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俩唠了一番磕,才自散了干各自的活儿去。



    三日后城门口贴上了布告,今年的院试取消,惹得城内议论纷纷,打算今年参加的学子们更是闹得起哄。



    “科举乃是大周盛事,怎能说取消就取消呢?”布告栏一堆人围着看,言论纷纷。



    “也好,也好,三年后更有把握些。”把握不大的暗自庆幸,有三年时间可以精进学问,三年后就更有把握考上。



    “嘿嘿可不是我不考,而是院试取消了,老头子可没道理再骂我。”说这话的,一看就知道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能混一日是一日。



    这人说了这番话,旁边的人都忍不住多瞧他几眼,而后离得他更远了几步,他也不甚在意。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赵二牛在院儿里摆弄着他那木头,就听到王石雷鼓一般的声音,大呼小叫的一路喊着进来。



    “啥事儿啊?这么大呼小叫的。”赵二牛掏掏耳朵,只觉得耳膜都在发痒,这嗓门儿大的。“不是跟李虎打猎去了吗?”看看就他一人回来了,连忙问:“怎么又回来了?”



    王石喘着气道:“虎哥跟铁子去了,叫我回来先报信儿。”



    “啥事儿还值当专门跑一趟?”赵二牛不以为意:“难道异族打进来了?”



    王石哎呀一声,拍着大腿:“比异族打进来更麻烦。”于是就看到主家疑『惑』的脸,连忙道:“属下跟虎哥铁子路过城门,就看到好些人围在城门布告栏那儿说话,据说今年院试取消了,城门儿那儿的读书郎都闹起来了,说是要去太守府讨个说法儿呢。”



    “这可不是出大事儿了吗?院试都取消了,咱家郎君还怎么考秀才?”王石一脸惋惜:“老爷您说这可咋办?”



    赵二牛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些啥,旁边牛二哎了一声:“这可真是……”又转脸看向主家:“老爷,您说咱要不也去太守府打听打听情况?”这院试还能说取消就取消了?总得有个道理才是。



    “打听什么打听?”赵保国刚好从茅房出来,就看到三个人愁眉苦脸的蹲在那儿,十分疑『惑』的问。



    牛二就连忙把这事儿说了,完了还一脸忧愁:“这事儿可真够不凑巧的,以前就是异族叩关,也没见能影响科举这种事儿,今年可莫是犯了太岁了,从年头到年尾也没见安分过,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的……”



    赵保国笑了笑:“没什么好愁的,一场院试罢了,取消就取消,多三年时间再考也更有把握。”他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贴出布告了。



    牛二跟王石眼睛就瞪大了,齐声道:“三年后还能考呀?”



    赵保国有些蒙:“科举三年一次,你俩不知道啊?”就看到两个黑肤糙汉齐齐摇头。



    “属下大字不识一个,哪知道读书人的事儿。”王石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子:“还以为取消了就不能考了呢。”所以听风就是雨的,才忙不迭的回来报信儿。



    牛二也如释重负:“还能考就行。”



    赵保国笑着摆摆手,示意王石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自个儿蹲着给赵二牛递工具。



    赵二牛一脸想不通,摆弄木头都没心思了:“怎么说取消就取消了?”在他看来,这科举就跟高考差不多了,这都是规矩的,制定好的还能说变就变?



    “朝庭肯定有朝庭的考虑,咱想那么多做什么?”赵保国温声道:“每三年都有一次,反正儿子现在还小,多出三年时间更有把握,这次就算不取消,我要真入场了,估计也是个落榜的份儿,取消了正好。”



    赵二牛想想也是,一看儿子就没什么把握,于是就释然了。



    这要三年后再考,正好十五岁,到时候考上秀才,亲事就能提上日程了,走两年流程,十七年正好成亲,这成了亲就是大人了,至于圆房……儿子心里还能没个数?反正先把人弄进门儿再说。



    他想抱孙子是想的,可也不急。



    第二日马聪上了赵家门儿,赵保国在书房招待他,特意把他爹从村里带来的坚果拿出来给他吃。



    “这核桃壳儿也忒厚实了。”马聪张着大嘴,使劲儿咬核桃,直咬得咯吱响,却也没能咬破。



    赵保国听着那儿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十分嫌弃:“你就非得吃那个不好弄的?”又推了推案几上的竹碟子,里面头装着的是松子儿,榛子。



    “这松子儿不好磕多了?”又指了指旁边碟子里的蜜饯:“这桃干儿杏干儿更容易,连壳都没有,你就非得跟核桃较劲儿?”



    “明知道我爱吃这个,你也不先叫人把仁儿给敲出来。”马聪嘿嘿笑着,把咬了半天没咬动的核桃拿出来,再往小篮子扔。



    “恶心不恶心?”赵保国看都不想看了,糊了一核桃的口水,再里干净核桃里扔?回头他咋吃?“赶紧捡出来捡出来,都是口水你也好意思放进去。”



    马聪完全不把他话当回事儿,直接扔进去再去拿松子儿,一边磕一边说:“回头让人洗洗晒干不就成了?”



    多大脸!



    赵保国简直不想理他,抓了一把松子儿跟着磕:“今儿怎么想着来我家?有事儿?”



    马聪磕了一地松子皮儿:“怎么我来就非得有事儿啊?”



    赵保国瞥了他一眼:“就你?要没事儿能亲自来找我?有那工夫不得在家大吃大喝?”说着上下再打量了马聪一番,啧啧道:“几日不见,你倒是越发有福气了。”



    可不是吗,刚入学时见他,身高一米五,体重一百五,这过了两年,身高不见长多少,宽度倒越来越肥,体重都两百多出头了。



    马聪倒很引以为豪:“羡慕吧?”说着拍了拍大肚皮,胸膛上的肥肉一层层的『荡』开。“我这体重越往上飙,及冠了就越强大。”



    赵保国:…………我可真不羡慕。



    “我爹说了,我要再往上涨涨,将来肯定能超过他。”爹跟他差不多大年纪时,体重都将近三百了,他还是差了点儿,得努力努力,将来一定得强过他。



    赵保国就敷衍他两句:“那你再接再励。”



    马聪就高兴了,又一边吃一边拉着他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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