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弦久久没有听到回答,于是转过头,光线昏暗,只看到一个剪影。

    明显不是飒羽。

    身形高大纤细,倒像是袭楼!

    锦弦立马将一旁的烛台点上,转眼却看到袭楼愤怒的眼神在烛光之下熠熠生辉。

    袭楼只是站在门边,不挪动半步,

    想也是袭楼看见了飒羽,而自己也是一身亵衣,是个男人都会生气的。

    锦弦立马走过去,盯着袭楼如玉的脸,

    “袭楼,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锦弦有些心慌,袭楼并不看自己,

    从袭楼的呼气之声可以听出,袭楼正在暴怒的边缘。

    “他是谁?”

    锦弦抓住袭楼的胳膊,急切的解释道:

    “他是匈于国的太子飒羽,我们也是刚刚认识。”

    “哼哼。”袭楼冷哼,一挥袖,甩开了锦弦的胳膊,目光盯着锦弦赤裸的脚。

    “刚认识他会亲昵的叫你弦儿,刚认识他会夜晚从你的房里出来!”

    锦弦听见袭楼的厉声话语,心里委屈,立马摇头,压下恼怒看着袭楼:

    “袭楼,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

    “你觉得我会信吗?你们到底见了多少次?到底做过些什么?我都不知道!”

    袭楼的话就像一把刀子,句句锋利,刺得锦弦内心鲜血淋漓。

    做了什么?袭楼就这样看自己?

    锦弦心中悲愤,本来正常的脸色变得暴虐。她突然嘴角一扯,低低的笑开:

    “你认为我们会做什么?脱掉衣服上床?”

    枉她还回回去他的院落等他!这回真是贻笑大方!

    袭楼气愤之间,一把将自己的胳膊举起,眼看就要挥在锦弦的脸上,

    锦弦的目光带着倔强和失望,袭楼心中闪过一丝不忍,最终掌风一转,打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桌子立马支离破碎。

    锦弦看着破碎的桌子,叹息一声,心中的哀痛更加厉害,他竟然想打自己!倔强的锦弦抬起手,指着自己脸颊,

    “为什么不朝着这里打?”

    这话说得挑衅,锦弦想哭,却偏偏将泪水忍下来。

    袭楼见到锦弦这一幕,本来深邃的眼眸,瞬间变得通红,

    “你!你就那么缺男人!”

    缺男人?自己什么时候有过男人?就连与袭楼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锦弦心里发寒,不知自己哪来的怨气,一张嘴便是:

    “是又怎样!我想你念你的时候你不在!你说我缺不缺?”

    自己本就是一个注定孤独一生的人,袭楼的出现让自己觉得人生又有了生机。

    可袭楼这一番模样,真是伤透了锦弦的心。

    “缺?呵呵呵.....你缺?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缺!”

    袭楼一把将锦弦提起扔在床上,然后将身子压了过去,

    锦弦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就像散架了一般,感觉到袭楼的体温,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却一抹冷笑溢开,

    “呵呵...”

    袭楼身子僵住,

    锦弦接着说道:“你要对我用强吗?你难道忘了十年前那个童谣?你以为它只是一个童谣?九华难道没告诉你,圣女不死琼崖必亡这个预言?都这样了,你还敢吗?”

    袭楼身子一震,盯着锦弦的眼睛,

    锦弦笑得更加开心。

    “十年前,众多百姓跪在我面前,让我为了琼崖放弃你,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

    锦弦抬手摸着袭楼脖颈上的动脉,动脉在锦弦指尖上跳动,带着淡淡的体温,让锦弦眷恋,不停的留连。

    “你说,锦弦,你要抛弃我了吗?当初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和你在一起,琼崖会怎么办?”

    袭楼身体一震。锦弦将抚摸转为抓挠,硬是将袭楼的脖子抓出血痕来。

    “可是!现在的你却要顾忌琼崖了?”

    锦弦睡觉本就穿了件薄薄的亵衣,她却一把将亵衣从领口处掀开,露出雪白的胸口,

    “不是要用强吗?我自己脱衣服,请君享用。”

    说完又慢慢将亵衣慢慢结下,至始至终,锦弦盯着袭楼的眼,袭楼的眼里就像是一团火,越烧越旺。

    直到脱得只剩下一个银白的肚兜,却也遮不住身上的风光,锦弦又伸手,抓住本就松垮垮的肚兜,想要直接拉下。

    袭楼一把抓住锦弦的手,沙哑地开口:

    “我从未相信过,你会和琼崖的命运扯上关系。那些预言,我自然会去尝试它是不是可以推翻。”

    锦弦一把打开袭楼的手,

    “呵呵,推翻?你以为我的预言,那么容易推翻?”

    随后伸手开始解袭楼的腰带。袭楼又一次抓住锦弦的手,锦弦一狠狠推,将袭楼推翻在床上,腰带已经到了锦弦的手上,随后锦弦和袭楼成了一个女上男下的姿势,锦弦嘴角一弯,

    “让我看看你到底想不想要我。”

    袭楼脸上一惊,锦弦手脚更快,“刺啦”一声,一把将袭楼的外袍撕开,扔在一旁,

    袭楼修长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在烛光之下显得越发莹白如玉。

    锦弦盯着在空气中微微挺立的两点笑得更欢。

    “看看,它明明是喜欢的。”

    袭楼皱了皱眉,锦弦的身体上的肚兜已经若有若无,该出现的不敢出现的都出现了,让锦弦的整个身体越发诱人。

    袭楼闭上了眼,不再看锦弦。

    锦弦看着袭楼的表现越发不满,柔若无骨的手已经到了袭楼仅剩的裤子上。

    袭楼猛地睁开眼,一把将锦弦推开,锦弦扑倒在床榻上,

    “锦弦,你够了!”

    袭楼立马起身,将撕开的外袍拿在手里,

    “我自知不相信你,是我不对,可你也做的太过分了!”

    袭楼将外袍穿在身上,转身就要离开,

    锦弦突然在一旁低低笑开,一瞬间,她竟然冷的浑身颤抖,

    “你若真的爱我,会在这个时候起身离开?你若真的爱我,会认为我这一切做的过分?我已经将衣服脱掉等你来,你却又一把将我推开,只要你继续深入,就会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与那飒羽做了什么。难道真的是我的那一句预言,让你胆颤?呵呵,袭楼的胆子是越发的小了!”

    袭楼听完在一旁冷笑,随后一把上前捏住了锦弦的下巴,力度大的让锦弦吃痛,而锦弦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毛。

    “我为你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一朝一夕,我只盼着能将最美好的一刻留给我们的大婚,你竟然将我看作是胆小?”

    锦弦一挥手将袭楼的手打下,然后坐起身,从床铺的一边拿出一个包裹,慢慢的打开,里面是袭楼送她的喜服。

    “你看我将它珍藏在我的床边,今天你既然说将最美好的一刻留给我们的大婚,那今天我们就将我们的婚事办了吧。也不必等到什么都结束了。”

    袭楼转身,斜斜看了锦弦手里的喜服一眼,锦弦不明白袭楼那是什么眼神,

    他看了一眼,没有解释,竟然径直就离开了!

    看来自己在他心里,还不如一个预言,

    “呵呵呵......”

    锦弦自嘲般笑开,

    自己也开始干倒贴的事了,关键是最后倒贴人家都不要啊。

    笑着笑着,竟然流下泪来。

    烛光凄凄,烧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