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一瞬间就激动起来。



    如果自己刚才看到的真是翡翠原石,那很有可能这儿就有一道矿脉!而发现一道矿脉意味着什么,周庆心里很清楚。



    他两步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抹绿色之处,还没蹲下身来,便发现果然是一块黄皮石头,这块石头比中午收的那块略大,估计有二十多公斤。



    经过雨水的冲洗,石头表面已经是干干净净,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的砂发、癣和松花,刚才看到的那一抹绿色,正是松花被雨水冲洗干净后的颜色。



    这是一块毛料,而且品质很高。



    周庆下了结论,但他并没有再仔细观察这块石头,而是将它拿到树林里撬了个坑埋藏起来,并且在旁边的树上作了一个记号。



    回到老乌和早万东藏身的凹窝,两人正躲在里面瑟瑟发抖,周庆将他们带到简易窝棚,然后就只能坐在那儿等待暴风雨停歇。



    “庆哥,你要不要吃点?”老乌从包里拿出干粮——其实就是芭蕉叶包着的饭团,向周庆问道。



    他和早万东平时出来收货,都是早出晚归,因此都要带两个饭团在路上充饥。



    密支那地区盛产大米,而且质量非常好,用它煮出来的饭香甜可口,平时周庆就很爱吃,但这次他却摆手拒绝,“你们吃吧,我不饿。”



    这场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要是时间长了,他拿两天不吃饭都没有关系,老乌和早万东如果是没有东西吃,那就要出大问题。



    “老板,你……”早万东指着周庆,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周庆身上的衣服竟然是干的。



    下着这么大的雨,周庆在外面跑了这么久,身上竟然没有被雨淋湿,也难怪早万东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老乌则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大口地嚼着饭团,含糊不清地对早万东说道:“你没见过庆哥的本事,别说雨,连刀都砍不动。”



    周庆笑了笑没有说话。



    …………



    这场雨一直下到天黑。



    现在回去也不可能,只能在小树林里过夜,等天亮之后再出发。



    三人到外面捡了些柴,费了很大功夫才燃起一堆篝火,老乌和早万东烤干了衣服便坐在篝火旁打盹,周庆则盘腿而坐,打坐调息。



    半夜的时候,早万东发起了高烧,还一直咳个不停,然而在荒郊野外,周庆也没有什么办法。



    他虽然早就已经修炼出了真气,但却从来没有学过如何运用真气来给别人治病,因此也是束手无策。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早万东连走路都没了力气,周庆背着他赶到帕敢送进诊所,然后又让老乌去通知他的家人,等他的老婆来了之后,周庆留下一千块钱,然后和老乌回了自己租住的小木楼。



    刚一进屋关上门,老乌便迫不及待地将昨天收的那块石头拿了出来向周庆问道:“庆哥,这到底是不是好东西?”



    从昨天中午开始,他就一直有这个想法,因为他觉得以周庆的性格,不可能花钱买一块石头来玩,而且还是三千元的高价。



    “当然是好东西,起码冰种!幸亏这段时间跟吴师傅学听声辨玉,要不然宝贝在眼前都不知道!”



    老乌哈哈笑道:“太好了!三千块就买到冰种的毛料,要是那个货主知道了还不气死。”



    “你没看茂拉和他是一伙的呢,昨天就是想杀咱们。”周庆回来之后笑容就没有断过,他吩咐老乌去买一套解石的工具回来,“这块石头我们自己解成明料运回去卖。”



    “还有这件事情千万要保密,连早万东也不要告诉。他是帕敢本地人,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又短,我暂时还不敢信任他。”



    “要是传出去被别人知道的话,那以后咱们可就不好捡漏了。”



    “知道了庆哥,我这就去叫人来安装解石的机械。”老乌说了一声就匆匆忙忙地往外走,他现在也想早点知道娜块石头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周庆却又叫住他,笑道:“速度快点,等这块料子解了,我还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他现在最信任的人就是老乌,连拉坤也要排在后面,所以根本没有打算对他隐瞒。



    帕敢本身就是一个依靠玉石行业发展起来的城镇,连大型的挖掘机和自卸车都有卖,解石工具自然是不在话下,半个小时不到,老乌就和卖解石工具的人一起开着一辆三轮车来到了小木楼。



    等安装调试完毕,小木楼内只剩下周庆和老乌二人之后,周庆便迫不及待地将那块毛料取了出来画切割线,然后把它放到切割机上固定,准备切割。



    “要不,咱们先开个窗看下?或者擦皮也可以。”老乌有点担心地提议。



    解石又分擦、磨、切,这其中切的风险最大,没有找准部位就下刀切割的话,会显得十分盲目,并且还会一不小心把绿色解跑,很容易切输。



    “用不着!反正这块料子我是要全部切开卖片料的。”



    将这块毛料切成片料,这也是周庆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的。



    首先,他可以肯定这块毛料是冰种以上的料子,想要卖出最好的价钱,就只能解成明料,而明料当中,当然是能够起手镯的片料最贵。



    一块毛料,抛开其他因素不讲,手镯位越多,价格也就依次递增。



    玉石行家买翡翠玉料,也是以最多能出多少镯子来看料子的价钱。



    其次,毛料切成片料之后,种水色底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能出多少镯子也是一目了然,价格自然也是透明的,买家别想捡漏,卖家也要给买家让出利润空间。



    合上电闸,“吱吱”的声音一响,周庆的心就放了下来,但却更加期待。



    因为这种声音只有在切割种很老、皮壳很硬的毛料的时候才会出现。



    十分钟后,解石机里传出了机器的空转声,老乌连忙拉开电闸,将解石机的盖子揭了起来,然后取出固定好的毛料。



    还没有用水冲洗,老乌便不可置信地惊呼起来:“满……满色!”



    跟着周庆混了这么久,他当然知道满色的翡翠有多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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