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客人自是不能小气,一应山珍海味齐齐上阵。



    主客尽欢之余,已是戌时末。



    解语碟与憨货的被褥从二院搬到了后院,安置在紧挨婶婶隔壁屋。



    “你休息吧,明早我们在学堂见。”大家把新朋友送到房间后,书生起身告辞。



    “我一点都不困。”憨货唱对台戏,也不对,他没有心思与谁唱对台戏,只是表达他最为实在的想法而已。



    “小绿,取文房四宝来,趁着酒兴,我们各临一篇文章吧。”咦~帅哥这话吓了碟一跳,他的字可是真不能见人啊。



    “咳咳,俺有点头晕,恐怕有点喝多了。明天再说吧;憨货,还不想睡吗!”这可不是听他意见,语气相当的笃实,意思也相当之明显——睡觉去。



    “哦哦!”



    刚欲起身,一位婆子在门外问:“小郎君,榻板要现在搬进来吗?”



    “等会儿吧。”



    别人家事,与俺们无关,走也。



    咳咳,这是?



    书生看出蝶哥儿困惑,乃道:“这是夜晚侍女们睡觉的地方。”



    哇呜,晓得了,大户人家的少爷是需要伺候滴。



    哎呀呀,**呀,真**呀~~~~嗯嗯,什么时候也给婶婶提提意见,俺与憨货也要服侍呀!



    心里几朵浪花泛起,猛然间改变了想法。



    就说嘛,哪有人不向往舒适又酥心的生活呀!



    一夜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各种**项目。



    隔天。



    嗯嗯,这想法应当早早抛于脑后,实在是要不得。



    院坝只有固定三人洗漱,叔加憨货,还有一位一脸挣扎的小神仙。



    人家二郎在卧室就以让侍女们归置的妥妥当当,俺们怎么要一大早出来吸寒气呢。



    魔念丛生呀!



    洗漱罢,饭厅也没见人,这是?



    哇呀呀,不会连早饭也要在卧室享用吧。



    思绪还没停下,一群人簇拥着三姑娘一家来到饭厅,还好,没有全在卧室解决。



    “哼,胆小鬼。”女子是真不好捉摸。



    解语碟假装没看见也没听见,呆呆的望着桌上那一双木质筷子。



    “小郎君,这是你最爱吃的羊肉包子哦。”突如其来的话语惊醒了打盹儿之人。



    “哦哦,放下吧,你有帮俺尝尝咸淡吗?”



    小玉米满满灿烂笑容小声回道:“没有忘记小郎君嘱咐呢,每次都要先帮小郎君试吃的哟。”



    说起这事,有一个小故事。



    一次,小玉米跪坐一边伺候解语碟用餐,咕噜咕噜一阵响,她很隐蔽的单手捂着肚子,喉结不停的行使着吞咽工作。



    想必饿了吧!



    从那以后,蝶就严肃要求她,每餐的食物送来之前,一定要每一样都试吃一遍。



    借口是,甄别咸淡。



    不错的借口,小姑娘哪里懂得蝶之心思;不过自此以后,没再听到她肚子呱呱叫就是了。



    好比今早的羊肉包子,她必是要先吃一个的,这是蝶哥儿嘱咐的——试试咸淡。



    全家人都知道,小的不解其中意;婶婶她们却是看穿了蝶心思,除了会心一笑就是感叹娃娃心善。



    当然了,谁也不会说破,这要是说破了,不就坏了蝶哥儿趣事了嘛。



    饭罢,各自散去。



    几小来到学堂,应邀而来。



    书生早已端坐于蒲团之上。



    诗诗与小祎安坐他身后。



    书生这是要干啥子?



    “都来啦,今天我们商量一件事情。本来前些天就想找蝶哥儿商量,又想到人手不够,所以才未曾提及。如今人手已够,我们商量着行动起来吧。”有点明白书生想干什么了。



    果然,想到一处去了。



    修建更大的学舍,让渔村所有的小孩都可以上学。



    很不错的想法,很值得赞扬的主意。



    渔村现今千多口人。今后会越来越多,修建一所更大的学舍很有必要。



    村子左后方,一片巨大的古树群,地势险要,由下而上除了古木全是乱石。



    解语碟认为校舍的选址该在那里,大家前往一看,全都被他规划出来的前景所感动。



    每颗古树相隔最少二三十米,之间夹杂着一些荆刺或藤蔓。



    只要清除掉这些荆刺与藤蔓,就可以腾出很大空间,利用木头在古树之间搭建屋子,既美观又结实。



    想想都心潮澎湃,能在如此优雅之地读书,那可真是人生最美的回忆。



    幽静的深山之中,藏着一所雅致又朝气蓬勃的学舍,该是如何的令人心醉呀!



    全村作坊停工,齐力建设学舍。



    清理乱石,砍伐树木,平整道路……!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着一座座木屋迎着朝阳展现在人们眼前。



    半月后,外出购买粮食的村民回报,县城各大粮商拒绝售卖粮食给渔村。



    “蝶哥儿,怎么办?”精瘦族老有点担心,村里是种了一些粮食,但那远远不够呀。



    也不能全都吃红薯哇,那东西吃多了也不舒服嘛。



    “嗯嗯,没想到他们也只有这些招式呀,想要孤立我们渔村吗?”第一次出手就是切断渔村的买卖,估计前后几个县都会出现相似的情况。



    “蝶哥儿,我们驾船到远处去购买。”麻脸叔心思比较活泛。



    “要不我沿路一个个村庄去收购粮食。”叔这办法也不错。



    “这样吧,分成两路,叔带人去附近村子收购粮食;麻脸叔与卞喜驾船去远处试试。”



    “好,就这样办,我们立马出发。”叔办事向来是说干就干。



    渔村的粮食危机只得有限的几人知晓,况且山上大把的红薯苗,就算真买不到粮食,只要顶过一段时间,红薯一旦丰收,还能饿肚子吗。



    其实碟一点不担心,这是他早就预估到的结果。



    只是当下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



    再是经过十来天,叔带领的队伍回到渔村,收购到的粮食微乎其微,除了他们在外消耗的,根本就没剩下多少。



    学舍修建完毕,依次向上呈梯形三排木屋,没有整齐划一的设计,而是随意点缀在古树的缝隙之间。



    每一间木屋之间都由鹅卵石铺就一条五米宽的人行道,道路两边种植着黄瓜苗与西红柿苗。



    这是碟的主意,每天都需要学子们前来浇水施肥,切莫成为不识五谷杂粮的单纯书生。



    就这点,二郎在一旁咳嗽了好半天。



    他就是蝶哥儿口中一无是处的五谷不分之人。



    说起来,这位公子基本没什么恶习,整天除了摇头晃脑的读书以外,还真就没见他有过别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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