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学堂的学子们主攻创口性科目,成效颇为不错。



    也只有缝针消毒这些解语碟可以教授,其它的识药辩药还须蔡郎中费心。



    演武场,三十多名学子背着药箱等待着他们的小山长,有小道消息传出,山长要再次检查他们的学习成绩。



    学子们既有点担忧又有些兴奋,妞妞背着小药箱站在第一排左手第一位,这是一种荣誉,这是山长说的:学习成绩最好才有资格站的位置。



    解语碟与蔡郎中慢慢来到演武场,看着一幅幅阳光稚嫩的面容,心里不仅感叹,今后的战争之中,他们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呢!



    “最近一年的时间里,你们的刻苦努力有目共睹,现在是检验你们学习成果的时候,游历行医最重要就是记住你们的职责,随时都要把治病救人放在第一位。”解语碟的话语,一下点燃了小医生们。



    山长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游历行医,是让我们出去行医吗?



    嗡嗡的议论声不绝于耳,解语碟也不打断他们,静静的看着。



    “山长,您是想让我们出去行医吗?”韩芳大着胆子问道。



    “你没有听错,待会儿蔡老会嘱咐你们一应行医之中的注意事项,散会后回家各自准备,三天后到这里集合。”解语碟向来只说重点。



    村里许多长辈都寻解语碟,问:孩子这么小就放出去行医合适吗?



    解语碟一一解释,时下的百姓对医者还是抱着非常崇敬心态的,基本没事。



    女学生都会给她们配上一位习武的少年,以此保证她们的人生安全。



    况且也不让她们走远,附近两三个县城而已,没多大问题。



    三天后,村民们全都来到了演武场,他们心情复杂的看着一个个学子踏上他们人生最重要的一步。



    一个个一双双人影消失在后山小道上,他们记得山长的嘱托:宣扬和平,鼓励耕种,积蓄力量保卫自己的家园。



    妞妞没有随着她们出行,她要和哥哥一起,哥哥也要出去游历。



    听说哥哥要乘坐大船出去,妞妞内心充满了期待。



    “蝶哥儿,这次出去多久回来?”婶婶虽是不舍,但她也知道,好男儿志在四方,雄鹰就该展翅高飞。



    其实婶婶理解错误,解语碟才没有雄鹰展翅的愿望呢,这不是被逼无奈嘛。



    前一阵子,四处都在流传着大贤良师的故事,他哪里还能坐得住呀。



    他有一种预感,历史的车轮不会因他而改变,何况他做的只是杯水车薪而已。



    这次出行的队伍有些变化。



    肖二郎遵守承诺,把他小妹带来渔村玩耍,书生留在了家里。



    诗诗作为医者一员,在韩寿与憨货的陪同下,出门行医去也。



    管亥派给了医术高超的韩芳,这是重点培养对象,避免一切意外的出现。



    解语碟一行,除了太史慈与妞妞外,还多了一位死脸皮的人,那就是七叔。



    他早年也读过几天书,奈何天赋不好,加上人也懒散,至今连春秋都不能背诵,仕途无望之下也就认命在家做个闲人。



    不过他比起一般大字不识一个的百姓要强很多,至少能说会道这点还颇得解语碟欣赏。



    一艘七百斛的两层楼船,这是解语碟付出巨大代价,托封掌柜置换而来,舵手桨手一应俱全,货郎老封为这事可谓是尽心尽力外加出资不少。



    此次出行的路线,暂定为,沿海岸线向徐州方向航行,目的没有既定,此时的徐州应该还是袁氏家族的地盘,听说那里物产富饶;可百姓的日子却依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蝶哥儿,路上小心,一定要在秋收时节赶回来。”婶婶死死压制住欲夺眶而出的眼泪,两个娃娃都要出门游历,家里就剩下她与叔两人,她心里一下变的空荡荡起来。



    “婶婶放心,我们一定会在秋收前回来,您回去吧,海边风大。”解语碟也是很舍不得离开这个温馨的家外出流浪。



    “蝶哥儿,记得多带些好吃好玩的回来呀,麻脸叔还没有吃过外乡人的食物呢。”



    “麻脸叔放心,一定给您带,哦哦,对了,您一定要加强小麻子的监督力道呀,不能让那小子偷懒。这么久了,连基本步法都达不到标准,一定要狠狠的操练他。”



    “咳咳、咳咳。”麻脸叔不好接话,小麻子这样,还不是他惯着的。



    码头的告别迟迟不散,卯时就来到海边准备起航,这都卯时快过了,婶婶还在拉着解语碟絮絮叨叨的嘱咐。



    “好了,让孩子上船吧,早去早回。”叔轻轻揽着婶婶肩膀,把她拉离了解语碟身边。



    “记得准时吃饭呀~!”婶婶遥望着远去的大船挥手高喊。



    船只以二十节的速度在海面航行,徐州不远,估计也就四五百里的路程,但这海路,解语碟还不怎么清楚,不过船老大熟知,他也就不去操那份闲心。



    “哥哥你看,好多海鸟哇。”站在甲板上的妞妞异常兴奋,她想起诗诗姐走时那欲哭无泪的表情就想笑。



    “妞妞,要不要哥哥给你射一只下来?”



    “不要,它们那么漂亮,射下来就不漂亮了呀。”



    “那种黑嘴白羽的海鸟,肉质细嫩爽滑,烤起来最是好吃。”七叔指着空中那一群白鹭说道。



    “你吃过?”解语碟很不解,他有什么办法捕捉到天上飞的白鹭?



    “以前捡到一只受伤的,当时就在海边烤着吃了,真的很不错。”



    “咳咳!”解语碟不想再说什么,生活困难,见到能吃的,哪能放过。



    “子义,我们第一站到琅邪国瞧瞧怎样?”



    太史慈没有答话,他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挂念着母亲,母亲一人在家,他多少有些不放心。



    解语碟也是想找点话题转移他的思想,免得他一路闷闷不乐。



    船只在海面行驶的很平稳,当夜,他们在一处小渔村停靠了下来。



    酉时刚过一半,渔村已安安静静一片黢黑,要不是岸边停靠着小船,还有黑暗中影影绰绰的屋影,谁又知道这里有村庄?



    “我们要不要去渔村借宿?”七叔询问解语碟。



    十五位桨手加上一位掌舵人,这么些人的衣食住行都不需要解语碟操心,他们自己会打理。



    船上有生火做饭的地方与睡觉的地方,解语碟在船上都是与他们一起吃饭;睡觉就有不一样的待遇了。



    不过没有习惯在船上睡觉,开始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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