应该不是光明神的虔诚信徒了?”我的话不但没有消除她的担心,反而因为一些用词的失误使她产生了更多的怀疑。“你既不是神官甚至不是虔诚的信徒,那么怎么能用光明神的名义保证呢?你是不是想骗我下去?你是不是……是不是和那只老鼠串通好了?”

    “这都是什么倒楣孩子啊!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还真是痛苦!”我真的一**坐了下来,仰头向上看着。

    小孩子有些奇异的幻想是一件好事,毕竟社会的展将来还要靠他们,可是一旦过度也实在是令人头疼,就比如眼前的这一个,居然会生出我和老鼠串通的想法。天哪!真是让我……貌似我的岁数也不大哈?

    “你就以灵魂之神萨姆勒门斯大人的名义保证,不过这回可别忘记加上敬语了!”弗洛伊德突然在我的意识提醒到,而且还带着偷偷的窃笑。

    “滚!”我忍不住大声骂了一句,这个焦头烂额的时候还拿我开玩笑。要是让人被怀疑为那个邪神的信徒,说不定还会遭遇点儿什么。

    “你……说什么?”头顶上的女孩儿正在仔细注意着下面的动静,还以为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不是,这句话不是说你!”我张口结舌地不知道怎么解释,还真是越忙越乱、越乱越忙。

    “那你要用什么来保证呢?”小女孩儿并没有追究我骂的那声“滚”,但还是念念不忘之前关于“保证”的问题。

    我左思右想之下还是难以决定,究竟要拿什么来做保证的好,虽然有几件神器但我却不能出示给她,再说即便拿出来她也未必能认识。“我以我的人格作为保证,这总可以了吧?”我站起身来非常郑重其事地说到,这样东西我可是不常拿出来使用的。

    “这样啊……”女孩儿似乎心思有些活动,至少是已经开始考虑了。

    “快点儿下来吧!老呆在上面是会出事的!”我继续在下面大声鼓励着,至少作一件好事的感觉很是不错。

    “可是我又不认识你,你的人格怎么样我完全不知道啊!”片刻之后女孩儿突然说到,看来这就是她考虑后的结果。

    这个完全“合情合理”的质询仿佛一把巨大的铁锤,险些一下把我打翻在地上,这个小女孩实在是太不可爱了,居然如此伤害我的自尊心。弗洛伊德已经开始满地打滚,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真想抬腿就走,她出什么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自己的麻烦事还有一大把,哪还有多少精神管这种狗不咬的闲事。再说前面还有文裘和高猛他们在等着我,没事再在这儿耽搁着干嘛。

    “救命啊……”我这里还没有转身,女孩儿就在树上又喊了起来,声音比刚才还要响亮。

    叫她这么一喊我的心没来由的一软,把这么个小女孩儿就这么扔在这里总不是一回事,要叫我就这么离开过后心里一定会后悔,不然用人格的担保就真的成了一句空话。她现在一定是紧张过度,再仔细想想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你再不下来的话……我可是真的要走喽!”我突然灵机一动,决定反其道而行之。“这条路很荒僻,多久也未必会再有人来。要是等到了天黑以后,也许会有野狗、野狼来也说不定哦!”

    听到这话女孩儿又开始思考,嘴也因而暂时地闭上。

    “老鼠也会来上一大群的哦!”我觉不能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不然不知道还会再琢磨出什么来。

    “飕!”的一声女孩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意外的情况把我下了一大跳。“你不是……”我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孩儿有些面熟。

    “老鼠要来了,快走啊!”女孩儿惊恐万状地抓住我的肩膀向前跑去,没踏出两步我的双脚就离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