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处的网络不知什么回事,等了两个小时也上不了,真的恼火.只好找地方发上来,耽误了点时间。)

    阿济格是打老了仗的人,他很清楚越是敌人花大力气要阻挡的,便越是敌人害怕的,铁血军想方设法阻挡清军北上,说明是对方在宰庄那个小地方肯定没有做好决战的准备,己方更要迅速赶到宰庄,在铁血军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展开决战。于是,在阿济格发疯一般的催促下,下半夜,清军的行进速度大大加快,渐渐的清军步兵与骑兵的拉大了距离。

    “步骑已相隔了十几里的距离,这是一个击破清军步兵的绝好机会!”黑暗中,传送情报的快骑一个接一个,向铁血军的最高指挥者杨光汇总来清军动向的消息,杨光迅速抓住了一个清军骑步分离的短暂机会,决定给清军来一记重击,对左右下达命令:“通知路边埋伏的田丰年,快撤回来,不要阻拦清军骑兵的行进了,放他加快速度向宰庄前进,谢浩堂、刘行的两个骑兵旅准备出击,打垮清军后续的步兵!”

    很快,清军骑兵感到前面的骚扰袭击渐渐少了,似乎是偷袭者筋疲力尽而无力再战了,行军速度得到加快。

    拂晓时分,天已蒙蒙亮,视线还不算太好,但已能看清视野内的事物,为了向主子表功,清军的哨骑一改黑夜中小心翼翼的状态,提高马速在冰雪地面上驰骋奔跑起来,大道中的大队骑兵,也纵马小跑起来。

    慢慢的,大队骑兵的后卫已看不到后面的步兵了。

    步兵的行军速度本来就慢,在冰天雪地里行军,更是慢腾腾的,反正他们不敢指望能在行动快速的骑兵手中抢到什么金银女人之类的好处,再加上这三万绿营步兵中没有什么满洲八旗主子在监督,他们能慢点就慢点了,渐渐的,竟然懒洋洋的与骑兵大队拉开了近四十里的距离。

    负责屏护步兵前进的哨骑也是懒洋洋的,他们认为,前面大队骑兵过去了,该遇上的埋伏都遇上了,能抢掠到的东西也许都被骑兵抢掠走了,他们都觉得不可能有什么好处给他们这些炮灰,自己是一群多余的后娘养的,不过,不用被主子急着赶自己去做炮灰,好歹能活长一点命。

    突然,清军哨骑发现,在步兵行进的大道旁不远的一处地方冒出无数的人马身影,向大道中的清军步兵大队冲过来。

    “不好,有埋伏!”

    “快去报信!”

    看到杀出的敌人骑兵密密麻麻的不知有多少,疾驰的马蹄踏踩地皮发出轰隆隆的巨响,这些绿营哨骑迅速作出了反应,那就是调头就跑。是人都知道,只有区区数百哨骑,处于分散哨探状态,为大军行进作一些警戒还可以,当面对敌人数量庞大的骑兵集中冲击时,根本不可能挡得住。哨骑跑了,至于步兵大队怎么办?哼,步兵跑不快那只能自求多福了!

    “敌袭,快列阵!”三万绿营兵中的将领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一见敌人埋伏才出现,立即命令下属展开防御阵型。

    骑兵队步兵的优势就是速度,谢浩堂、刘行原来的明军中经验丰富的军官,哪里会给清军步兵从容迎战的机会,在清军忙乱布阵时,便率两个旅的一万多骑兵杀进清军人群中。

    刚才,清军处于行军途中,牛皮哄哄的觉得在阿济格主子亲自率领八万二千骑兵大军在前面,就是有埋伏,也最多就一些小小骚扰便罢,特别是天亮后,不会有人敢来大规模冲击的,从来没想过会有敌人大规模骑兵袭击的,更没有任何预防措施。猛然受到袭击,根本来不及布下防御阵型,便遭受到铁血军骑兵的冲击。

    无数的铁血军骑兵冲进清军群中,借着马匹的高速冲击,马刀一挥一带,刀光一闪,便是一颗清兵人头落地。清军中的将领和军官,大多有自己的坐骑马匹,见势不妙,立即策马逃跑,那些普通的清兵就惨了,失去了将领和军官的组织指挥,不到半刻钟,三万多绿营步兵便告全线崩溃,成千上万的清兵沿着大道两边四处逃散,道路上到处是逃跑的清兵,滚滚的人头和各种肢体洒落了一路,整条道路仿佛成了一个屠宰场,满地都是动物的尸体。

    “啊!后面的步兵遭到袭击,已然全线崩溃?”阿济格听到后方的动静,不知是什么回事,不过一阵功夫,便接到快马报来的信息,他大吃一惊,想不到还未曾打过照面的铁血军竟然如此狡诈,趁己方步骑距离过大这样一个机会,也敢发动袭击。

    南征以来的这些时日中,铁血军给了阿济格太多的惊喜,特别是离开扬州北上的途中,更是令他欲仙欲死,不过,在太多的暴跳如雷之后,便是渐渐麻木起来了。这倒能让他头脑冷静下来,稍思片刻,阿济格才叫道:“回头,全军回头,灭了这些蟊贼的骑军,下面的仗就好打了!”

    清军骑兵杀回头,以最高的马速杀向偷袭的铁血军骑兵,几万骑兵同时冲锋,人马滚滚,刀光闪闪,整个大地都震颤起来,场面非常壮观。跑了近三十里,终于见到一股洪流迎面而来――但那是崩溃清军步兵,被铁血军驱赶着狂奔而来。

    “清军大队骑兵回头了,下面按计划行动!”谢浩堂一马当先率兵追杀清军步兵,看到清军骑兵出现在视线内,立即下令执行下一阶段的计划,趁清军步骑互相阻碍践踏时,赶快撤退。

    按计划,刘行率本部骑兵及第一旅一部骑兵,利用熟悉的地形,立即绕道返回宰庄阵地,而谢浩堂率三千一人双马的骑兵,拖着清军大队骑兵,在当地兜起圈子。

    阿济格不是个只懂得匹夫之勇的蠢人,但对方这样埋伏布置,由不得他不分兵去兜圈追击。清军骑兵分两路,一路直接去追刘行率领的人马,一路与谢浩堂玩起捉迷藏的游戏。

    刘行早在清军骑兵到来之前,便已掉头撤退,清军远远跟在其屁股后面好几里卯足了劲追杀,直追得地动山摇,但却连铁血军一根毫毛都伤不了。

    谢浩堂率领的是铁血军中最强的骑兵队伍,人员经验丰富,马匹速度快,人手两匹马,随时可以在奔跑中于马背上跳跃替换马匹,况且,铁血军熟悉当地的地形,如同泥鳅一样滑溜,清军也只能是跟在背后兜圈而已。

    太阳渐渐升起,双方在冰天雪地中驰骋,人马都唇干舌燥、无比疲乏。清军中满蒙八旗还好,他们都有一人双马,随时可以替换,那些绿营就惨了,单人单马,在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武装大游行中,慢慢的就落在后面。

    “够了,骑兵已完成任务了,该实施下一步计划了!”谢浩堂见火候差不多了,便下令部下抛弃多余的马匹,迅速回归宰庄阵地。

    “哈,马匹,还是有一些收获的!”双方骑兵都没死多少人,但铁血军抛下上千战马,让一肚子闷气的清兵觉得己方还拿到了一点安慰奖。

    但是,在清兵蜂拥而上去抢夺铁血军留下的马匹时,触动了绑在马匹上的手榴弹,引起了阵阵爆炸声,又有跑得最快的几百个满蒙八旗兵被炸死炸伤。

    阿济格真的蛋痛不已,但又难于发作。

    不过,幸好,铁血军宰庄阵地已在眼前了,只要将面前这个宰庄阵地彻底摧毁,那些只会耍花招的什么铁血军,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当阿济格要部下稍作休整再行进攻时,宰庄阵地,竟然走出密密麻麻的步兵队伍,向清军的骑兵大队逼来。

    “哼,以步兵来逼骑兵,简直就是找死!”阿济格顿时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发泄的途径,决心要给这愚蠢的铁血军一个沉重的教训。

    谁能教训谁?谁是来找死的?那可不一定,双方打一场便见分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