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匆匆一见便将分别!”理清小心的驾驰着身下的马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真的要去乌山?那里可是蛮荒之地不太平啊!”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人心更加险恶的?蛮荒?算得什么?”方拓的手抚着身前徒弟的软抬头道:“咱们就在这里分手吧!”

    “小妹妹!你可要记得我啊!”卢喜妍笑着对白仙衣道:“若是你师父欺负你尽管到峨眉山找我!”这话却惹得白仙衣瞪起了眼睛。

    “记住了!回中原后立刻就到杭州天目山找我!”理清点点头接着语气转为强硬:“这天下恐怕只有我师父才能治这种伤势!”旋即笑了起来:“为了你的脚可要早去早回啊!”

    方拓看了看她这次见面理清身上的变化很大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说话行事也沉稳不少。哪有当年那刁蛮的样子?长长的叹息一声转而笑道:“天目山我自然回去的倒时还要聆听师太的教诲啊!”接着拽了下缰绳踏雪便载着她与白仙衣飞奔而去跑得远了还回过身冲她们挥了挥手。

    而理清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却渐渐凝滞下来双眼也蒙起一层晦涩。

    “你在想什么?”旁边的卢喜妍感觉到她的异样关切的问道。

    “五年不见!”理清怔怔望着那绝尘而去的背影出神许久才涩然道:“当年那个踏歌公子依旧是神采飞扬但那双眼睛里却少了一些东西啊!”

    卢喜妍闻言愣了下随即也跟着长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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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重重风瑟瑟。接近雨季的草原上突然刮起了南风烈风把青草吹得东倒西歪方才还是一片晴朗的头顶此时竟已经密布了乌云。

    白仙衣有些受不了迎面而来的风将头藏到师父的胸前。过了不知多久她终于忍不住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师父昨天那个理清姐姐说要同咱们一起去乌山你怎么不答应呢?”

    “她们的目的地只是这里我怎么好意思让她们陪着我东奔西跑呢?”方拓的语气很平淡又笑出声来调侃道:“怎么?你不舍得她们?”

    “谁舍不得她们?”白仙衣撇了撇嘴:“理清姐姐还行人也很好可那个姓卢我不喜欢!”从师父的怀抱中脱离出来她又道:“长的是挺好看那又怎么样?笨的要死!”

    方拓笑着摇了摇头眼光投向远方突然轻咦一声手中缰绳抖动身下踏雪听话的转了个方向并且加快了度。

    白仙衣觉得奇怪转身朝马头方向望去依稀只见一匹马在不远处奔驰离奇的是那本应坐在马背上的人是被马匹拖着移动的那人一只脚卡在马镫上身不由己的被拖在草地上身子随着地势的起伏而上下甩动显已失去知觉。

    方拓纵马急奔而至这才现那人竟然是个外族女子她伤痕累累的倒在地上一只脚被马镫卡着朝天的鞋底穿了洞脚底血肉模糊衣衫破旧肮脏且破了好多的口子上满沾满了血迹脸上嘴唇干涩破裂还混着血丝;面色灰败隐隐泛着青色。头枯黄上面沾着泥水草屑散乱在绿草地上。

    方拓下得马来走上前去探了探那女子的鼻息点点头什么也不说便将那女子的脚从马蹬上取出将她安放在地上。

    “师父她怎么样了?”此时白仙衣也跳了下来走到跟前关心的问道。

    “太过劳累昏了过去!只是……”方拓蹲着身眼睛在那女子身上扫来扫去想了想一把撕开那女子的袖子。

    “啊!”白仙衣看到袖子内情景忍不住惊呼出来。

    只见那女子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鞭痕有些还渗着血明显是新伤。

    “什么人这么虐待一个女子?”方拓眉头皱的更紧了。从腰上解下水袋凑上她的嘴灌了一些水进去。

    那女子喝了一些水眼皮动了动似乎清醒了一些不一会儿便睁开眼睛见到方拓的脸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想要远离开却终究因为身子太弱又软倒下去。

    “不要害怕!”白仙衣小心的凑上前柔声道:“我们不是坏人!”

    那女子却对此置若罔闻身子无力双手却还对半空挥舞着拍打开身前白仙衣伸过来的手口中用胡语慌乱惊恐的叫喊着什么。接着又重新昏了过去但那沙哑的嘶叫却引起了一连串的回声在这空旷的草原上显得那般痛苦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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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朝阳集的客栈。

    一个外族女子闭目躺在床上露在被外苍白的脸上还带着哭过的痕迹。

    昏暗的烛光跳动着慢慢拉大了方拓投在墙上的影子。她一手端着药碗另一只手用勺子将里面的汤药喂到那女子的口中。当最后一勺药送了进去后将药碗放到一旁转身打量起那女子来。现那女子的睫毛抖动了几下松了口气轻声的道:“你醒了?”

    随着睫毛的抖动那女子也渐渐的睁开了眼睛这一次却没有像草原上一样表现的惊惶失措。她盯着方拓那在烛光中显得模糊的脸似乎在努力确认什么良久呆滞的眸子恢复了一丝神采撑起头眼睛扫了一下四周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悲惨的事情也不顾方拓在场蜷缩起身子“呜呜”的痛哭了起来。任方拓怎么劝都是无用。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在这深夜里显得尤为响亮。

    那女子脸上带着泪痕一边的脸颊又红又肿正睁大着眼睛看着方拓那半空中的手。

    “不哭了?”方拓见她不再哭泣长叹口气收回半空中的手重新坐到椅子上才缓缓的开口道:“会说汉话么?”

    “是是你救的我?”那女子怔然半晌才犹豫的说道这一次用的是一口异常流利的汉话。

    “我是在路上现你的!”方拓点了点头又重新打量起那女子目光在触及到对方满是鞭痕的手臂时颤动一下接着又道:“你是遇到强盗了么?”

    那女子踌躇半天抽泣着断断续续的将自己的遭遇道了出来。

    原来她来自北方的一个以牧马为生的小部落几个月前突然遭到强盗的袭击整个部落便只有她一人活了下来她带着一些财物来投靠父亲的一位朋友谁想到那人竟然是一帮马贼的头领。

    “……他们不是人……”说到这里那女人已经泣不成声了。这番话里满带着一个女人的不幸诉说着一段阴暗的故事它们一字一字、是那么沉重听到的人心中仿佛也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似的。

    方拓自然知道对方承受的会是什么黯然的叹了口气张了张嘴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又听那女子咬牙道:“那人怕手下认为他不顾义气竟诬蔑我是疯子将我关了起来……”再忍不住捂着脸号啕大哭起

    脸上闪过怒容方拓抬起头用冰冷的语气道:“你想报仇么?”见那女子一脸愕然的望着自己她冷哼一声猛地站起身将手举在半空双眸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盯住面前的人口中重复道:“告诉我你想报仇么?”这时房间里的空气冷冰冰的,她开口说话,口气中不带丝毫人类的感情。听在人耳中就像是赤脚踏到冷水里去似的.一直凉到了骨头里。

    那女人怔怔的看着她烛火中那完美的面庞变幻不定。那双眸子里闪动着锐利逼人的电芒她不由打了个冷颤。

    “怎么?你不想报仇了?”方拓充满谴责的眼神利电般射向那女人缓缓的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是一脸和气的人此时浑身上下竟然满是浓重而冰冷的杀气整个房间都像被冰冻住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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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衣!”方拓走入隔壁的房间拍了拍熟睡中的徒弟。

    “嗯?师父?”白仙衣半睁开眼睛懒洋洋的看了看四周问道:“天亮了么?怎么还这么黑啊?”

    方拓在嘴角微微翘起:“没有还天黑着呢!”

    “黑着呢?”白仙衣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那你叫我做什么啊?”

    “师父出去办点事!”方拓眯起眼睛笑呵呵:“若是早上回不来你就在这里等着那里也不能去听到没有?”

    “听到了!”白仙衣虽然觉得那里不对但眼下困倦至极哪能考虑这许多?模糊的答应了一声便又沉沉睡去了。

    方拓轻柔的给她掖紧了被子便站起身走出房间待关上房门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目光中冰寒冷漠。她被过双手扭头对着站立在院子中的人道:“咱们走吧!你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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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阳集十里外马贼“狐狼”的营寨原本一切寂静突地一声尖叫声在夜空中传出老远一群宿鸟也被惊的扑的飞起寨中的那些衣衫不整的马贼们全都拎着武器冲了出来。还没找到惨叫生的地点便又有惨嚎声传至。

    “点起火把!大家都聚到空地来!”“狐狼”的头领乌吉披着衣服冲出来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命令道。

    直到远处再次响起数道惨叫马贼们才颤巍巍的将手中的火把点了起来。寨中的空场上一时间亮如白昼。

    乌吉数了一下人数看看基本上手下们都到了总算松了口气。刚要说什么却见火光照耀下远处一道黑色身影掠空而过寒芒闪过根本来不及反应便有数人的头颅离颈而去他们手中的火把也落到地面熄灭了。而那杀人的黑影便又隐没在黑暗中。他们赶上前却什么都找不到而自己的后方又传来惨叫声如此反复几次场中就死了几十个人熄灭了几十个火把。对方鬼魅般飘忽无常有时在北方一闪而没有时却又在南面掀起腥风血雨。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伙伴丧命在身前却连杀人者的样子都看不到。

    此时夜更黑风更冷凄历的惨叫一声声地传来揪人心肺浑身凉飕飕的。目不转睛地瞧着场中的火把一支支地熄灭。深深的恐惧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挥之不去一点一点的蚕食着他们的神经。他们呼吸急促了却仍旧喘不过气那声声惨叫就象是一只怪手扼住了他们的喉咙同时也掐断了一种叫希望的东西。

    乌吉脸色铁青双手紧握着刀柄虎口处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血色青白一片。他深吸口气大声说:“那里的朋友还请现身出来!”见四处没反应又尖声道:“什么人?赶快给老子出来!”到最后已经变成了嘶吼。

    突地黑暗中传出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中还似乎夹杂着别的什么声音很慢很杂乱也很轻但在这种气氛中却再清晰不过了。

    “嗒嗒~”在人群中的磕牙声中一声浅笑声响起火光能照到的地方终于出现了一男一女。那女子一身浅色的胡服手中并无武器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而那男子一身黑色衣饰奇怪的是一只手拎着一把还在滴血的长剑显然方才那杀人的“鬼影”就是他奇怪的是他的另一只手竟然拄着一根细长的棍子。

    乌吉见到那女子的容貌脸色大变。狠声道:“原来是你引来的人早知道我就该杀了你!”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拓与那外族女子。

    方拓却是对他的话和场中的众人理都不理只是朝那女子道:“我说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那样杀人么?”

    “不不知道!”那女子用汉话回道语气中竟有些一丝惧怕。

    “我想看看活人吓破胆的样子!”方拓微微的翘起嘴角:“不过这帮人真不愧是草原上的马贼胆色也确实有过人之处!今晚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可惜啊!”

    “胡说八道!”一个脾气暴躁的马贼先拿起武器攻来空中兀自用汉话和契丹语咒骂着。

    “都给我上!”乌吉大声喝道:“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什么?都给我上!”

    但他的话音未落只听“扑通”一声一件事物骨碌碌地滚到了他的面前接着众人只觉得面上一湿方才那最先动手的家伙已经变成了一具无头尸体横飞到半空中脖颈断处喷出腥臭的血水。形成一股血雨淋了他们一身。

    全场寂静无声空气仿佛僵凝了一般。偶尔听到的只有地上人们粗重的呼吸和松脂火把“噼啪”的燃烧声音。夜风中摇曳不定的火焰把各式兵器的影子投射到了人群前的地面上那奇形异状的刀剑倒影在晃闪的火光下诡异地扭动着火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幻起了怪异的表情更增添了几许诡异而荒诞的气氛。

    方拓站在那里眼睛在众人脸上粗略的扫了一遍淡淡的笑了:“我天亮还要回去呢!你们还是一起上吧!”说着眼神却是变了变得冰冷也身上弥漫着无尽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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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狐狼”的营寨燃起了大火浓烟直至天空而方圆百里最大的马贼帮派“狐狼”也随着这场人为的大火湮灭了。

    第二天清晨朝阳集外的小河边方拓站立在一块石头上静静地听着河里的涛声。清早的光朦朦胧胧粼粼水光反着光照在黑色的衣袍上亮亮闪闪的她也仿佛成了清澈的河水的一部分变成透明的了。

    突然她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方拓连忙回神手中木棍轻点脚下石头身子离弦之箭般穿了出去。

    “你感觉怎么样?”她跃到一个胡服女子身前。

    此时那女子半跪在地上脸上表情变幻不定时而喜悦时而痛苦眼睛更是雾茫茫的一片。

    “我我……”她的嘴巴抖动着惊慌的看向自己的双手:“我我杀人了?”说到这里身子不自禁地打起了冷颤。

    “你自己报仇了!”方拓背着手淡淡的说道。

    “我报仇了?”那女子抬起头在接触到方拓看向自己的目光时一触即离垂头道:“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方拓依旧是那副平淡的语气:“我当时只是想杀人而已!更何况那个叫乌吉的可是你自己手刃的!”说到手刃这个词苍白之色在她脸上一闪而过声音也抖了一下。昨晚方拓原本打算自己一个人挑了“狐狼”的营寨但这女人却一再坚持进去而没有武功的她更是亲手杀了那个叫乌吉的人且当时的场面可谓血腥到了极点便连见惯杀戮的方拓看到她那杀人的手段也不免呼吸急促心跳加。

    这就是仇恨的力量吧!想到此方拓幽幽的长叹口气。

    突然那女子站起来快步走到方拓身前“砰”的一声竟是重重的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方拓连忙闪身让开别人给她下跪的事情她还没经历过。

    “我要报仇!”那女子在地上挪动着身体方拓在那个方向她便面向哪里:“请你帮我!”说着磕起头来她用了很大的力气额头砸在河边的鹅卵石上。“砰砰!”作响。

    方拓连忙上前搀扶起她竟然用上了真气才将她架起来。这时她的额头上已经血糊糊一片了。她诧异的问道:“你的仇不是都了结了?”

    “不我还有仇我还有更大的仇啊!”那女子抓紧了方拓的胳膊语带哀求道。

    “你要怎么做?”方拓不悦的皱紧眉头没想到做件好事竟惹来了这样的麻烦她可不想成为别人复仇的工具。

    那女子看到方拓的表情凄然一笑:“公子一定觉得我不要脸但杀亲之仇灭族之恨我实不敢忘……”顿了一下她强提起精神:“公子我不要公子动手我只求公子能收下我教我武功!”说着又要跪下去。

    方拓强自拦住口中呵斥道:“你再跪我什么都不答应。”见她依言直起了身子才松了口气只觉得面对眼前这人比对付千军万马还要累上几倍。

    在那女子的注视下方拓在河边来回的踱着步子沉吟许久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身面向她眼中精光闪耀这凌厉异常的目光直直射到对方的心底:“你真的要学武功?”

    “是的!还请公子成全!”那女子高昂起头坚定的面对着她。语气里透着的决心似乎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撼动。

    “你可知道若是要我帮忙报仇那还快一点但若要重新习武等你有能力报仇的时候不知要过多久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你有耐心么?你等得起么?就算你有耐心好了但你的仇人等得起么?与其自己苦练武功还真不如……”方拓微微翘起嘴角又道:“你是女人啊!找个武林高手替你动手也不是什么难事吧?”语气中有着一丝嘲讽的意味儿。

    “我能等!”那女子面色不变的说道:“不瞒公子说我曾对天誓一定要亲自手刃仇人五年等得十年等得二十年也等得!”接着苦涩的说:“更何况我没有倾国的容貌如今更是残花败柳之身我……”

    “既然你有决心就好!”方拓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悠然道:“我的武功也是在几年之内提升的相信我若凭借自己练功的经验全力助你用不了几年你便能武功有成!但是……”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眼睛再次扫到那女子的脸上似乎想从上面看出什么半晌微微一笑:“这世上取得任何的成就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有这个心理准备么?”此时她用上了真力声音静如深潭柔而不亮在潺潺的流水声中却是那样的清晰。似乎想将每一个字都烙在对方的心里。

    那女人闻言不由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面色火烧一样涨得通红她低下头颤抖着声音道:“若公子不嫌弃我我……”

    方拓一看她的脸色便知道她误会了自己话中的意思苦笑一声连忙道:“我不要你用身体付出什么只是我这练功方法有些不可思议必须利用一种毒素才能提升功力所付出的代价就是一生的健康更甚者会一命呜呼!你敢么?”

    那女子尴尬的点了点头:“大仇在身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怎会在乎什么身体?”

    “那便好!另外我还要你答应一个条件……”方拓抿了抿嘴唇,这一次却是斟酌半晌才开口:“我要你向一个人效忠誓一生扶持她帮助她没有她的许可你不能做任何事情死也不行!你能么?”说到那个“死”字她的语气也严厉了起来。

    “我……”那女子却是犹豫了。

    方拓知道她在顾及什么笑了下大有深意的说道:“放心我答应你你要报仇没有任何人会阻拦你!但你报仇之后一定要活下来知道么?那时候你的命已经不属于你自己的了!”

    那女子身子一顿垂下头:“多谢公子!我一定会做到的!”

    “那就好!”方拓此时才松了一口气。挑高了眉毛:“那咱们就先回客栈吧!你未来的主子恐怕要登极了!”说着便朝朝阳集的方向走去但没走几步她又回过身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那女子用胡语恭敬的回答了一长串名字却让方拓皱紧了眉头:“你没有汉族名字么?”看她摇头又问道:“你名字是什么意思?”

    “是……”那女子想了想答道:“应该是春天的风!”

    “春天的风啊!”方拓抬眼望天喃喃的念叨了几遍:“自从认识你你便总是哭哭啼啼的这不好我希望你能经常笑出来!听说在契丹萧是大姓萧笑同音那么从今以后你就姓萧吧!”

    “姓萧?”那女子疑惑道。

    “是啊!”方拓笑了起来:“萧萧春风这名字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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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可能有点乱原因是旁边一个混蛋在捣乱!虽然原定的字数没有凑够不过hoho!我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