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楼叹了口气,虽然现在自己是一个凡人,但也曾今是一个仙人,仙人的血想必也是可以的。

    袭楼从怀里掏出一柄小刀,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一划,鲜血喷涌,袭楼不比锦弦,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个系哦啊小的凡人,没有法力能够支撑,

    孩子食量大,吃了一次,就险些要了袭楼的老命,孩子吃饱之后,袭楼赶紧在自己的手腕上撕下一块布条将手腕处狠狠绑住,这样血就不会再流了

    袭楼知道了锦弦的不容易,锦弦喂孩子喂了那么久,该有多难受,此时的袭楼浑身无力脚步虚浮,怀里还抱着孩子,这一次就这样,再来一次,袭楼岂不是真的就没命了。

    是要自己没命还是孩子没命,袭楼心里思想了无数次,都没有一个结果,孩子是自己与锦弦爱情的结晶,是锦弦的心头肉,若是孩子死了,锦弦岂不是也生不如死,若是到时候叫嚷着追随孩子而去,那该如何是好。

    袭楼看了看孩子粉雕玉琢的笑脸,眨巴的大眼睛,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既然如此,那就舍弃自己的命吧。好歹给锦弦留下一个念想。

    袭楼抱着孩子躲了起来,他料定锦弦找不到自己,所以他和孩子过得很安稳。每一顿,他将自己的血和着小米粥,喂给孩子,孩子虽然叫嚷哭闹,却也饿不死,

    袭楼每日采集补血的药材,当饭一般的喝着,好歹是聊胜于无。没过几日,袭楼枯瘦得像是一个干尸。

    锦弦这边被兰香救起,锦弦四下找不见孩子,以为袭楼真的做了什么伤害了孩子的事,心里着急上火,却又找不见袭楼的去处。

    “锦弦你不要着急,我相信袭楼不会那么狠心,伤害自己的亲身骨肉的,不然我们再出去找一找。”

    锦弦看着门外,摇了摇头:

    “半个月过去了,都没有找到他,想来也是他藏到了一个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

    锦弦已经心灰意冷,袭楼那么聪明,自然是不会让锦弦找到的。袭楼也料到锦弦不会知道,自己也在用血养着孩子。

    锦弦绝望的坐在床边,已经好几日没有进食,手腕处的伤口也没有及时医治,已经隐隐有红肿发炎的趋势,

    兰香心里着急,

    “你不去,我去,我让程傲天带着霸天寨的弟兄们一起去。”

    兰香说完,便跑了出去。狂风呼啸而过,将窗户刮得吱呀作响。

    一个小东西从门外冲了进来。

    “姨娘。”

    “小天,快过来,冷不冷。”锦弦朝着小天招了招手,小天奔了过来,带着寒风吹拂过的寒冷。锦弦连忙帮小天理了理衣服,又取出一些她早就为自己孩子准备好的马甲穿在身上。只听小天说道:

    “我娘和我爹出去了,嘱咐我来照顾你,娘说你身体不好,姨娘是哪里不舒服?”

    锦弦双目无神的望着小天,摇了摇头,

    “姨娘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天点头,而后又道:“姨娘能不能把我爹娘叫回来,现在外面狂风大作,好不安全,小天担心。”

    锦弦看了眼窗外,她料想得到兰香他们此去一定是空手而归,没有结果,但是兰香他们这番也是为了自己。 锦弦听完小天的话,心中也担心起来,

    锦弦问:“小天可否一个人待在家里,姨娘出去找你爹娘?”

    小天点头,锦弦想来想去,将小天关在自己的房间内,又将自己的房门锁住,这才安心的离开,

    出门,锦弦便遇到了暴风雨,这是琼崖几十年以来最大的一场暴风雨,雨水像是瓢泼一般,狂风将雨水打在脸上,这个时候是根本不能打伞的。

    锦弦迎着狂风和大雨,想要感应一下兰香等人的去处,但是这些天耗费的精血,让她的法力溃散得不能坚持,就像她寻找袭楼和孩子一样,

    这么多人寻找,目标一定很大。锦弦一路询问,一路寻找,最终还是没有寻找到。

    锦弦到一个路边茶馆躲雨,茶馆内仅三三两两的客人,煮茶的老人看见锦弦过来之后,连忙走过来了。

    “夫人,可是要避雨?”

    当然是避雨,但是怎好凭白占了店家的位置,锦弦笑道:

    “我要一壶茶。”

    店家立马喜笑颜开,连忙上了一壶茶。

    “夫人只身出门可是不好,现在且不说暴风雨肆虐,卞广的许多山路都被水冲了。若是走远了,怕是回不了卞广城了。”

    锦弦没想到事态这么严重,想来兰香他们一定是遇到了山路被冲毁了。不知现在情况是否危及。

    “店家可见着一大群人路过这里?有男有女,在找人。”

    店家没有思量便回答:“我想起来了,就在一个时辰前,有一群人往东边去了,东边大雨把桥都冲垮了,我劝他们不要去,他们却非去不可,真是不要命。”

    锦弦心中有数了,那行人,想必就是兰香他们。这样寻找早知没有结果,为何还要去。

    锦弦喝了两口茶之后,便连忙向店家告辞,也朝着东边去了。锦弦到了被雨水冲垮的桥前,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锦弦所看到的是已经倒塌了几个桥墩的石桥,从正中间断了,桥边的脚印都被雨水冲刷了个干净。

    这里没有人,说明他们已经过去,那么,他们是怎么过去的,他们又该怎么回来,

    锦弦想不了太多,太阳穴处砰砰直跳,钻心似的疼。

    锦弦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于是脚尖点地,跳到了离锦弦最近的桥墩上,而后深吸一口气,她的脚下是湍急的河水,在不停的冲击着晃晃悠悠的桥墩,锦弦的脚下能感觉到这桥墩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锦弦而后又是脚尖一点,跳到了对岸,锦弦抚了抚胸口,刚刚锦弦踏过的桥墩轰然倒塌,若是锦弦再迟疑两秒,可能就会被卷入湍急的河水当中。

    锦弦的脚软了,不是因为刚刚的局势危急,而是因为锦弦此时浑身就像是被抽了筋一般。这些日子不吃不喝,失了那么多血,也没有及时医治,加上又淋了那么久的雨,锦弦现如今虚弱的身体肯定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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