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辉说当初帮助小红的方法对她们没用,徐大姐脸上满是失望之色,她不甘心的道:“夏小哥,真的没有办法吗?”



    夏辉轻轻点了点头道:“真的,对不起,我确实无能为力。”



    众人呆呆地望着夏辉,眼中闪过深深的失望,一脸颓然,想不到刚升起的一点希望居然那么快就如泡沫般破灭了。众人自嘲一笑,或许狐独终老,凄凄惨惨地死于青楼才是自己最后的归宿。



    诗琴姑娘怪声怪气的道:“娘,还有各位大姐大娘,别灰心。我看是某人自私自利,沽名钓誉罢了。俗语有云‘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我们在翠红楼里还看得少吗?有些人就是这般,外表做一套,背地里又是另一套,根本经不起推敲。”



    艹,这里只有自己一个男的,这丫头又是某人,又是男人,又是有些人的,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小妞骂的分明就是自己。



    被这么一个美女无故偏排,夏辉心里大为不爽,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诗琴姑娘,皮笑肉不笑的道:“诗琴姑娘,做人可不能只看表面。世上很多事情都是无奈的,不是你不想做而是你没有能力去做。”



    诗琴姑娘轻哼一声道:“是啊,有些人和事情可不能只看表面的,或许你看不起我们这些青楼女子,但是,你可不能就此否定我们,难道我们都不能拥别正常人追求生活的权力吗?”



    诗琴姑娘越说越是激动,紧紧地盯着夏辉道:“难道我们就应该因为一时之失,就此含恨终生吗?她们很多人做这行当,都是被人所迫的,难道她们就应该承受别人带来的痛苦!”



    诗琴姑娘情绪激动,粉腮桃红,柳眉轻皱,紧紧地盯着夏辉,似乎夏辉才是毁掉她们一生的罪魁祸首。



    夏辉怔住了,实在不明白这小妞特意之间发什么疯,自己不就是拒绝不能胜任的请求而已吗?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怎么把这些姑娘终身幸福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了?我是无辜的啊,要说喊惨最应该的就是我了,自己刚才可是被这些姑娘给占了不少便宜呢。



    众人也都惊讶地看着诗琴姑娘,实在不明白一向温柔文雅的小姐,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气,她们这些红尘女子,本来就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力。什么相夫教子,更是一个奢望,只是镜花水月,永不可及的幻想。



    诗琴姑娘紧紧盯着夏辉,眼中似是恼怒,似是质问,又似是怨恨。目光始终都没有放开过。



    众人看得哭笑不得,同时心中又是深深的感动,诗琴小姐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们。



    看着那有些凌厉的目光,夏辉心里很是不爽,这小妞是什么意思呢?怎么总是盯着自己不放的呢?对于这个无理取闹的小妞,夏辉还真生不起怒火。



    他苦笑了一下道:“诗琴姑娘,这些姐姐的不幸遭遇我也很同情,对于她们的感受我十分能体会,也能深深感受到她们的心酸。唉,我身为一个学易者又何尝不想帮忙她们脱离苦海呢?但是为她们逆天改命,寻得良缘,我是真的无能为力啊。”



    诗琴姑娘冷笑一声道:“你这人怎么的这般虚伪!你一个男子怎么能理解我们这些女子不能相夫教子,注定孤独终老的感觉?为了几个臭钱出卖身体,忍着恶心待候你们,你作为一个男的,能感受到这份心酸吗?”



    汗,自己不就是客套一下而已嘛,这小妞用得着抓住不放吗?一再二,二再三被人给挑衅打脸,夏辉心里也来劲了,他转念一想,眼前一亮,他瞬间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叹道:“诗琴姑娘,汝非吾,焉知吾之心也。”



    诗琴愣了一愣,惊奇看着夏辉,实在不明白这家伙玩什么花样?



    夏辉皱着眉头深深地看了众姑娘一眼,假惺惺地挤出两滴泪水,轻轻地吟唱道:“二八鸡婆巧梳妆,洞房夜夜换新郎。”



    听到夏小哥说话,众人先是茫然,随即脸色大变,双手颤抖,有的人绞着手帕的指节甚至隐隐发白。



    只听到夏小哥继续吟喝:“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诗琴姑娘听出夏辉诗中的意思,勃然大怒,双肩气得发抖,这小子分明就在侮辱她们,而且是毫不留情面的侮辱,一种深深的愤怒涌上心头,她终于忍不住了,正要开口把这家伙骂得狗血淋头,却听到夏小哥的声音再次响起。



    “装成一身娇体态,扮做一副假心肠。迎来送往知多少,惯作相思泪两行,唉。”夏辉一声长叹结束了吟喝,说着说着,神情便有些黯然了,只觉心里沉甸甸的,抬头往众姑娘望去,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现声陷入一片死寂,每一个姑娘双眼都有些湿润,夏小哥短短的的几句话语,每一句都直击她们心灵,让她们想起了过往的种种心酸。



    哭不得,怨不得,骂不得,强颜欢笑侍候客人,为了银两,不惜作贱自己的身体。



    良久之后,终于有姑娘忍不住了,轻声哭泣了起来。一开始只是一两个人压抑着低泣,很快整间宅子传来阵阵凄婉的轻泣声,凄凄惨惨,简直听者伤心,闻者留泪。



    诗琴姑娘紧紧地咬着嘴唇,死死地不让眼眶那晶莹的泪珠掉下来,她真的伤心的,夏小哥短短的几句话,囊括了身为青楼女子的心酸和和无奈。



    她轻轻吟唱:“二八鸡婆巧梳妆,洞房夜夜换新郎。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装成一身娇体态?,扮做一副假心肠?。迎来送往知多少?,惯作相思泪两行.......”



    诗琴姑娘只觉越唱越是伤心,眼眶那摇摇欲坠的泪珠,最后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那泪珠一经下落,便仿佛崩堤的河水,倾泻而下,一发不可收拾。



    诗琴姑娘哭了,她比每一个人都伤心,竟然如一个孩子般“呜呜”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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