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知府衙门再次人满为患,只因为陈兴哲让所有积压在了案宗上的记录的人,都前来衙门问案。

    只见陈兴哲大人信心满满,满面春风,满脸笑容,满意的狠狠敲了一下惊堂木“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民妇曾秀芳。”

    “民妇春花。”

    “所谓何事?”陈兴哲陈大人对于她们的名字……咳,自然是知道的,毕竟昨天还审过一次,但是为了公堂的威严需要,故而有此一问。

    “哼,春花她偷了我一个簸箕,平日里我都是用那个簸箕来筛面粉的,她给我偷了,我现在咋办?”曾秀芳两手一摊,狠狠的白了春花一眼。

    “大人,冤枉啊,民妇咋会贪图个簸箕?”春花连连摆手,表示自己是冤枉的。

    原来曾秀芳家是开面粉店的,而春花家是打渔的。两人都住在村尾,平时感情不错,但都是妇人,难免会因为些小事而产生纠纷,而这次竟然越闹越大,争执不休,只好上衙门报案来了。

    “行行行、吵什么吵,当这里是大街上么?这里是公堂!”陈兴哲陈大人又狂拍惊堂木,大声喝道,仿佛在表示对两人的表现非常的不满。

    被惊堂木这么一拍,堂下的曾秀芳春花都静了下来,一脸期待地等着县官大老爷雨果的发落。

    陈兴哲陈大人脸上闪过一丝阴笑,不过这次的阴笑显得是那么的自信,于是又拍了一下惊堂木“来啊,把簸箕带上来,本官有话问它。”

    “大人,您,您说问着簸箕?这簸箕要是能说话,我们还要到这里来?早就直接问簸箕了。”春花甩了甩帕子,一脸的不乐意的看着陈大人。

    “就是啊,大人,这簸箕乃是死物,怎么可能说话?大人您就别逗了。”曾秀芳也急了,当陈兴哲是在开玩笑,故而戏笑的说道。

    但站得稀稀拉拉的衙役还是把一个半新不旧的簸箕扔到了堂前。

    陈兴哲陈大人这个时候,忽然站起身来,围着簸箕转了两圈,不断的点头,而后忽然指着簸箕一顿狂骂:“好你个簸箕,不识好坏,在本官面前还不跪下?”

    而县衙门前也聚了不少人,就是为了等看陈兴哲陈大人怎么处理这个民事案件,看到陈兴哲陈大人的举动,众人诧异了。甚至有些人开始偷偷的笑了起来。

    “唉,你们说这个陈大人,该不会是今天抽风吧?”

    “去去去,依我看啊,肯定是昨晚上,嘿嘿,你懂的,他家的那母老虎……”

    “哈哈,依我看,就是这样的。”

    众说纷纭。

    “刁民簸箕,见到本官竟不下跪,来啊,赏它二十大板。”陈兴哲陈大人抓起案上的血红令箭看也不看便扔到了簸箕身边。

    衙役依言一下一下拍着簸箕,众人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再这么拍,都不用审了,直接把簸箕拍坏得了。

    “行了行了,停停。”陈兴哲陈大人半个身子趴在案上,拿人把簸箕翻了起来。

    奇妙的是,本来打簸箕的地方,竟然留下了一些白白的粉状物。

    陈兴哲陈大人兴奋地搓了搓手,起到粉状物面前沾起一点捏了捏,又闻了闻,最后再望了望曾秀芳绿时道“最后本官再确认一次,这簸箕到底谁的?”

    “我的!”

    “我的。”

    两人异口同声,都不死心。簸箕事小,面子事大。

    陈大人摸了摸下巴,将手指指向春花“这簸箕分明是……”说一半,陈大人将手快速地点向曾秀芳“曾秀芳的。”

    “谢大人明察,大人真是包青天再世。”曾秀芳一个激动,就给陈大人磕了两头。

    春花这回急了,摆着手急叫“大人,您怎么断定这簸箕是曾秀芳的,它分明是我的。”

    “大胆春花,还敢狡辩。”陈大人神武地怒吼一声,坐上堂。

    “本官刚才命衙役打这簸箕,并非它不听话,筛面粉的簸箕内,一定会粘有少量的面粉,而重重的敲打,正使得那些面粉落了下来,现在公堂地上的,正是落下来的面粉。春花你说这簸箕是你的,那么这些面粉是从何而来?你乃捕鱼之人,若用此簸箕晒鱼,也该有腥昧,但这个簸箕却没有,还有何话说?”

    “哦~”堂下一片恍然大悟之声。

    春花听陈大人解释得这么头头是道,也终于认了错“大人、民妇、民妇错了,请大人饶恕。”

    “啊哈,春花,这下大人可还我一个公道了。”曾秀芳对着春花,连连喷唾沫。

    陈大人打了个哈哈,又拍了一下惊堂木“行了行了,听本官说一句。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有缘为邻居,必是修了三世之缘,应该和睦相处,都懂了没?”

    “对对、大人您说得没错,我们以后定然好好相处。”两妇都是多年的邻居,听到陈大人的话也对,加上两人原本关系就不错,于是也是一瞬间就和解了。

    “下一个。”

    只看到师爷拿着一本小本本,对着公堂外面,大声喊道,“陈大福,王胜!”

    “……”

    “…………”

    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今天的陈大人可是表现的威风凛凛,一口气处理了二十几件民事纠纷。

    当日下午,许慕白就告别了陈知府,尽管陈知府一再的挽留,说要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他,但是许慕白心中恶寒,始终坚持自己的观点。

    “驾驾……”

    许慕白一阵赶路,路过山林,猛然听到一阵**声,急忙勒马,细细的聆听,只见那**的声音又续续断断的没有,下马手持长剑,缓缓的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走去。

    走了大约十来米,就看到不远处一个道姑,手持拂尘,正在叹息吟唱:“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声音婉转动听,若断若续,音调酸楚,犹似弃妇吞声,冤鬼夜哭。

    许慕白心中蓦然一惊,莫非此人就是赤炼仙子李莫愁?正在思索的时候,脚下忽然踩断了一根树枝,清脆的“啪嗒”的声音响起。

    李莫愁听到声音,一惊,忽然转过身来,猛然看着许慕白,手中立即暗中扣压三根冰魄银针,蓄势待发。

    “你是何人?”李莫愁声音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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