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德国住了半年之久的陈新元,终于准备动身去法国。



    对于丈夫和一个俄国公主之间不明不白的关系,赵紫楠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她知道,一个欧洲贵族女人,对自己的丈夫帮助是很大的,在这方面她不会横加干涉,反正丈夫也不可能把一个有夫之妇娶回去,更何况,这个女人的丈夫还是亲王殿下。当年的欧洲上流社会虽然很乱,彼此戴绿帽很正常,但是公主和亲王真要离婚却是不得了的事情,上流社会也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找情人是暗地里的事情,就算彼此心知肚明,只要不摆上台面就没事。自然也有决斗的事情发生,只是不多。



    俄国公主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总公司,各个子公司,工厂的经理人都已经找好,只有天知道那些优秀的经理人里面,有哪些是这个女人的情人。



    一列火车驶入巴黎北站,陈新元带着赵紫楠和尼古拉耶芙娜下了火车。



    尼古拉耶芙娜是以去英国见维多利亚女王的名义离开普鲁士的,丈夫卡尔亲王没有反对,同意妻子出行英国。



    虽然这是陈新元第二次到巴黎,但他对法国实在是不熟悉,全程陪同的尼古拉耶芙娜忙前忙后,先是帮陈新元在法兰西科学院弄了个外国合作院士,又利用自己的身份,找来了于连·欧瓦,购买下罗曼尼·康帝酒庄的一半股份。



    于连·欧瓦正好债台高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尼古拉耶芙娜。就这样,陈新元以11万金法郎的价格,买下罗曼尼·康帝酒庄的一半股份。为此,陈新元支付了2200枚面值50法郎的金币,获得了这种奢侈品的控股权。



    在法国期间,陈新元还抽空去申请了几个有关于香水制造、香皂制造和沐浴露制造的专利,这些专利即将为他在法国开办日用品化工公司打下基础。



    陈新元,一位伟大的东方科学院,一位取得了普鲁士贵族身份的东方人,来到巴黎,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不仅是法国的《巴黎日报》和《费加罗报》等报纸都报道了陈新元来法国的消息,就连英国的《泰晤士报》都报道了这个新闻,而且《泰晤士报》还预测了陈新元要抵达英国的时间。



    每天都有记者采访,还有形形*的商人登门要求合作,就连奥尔良王朝的法国国王路易·菲利浦都派人来邀请陈新元。



    “对路易·菲利浦,没必要过于接近,毕竟波拿巴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不过他派人邀请了,我们去还是得去的。”尼古拉耶芙娜劝告陈新元道。



    随后,陈新元在尼古拉耶芙娜和赵紫楠的陪同下,去了凡尔赛宫,在那里参加了法国上层贵族的盛会。



    陈新元在这次盛会上,又认识了几个商人。盛会结束后,他同这几个商人签订了合同,都是和香水有关的。这几个商人,是来自格拉斯的皮埃尔·弗兰,是鲁宾香水的老板,还有格拉斯蒸馏精油公司的让·梅洛等人。



    历史知识很糟糕的陈新元根本就不知道格拉斯蒸馏精油公司有多么牛逼,这家公司培养出了香奈儿、爱仕马、罗莎等知名奢侈香水的调香师。不过在这个年代,让·梅洛一眼就看出了,陈新元这位化学家对自己的香水行业有多么重要。



    陈新元是以技术入股的,他在普鲁士的时候,就知道法国香水业十分发达,于是写了几篇论文,这些文章在法国引起了轰动,再加上他来到法国的时候,又申请了几个专利,那几个专利使得法国香水制造商看到商机。



    “举个例子来说,平均六百公斤的薰衣草香料,只能制造出不到一公斤的香水,而且还要耗费不计其数其他的原料,大部分的下脚料都浪费了。其实这些下脚料,完全可以用来制造新的产品,譬如说香皂和沐浴露。”陈新元对皮埃尔·弗兰和让·梅洛说道。



    “亲爱的陈爵士,您真是一位全才!您的成就不仅在医药和军火方面取得巨大的成就,就连在日用品方面,也能获得巨大的成就。”皮埃尔·弗兰感叹道。



    “化学理论运用到实际中,本来就能合成各种不同的物品,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由各种元素合成的,只要我们掌握了其中的化学理论,就能造出不同的新产品,这些东西既可以造福人类,也能用来制造杀人武器。”陈新元微笑着道。



    “陈爵士,您也知道,我们是商人,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让·梅洛道。



    陈新元笑道:“其实我也是一个商人,我也是为了赚钱。来,干了这一杯,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为了我们共同的目的,干杯!”皮埃尔·弗兰和让·梅洛举起酒杯。



    次日,陈新元询问了别人,来到瓦诺街38号。



    “请问,卡尔·马克思是不是住在这里?”陈新元在楼下遇见一名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于是开口问道。



    那名中年人吃惊的看着这位东方人,看了许久,他终于明白过来:“你是来自东方的伟大科学家!报纸上面有你的照片!你是陈爵士!”



    “是的,我从普鲁士过来,特意来拜访马克思先生。”陈新元回答道。



    “我是马克思的好朋友,阿尔诺德·卢格,他就在楼上,这样吧,我带你上去。”那名中年人很热情的说道。



    这位阿尔诺德·卢格,也是历史上的一位名人,是黑格尔派政治理论家,是一名普鲁士资产阶级左翼。对于这些,陈新元不太清楚。



    上了三楼,卢格敲了敲门:“我是卢格,马克思先生,有一位东方的朋友要来见您。”



    门开了,里面出现一张大胡子的脸,陈新元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人和后来画像中的一模一样,这可是大名鼎鼎的马克思啊!



    马克思吃惊的看着站在卢格身后的东方人,他也认出来了,来的人居然是伟大的东方科学家陈新元!



    “来的可是东方科学家陈新元先生?”马克思问道。



    “是的,正是我。听说您是一位伟大的革命者,所以我前来拜访您。”陈新元回答道。



    马克思吃惊的问道:“陈先生,您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和我这个革命理论家又有何关系呢?为何会想到来拜访我?”



    “其实我也是一位革命者,我想要发动一场推翻东方封建制度的革命。”



    “原来如此,那赶快请进来说吧。”马克思热情的招呼陈新元和卢格进来。



    坐下来后,马克思笑着道:“陈先生,你要发动的是资产阶级革命,就从这一点来看,你和卢格更志同道合。虽然卢格是我的好朋友,可是我们有些观点不一样,他是一位资产阶级左翼,而我,却是为无产阶级说话的。”



    卢格介绍道:“陈先生,你知道为什么马克思先生被普鲁士驱逐吗?因为普鲁士的贵族庄园主霸占了森林,不许附近的居民上山砍柴。马克思先生看不下去了,所以在莱茵报发表了抨击普鲁士政府的文章,结果他的报纸被查封了。”



    马克思道:“其实我来巴黎,也是卢格邀请的。”



    “你们还有一位朋友,叫恩格斯吧?”陈新元问道。



    “不错,目前他在布鲁塞尔。虽然他和陈先生你一样是一位资本家,但他却和我一样,也是为了共同的目的而奋斗。”马克思回答道。



    “我也是一位革命者,只不过我要发动的是一场资产阶级革命。”陈新元再次给自己做了辩解。



    “不错,陈先生,你不仅是一位伟大的科学家,也是一位有志向的革命者。虽然你发动的是一场资产阶级革命,但是这不妨碍我们之间的交往。毕竟目前的中国,还是处于封建制度的统治下,连资产阶级都没有,怎么可能一步登天出现工人运动?”马克思笑了。



    “可是我却获得了普鲁士贵族的身份,马克思先生,您也知道,普鲁士贵族,其实是一个反动的阶级上层。”



    “这我可以理解,你要发动革命,可是国内却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你需要得到普鲁士、法国和英国等列强的支持,否则你的革命很难取得成功。你要致力于推翻极其反动的封建统治,建立一个新兴的资产阶级国家,这就是一场极具积极意义的革命!但接下来你考虑过没有,你要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国家?”



    “至于我要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国家,我还没想好。到底是类似于美国那样的共和国,还是类似于英国那样的君主立宪制?我还在考虑之中。”



    马克思笑着说道:“不管是共和制还是君主立宪制,你做的事情都是革命的,你也不可能幻想一步登天从封建制度直接进入社会主义,毕竟生产力和制度之间的关系,决定了首先要进入发达资本主义,有了这个基础,才能建立社会主义制度。”



    “我要考虑的是我的革命,是需要列强的支持,而不希望列强支持腐朽的满清政府。”陈新元提出一个问题。



    马克思思索了片刻道:“我理解你的担心,因为英国肯定会希望你承认满清政府和他们签订的卖国条约,如果你不能满足他们的条件,说不定他们回过头来,就支持腐朽的满清政府,那样你就会面临极大的麻烦。”



    “尊敬的马克思先生,您也知道,目前人类社会还没有进入**阶段,国家和民族的利益是必须的,所以我不能做出出卖祖国和民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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