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黑色长蛇横跨在了桥梁与实地路基之上,大半截身子置身于桥梁。



    砰砰砰,两道身影相互搏斗着冲出车厢。



    远处的蝶看得真切,果然是南华老贼,与他开战之人乃奉先。



    此时,车厢之中,两位黑衣人正与左慈对峙,谁也没有动手。



    一节车厢都是渔村重要人物,左慈可不会让他们进入车厢。



    尖叫声,打斗声交织一片。



    老贼受过伤,恐怕还没有痊愈,奉先与他斗了个旗鼓相当。



    嘿嘿,恐怕还有后手吧,要不然,这一点力量可对付不了渔村。



    “左慈老道,没想到你甘做那小娃娃走狗,真是丢了你我道家颜面,哈哈哈、哈……!”南华老贼猖狂的笑声,心中底气很足。



    左慈懒得理他,聚精会神看着身前两位黑衣人。



    “让开吧,你挡不住我们两人,我们不会伤害他们,只要那小娃娃送出仙器,我们立马走人。”其中一位黑衣人说话。



    “仙器正在远处对准你们,不怕吗?”老道忽悠人。



    果然,两位黑衣人浑身一颤,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转瞬又放松下来。



    “嘿嘿,最好是仙器现身,那就少了我们许多手脚。”



    看着他们有持无恐的态度,旁边还暗藏着高手无疑。



    正在这时,车头处出现一位同样的黑衣人,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柄大铁锤,昂首对着高空大呼,是:“让你们小神仙交出宝贝,不然,本大王砸断桥梁。”



    喊声落下,紧接着一声巨响传来,跟着,整座桥梁都在颤动。



    你大爷,力量也太强了吧!



    真要是给他多砸几下,说不定桥梁就要承受不住了。



    左慈张嘴想要说话。



    这时,山林里缓缓走出一个人影,只见他单手握剑,轻松写意地飘向手持巨锤的黑衣人。



    “哈哈,商丘山老杂毛也要蹚这趟浑水吗?来得好,你爷爷可没将你商丘山放在眼里。”黑衣人的确不在乎商丘山,挥舞着铁锤砸向来人。



    一身商丘山标配,谁还看不出他身份呀。



    来人一句话不说,施展剑法与之相斗。



    嗳嗳嗳,蝶在远处看得直揪心,古代人都这么干架的吗。



    明明藏着大股人马,却偏偏要一个个出来各自为战,真是伤透了心。



    两战团一对峙,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整片空间显得毫无色彩。



    那破了一个洞的车厢,楚老七伸出脑袋看了看,遂高声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排练节目吗,能不能快点,你家七爷爷还要赶时间呢!”



    奉先哈哈一笑,伸手入怀。



    这一动作吓坏了南华老贼,只见他急忙飞退十丈远。



    商丘山来人被那无厘头的话语气出一个破绽,差点被黑衣人一锤砸中脑袋,着实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恨死了那喊话之人。



    楚老七真是有才华,生死关头居然还有心情搞笑,不得不佩服。



    车厢内,楚老大与一众亲眷都大笑了起来。



    只见楚衡南笑着问道:“我们家蝶哥儿编排节目之时,有给这样一个角色给你吗?”



    “咳咳,就是没有想到他七叔,所以某家才给自家加上那么一段戏份。”有那么一丝丝尴尬,毕竟胡乱窜镜可不是好演员。



    “那你还不下来,等下蝶哥儿可是要找你说道说道的。”楚老三,也就是麻脸叔接话。



    “七郎,我们家蝶哥儿是不是就在近前呀?”楚衡南身边一位稍显黝黑的端庄妇女问话,此乃小黑生母是也!



    楚老七缩回头,看着他嫂嫂,面色有点犹豫,伸手抠了抠脑袋道:“俺、俺也不确定。”



    好似犯错的娃娃一般,可见嫂嫂的威信不小。



    “好了,下来吧!”楚衡南发话。



    缩回头的楚老七并没有老实下来,只见他摇晃着身子向左慈走去。



    “诶诶诶,你们这样站着不是个事呀,要不,坐下来喝两杯?”二流子的形象上身,角落里一句话未说的奉孝撇了撇嘴,心想:楚老七也太阴险了吧!



    几人都没有理他;然,这并不能阻止他的兴致,只见他拿出一颗拳头大小的铁蛋子,伸手递到一位黑衣人身前,继续说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是我们渔村最新酿制的白果酒,神仙想尝一口都不行;嗳嗳嗳,送你了。”



    一位黑衣人无动于衷,另一位呢,喉结上下跳动不止。



    见他那样子,楚老七再是从怀中摸出两颗,接着叹道:“哎,大家无非就是为了宝物,先喝酒,喝完酒再说。”



    说完,扯开一颗铁蛋子那黢黑的帽子,呼呼呼,一阵阵幽香飘散在整节车厢。



    “看到没有,一罐抵得上苦修三年,且还不用刻意炼化,直接饮用便好。”说完,仰起脖子,咕噜噜干了个底朝天。



    眯着眼咂咂嘴道:“哎,真是人间极品呀!”



    两位黑衣人早已听说过渔村藏有可以增长元气的美酒,这下可是见到了实物,哪有不眼馋的。



    四只牛眼瞪得笔直,恨不得一把抓过去,奈何,左慈虎视眈眈于一旁。



    不敢草率出手。



    “七叔呀,您这是何必呢,逗人家干啥呀,想要美酒得凭本事;扔一罐过来吧。”奉孝说话,刚说完,楚老七哈哈一笑道:“这不是没事嘛,拿他们寻开心缓和一下气氛。”随着话语一起的,还有一罐美酒。



    只见奉孝伸手一抄,妥妥接着,打开罐盖,轻轻咂了一口,遂闭上眼细细回味。



    两位黑衣人哪受得此般侮辱,嗷嗷叫着向左慈出手,霎时间,佛尘拂过刀剑加身,又一处战斗展开。



    哔哔啪啪之下,车厢受损严重,三位索性跳下火车于地面拉开架势来战。



    好家伙,左慈一战二丝毫不落下风,气势如虹呀!



    远处山坡,蝶放魂感应着四周所有动向,哪怕是一只蚂蚁在几百米外也不能逃过他之感应。



    嘿嘿,人手还挺多的嘛,不错,这次要不给你来点狠的,你还真不知道渔村不好惹。



    铁道上战团一点也不精彩,尽好似表演一般,实在没有看头。



    好几炷香时间过去,各战团还是不瘟不火的磨洋工。



    估计,他们不是来抢劫的,而是来晨练的。



    正在打瞌睡呢,山林之中再是飞出一道人影——真是飞出喔!



    纯白色的道袍,纯白色的长发,纯白色的佛尘!



    仙袂飘飘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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