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排队,要知道先前最多的时候也仅仅只有三十来人一起相观的。毕竟大多数人也会选择高峰,先会使用六爻占卜术推算一翻。



    这次不仅仅是报考相术一科的考生参加出来观相,甚至连不是报考福祸的考生出来呢?这简直是怪事。



    不过,夏辉看到众考生一副愁绪的样子便明白了,这副表情夏辉先前可是看过不少,那些推算不出祸事的人无一不是这个表情,更有甚者甚至抓头揪发的。



    看来很多考生也像自己那般推算不出祸事,夏辉心里稍稍有一点安慰,这就证明那祸事定然是特别的稀奇,刁钻,所以才推算不出来。



    夏辉分明往冯子辰,叶长青、吕星文的小包间望去,只见叶长青和吕星文正不亦乐乎地抛着铜板。而当夏辉看向冯子辰小包间的时候,他惊得张大了嘴巴。



    冯子辰的桌面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碳炉,一块巴掌大小,椭圆形板块正放在小碳炉之上。由于间隔不少距离夏辉看不太清楚,但是已经猜到了这是什么——这是一块龟板。



    无端端放一个碳炉在桌面上,那定然不是为了取暖,更不可能是为了吸收一氧化碳,相信易司那边也不充许考生这样做。



    在易试之中能光明正大的在桌面上放上小碳炉的,也只有是为了占卜的了。纵观夏辉所知道的,也只有龟卜术了。



    这冯子辰居然会龟卜术,夏辉心里大为震惊,要知道这可是一门从远古传下来的易术,甚至可以说是最源始的易术之一。



    在远古时代,极大多数巫师使用的便是骨卜术、蓍筮术和龟卜术,可以说这三种易术广泛流传了很多个世纪,在易学仅仅只有皱形的时候,这三种易术便广泛流传,其中以龟卜术最为顶尖,那些原始王族推算国运,天下大事,使用最多的就是龟卜术。



    所以此时夏辉看到冯子辰使用这门神秘的易术,心中的震惊不已,区区祸事便使用龟卜术,那简直就是欺负人,要知道在易馆每一块上了年头的龟壳可是都值不少银两呢?



    随便一块也要一百几两银子,不是有钱人可是玩不起的,有这么一门顶尖的易术,还来抢什么榜首啊,那不是来捣乱的吗?不公平,大大的不公平,夏辉心里忿忿大为不满,这简直是拿着一把青龙偃月刀与人家的小木棍对抗,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档次的。



    夏辉想起了一个传闻,传说占卜的“卜”字,便是由龟卜术演生而来的。火烧龟壳后,很容易出现“卜”字般的裂纹,用这些裂纹来预知天命,所以古人便把推算未知之事的行为叫做卜。



    甚至相传八卦的图纹灵感,也是来自於乌龟的龟甲纹路而来的,也是因为从龟卜术之中得到启发。



    不少学子都时不时往冯子辰方向望去,眼中都是浓浓的羡慕,显然早就发现冯子辰使用龟卜术了。



    对于龟卜术,夏辉还是听冯夫子说过一二。使用龟卜术占卜时,用火灼烤龟板,会产生各种裂缝,而这些裂缝乃是占卜者诚心问天所得,充满无穷的玄妙。在上古时时期,帝王的卜官使用碳火烧烤龟甲,根据龟壳的裂纹,来为帝王卜卦,预知国事、战事、天气、灾难等。



    那预知国事,国运的易术,这龟卜术绝对是一门一流的易术,而此时冯子辰居然为了推算小小的祸事而使用这么一门易术,那就是杀鸡用牛刀了。



    安静院子里突然响起几声清脆的噼啪声,众人的目光瞬间集取到冯子辰的小包间之里,表情激动无比,不肜说,这是龟板开始产生裂缝了。



    “咔嚓。”又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每个人都激动得脸红耳热,相传使用龟卜术时,龟板裂开的声音乃是神在传达旨意,又有说法是,这是天地大道之声。



    虽然没有机会学得这门易术,但是能听一下那声音,能亲眼见有人使用这门易术也是三生有幸了,足可以亲朋好人之间吹嘘一辈子了。



    夏辉也是听说过这处说法,但是却是不太相信什么神的声音和大道之声,物体受高温而膨胀爆裂发出声音这是很正常的,于是为什么烧那龟板能占卜,烧其他木板之类的不能占卜,那原因夏辉就不知道了。



    夏辉往冯子辰望去,只见那家伙正对着小碳炉直直地端坐着,双目微闭,神情专注,看起来是像祈祷,又像是使用某种秘法。



    龟卜术可不仅仅是烧龟板那么简直,想要有占卜的效果,肯定要配合一定的心法口诀来使用,这些可是极其严格的,只要一个环节从错,那就很可能会导致整个占卦都错误的了。



    龟板再次噼里啪啦地响起来,时而清脆,而是沉闷,偶尔十来秒也不会响一起,有时却是如连珠炮般,一连串地发出异响。此时正在排队的考生们伸长脖子,一脸陶醉地站在原地,甚至已经浑然忘记了此时正在考场之中,还赶着时间去相观呢。



    夏辉虽然对这龟卜术也很好奇,甚至很想走上前个究竟,但是他却是清醒的,知道耽误下去,只会浪费时间,甚至连观相的机会也要错过了。



    看有众考生愣愣地站在原地,沉醉于龟卜术之中,夏辉也不客气了,大摇大摆地走到那祸事者的跟前,开始进行观相。



    这祸事者对眼前一幕有些茫然,实在想不懂明明大家都是找自己观相的,那目光却都全注视着不远处的小包厢。



    这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妙龄少女,样子生得很标致,身体也很好,该肥的地方肥,该瘦的地方瘦,或许是被夏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那雪白的脸颊之上泛着羞人的粉红。



    汗,自己明明是来观相的,怎么会留意这些的呢?夏辉心里大为不满,要知道现在可是如此关键的时刻,怎么能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呢?



    想起冯子辰的龟卜术,夏辉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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