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道童本是佩服他的忠于职守有心让他一马因此也不还手只是挡住火圈烧进之势。否则以他的身手本事轻描淡写几招反击招呼过去保管土地老命不保。不过他们遵了师命不可久留这些僵持下去只怕会节外生枝想到这里也不由得再让下去了。

    清风、明月对望一眼面对着面四掌相击两人身上立刻散出道道仙光将那无数地煞之火挡在外头被这仙光一照立刻尽散裹住了杂糅到了一处形成一道那火光凝在那处再也不能烧出更强烈的气势任土地一再催力火光渐渐却毫不留情的暗淡下去。眼看是败局已定土地惨笑道:“你们到底是谁?我本事不如你们。好歹留个名儿让我输的心服口服。”

    两名道童对这土地仅有的一丝好感也都没有了冷冷道:“我们的名字你小小一个土地不配多问告辞了。”

    两人再犹豫仙光驾起只一闪登时走得无影无踪更看不清他们是以何种遁法走掉的。

    李进见那两名道童走掉心里倒是长舒了一口气。这两名道童来历那么大也不知道他们的到底是什么意图居心暂时能不打交道还是别打交道的好。眼看那两名道童法力高强而且法宝十分逆天居然能让天地瞬间失色空空蒙蒙这绝对不是自己手头番天印和清净琉璃瓶所能办到的。

    由此看来那门宝贝只怕还在番天印之上啊。

    正思忖间空中传来几声凄厉的叫声突然红芒大盛转眼间整个天空都像被烧了起来。土地见状大叫道:“你终于死回来啦?我等你半天你就是不回。现在强盗走了你却赶了回来是掐好时间的是吧?这扶桑木跟你没关是吧?”

    别看他刚才对付两个道童没办法这会儿却又换出一副嘴脸对着天空大喊大叫也不知道是在朝哪个苦主脾气。

    李进心中一紧听这叫声看这架势。应该是那只金乌回来了!这正是自己此行要找的主儿啊正主儿到了能不激动吗?

    不过他也暗叹看来这金乌地位果然是相当于奴隶啊如今的民工都比他有人权。要骂也是老板骂哪轮到他土地唧唧歪歪呢?这土地算什么。只是毛神一尊在三界之内根本排不上号的人天底之下这类毛神没有一亿也有五千万。只是空有神位神格大大不够的废物罢了。否则怎么会被别人教训地那么惨拼命都拼不掉人家半根汗毛?

    青鸾、火凤听到土地如此骂牲口一样骂那金乌心中都是大为气愤。大家都是妖族血脉。这金乌好歹也是洪荒时期的太子如今居然连一方小土地都敢随意叫骂而且骂得比骂儿子还带劲这份憋屈旁观者都受不了却不知道那金乌这几千年来是如何忍受的?

    金乌却没答话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唠叨。土地这一向牢骚很多就好像更年期提前到来的妇女一样。唠叨个没完隔三岔五就要找茬骂人他早有所料刚才被他血符召唤这才巴巴的赶回来看看生什么大事。

    要不然这土地又要谗言诽谤到时候。金乌即使是欲做奴隶都不可得天颜一怒又降下天雷砸他轰他却不是闹着玩的。

    天空中已有无数红芒落下那金乌躲在红芒之中虽然是身陷囹圄暂时不得志但金乌的傲气却是不变三足落下踏在那扶桑木上。这些红芒乃是金乌全身散出来地只因金乌口中含有太阳精华。看来这金乌虽然落魄本事倒是没有削弱。

    那土地见金乌回来怒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那扶桑木给追回来?上头怪罪下来还想连累我一同担当不成?”

    那金乌早在洪荒时代就炼出了人型只是如今做了天庭的苦力不愿意显露人型停在那树枝上懒洋洋地道:“本来就是你的责任什么叫连累你一同担当我每天背负太阳出巡并不负责看守扶桑木。你才是上头派下来看守扶桑木的你要知道这扶桑木是我的栖息之地我没上天参你一本告你个玩忽职守已经很看面子了你还啰嗦什么?”

    李进听那金乌开口心中大乐。闻其声知其人。一听这金乌说话的口气就知道这家伙是个油滑之徒这样地人十分投李进的胃口看来事情有得谈啊。

    土地果然被气地脸如猪肝暴跳如雷道:“反了反了!你这扁毛畜生真是反了。我虽是玉帝派来看守扶桑木的但更重要的目的还是来监视你这畜生看看你几千年来那反骨还有没有被磨平。看你这口气果然是还有反骨我……我这就上天面圣让天帝降下雷电轰你。”

    土地口不择言大骂一通却把金乌听得乐了:“你去啊你怎么不去呢?南天门朝哪边开你知道不?凌霄殿在哪个方位你知道不?就你一个小小的土地居然大言不惭要上天面圣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啊。这扶桑木丢了一根这回责任全在你身上你就等着上头降罪将你灵魂贬入九幽生生世世不能生受那无边的地狱之苦吧哈哈哈。”

    土地被他这一通叱骂说得脸上无光。金乌说得是老实话他土地简直连九品芝麻官都算不上别说上天面圣就是管他的上官四方神土地这样的地位也难见一面啊。还真如金乌说的南天门朝哪开凌霄宝殿在哪个地方他真是不知道。以他的微末道力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天庭所在之地妄想要去不迷失在三界缝隙中地漩涡里才怪呢。

    “说得好象你认识似的。你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奴隶连职司都没有的长工我好歹在天界还有个挂名有份神位。总比你好吧?”土地愤愤地道。

    金乌心中冷笑这南天门和凌霄宝殿他何止认识作为前任天帝的太子那地方就是他们家的嘛!他不认识谁敢说认识不过他也不想跟这土地辩论将死之人不必浪费唇舌。只是冷笑道:“我不跟你做口射之辩扶桑木失窃天庭的狗腿子马上就到你看着办吧。”

    金乌忍这家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实话他其实早就赶回来了只是存心让土地吃瘪故意躲着不出来的。直到敌人退却扶桑木被盗走之后这才出来也好看看这老家伙的笑话想到平时这毛神对自己那副嘴脸金乌简直恨不得这老家伙立刻被贬到十八层地狱里去。

    此刻土地起眼如此嚣张也难怪金乌要大讲风凉话了。

    李进心中感叹看来神仙也不好当啊。这土地虽然算不得什么大神但好歹也是有神位吃天界俸禄享世间供奉的一方神灵却还是战战兢兢过日子随时都担心自己被贬到九幽地狱里去。

    土地被金乌如此一说心下凉了半截本还想反唇相讥但却知道金乌所说地都是实话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失职这份罪过自己无论怎么推脱都推脱不掉。加上自己得罪了这只金乌他若是再落井下石谗言几句自己只怕前途更惨毕竟金乌要受责罚只是些皮肉之苦不可能将金乌拖去贬到九幽去。

    这日出日落的活只有金乌能干得却不是他土地所能胜任的工作。说来说去他土地只是个监工体力活他做不了。这次扶桑木失守他是难辞其咎想要抵赖也是不成更别说把责任推到金乌头上了。

    “我……唉金乌兄弟刚才怪我心急嘴快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可是这扶桑木真的丢不得啊你快快去追回来你我保得平安那不是皆大欢喜吗?”土地此时肠子都悔青了自己以前为什么就那么蠢呢?什么人不好得罪要得罪这个高贵的奴隶呢?

    人家虽然是卖苦力的却是独一无二地。他土地虽然是当监工的但随处都可以抽掉。工种不同分工不同关键时候地位也就大大地不同啊。

    金乌冷哼一声闭着眼睛干脆休息算了。对这土地他是受够了。心里就琢磨怎么天庭还不派人下来?

    这人还真是经不起惦记金乌刚把念头转过空中就传来一声断喝:“汤古土地何在还不出来见我兄弟?”

    土地一听这声音吓的魂飞魄散忙驾起云头迎了上去当头跪下大呼有罪:“上仙啊我苦啊那扶桑木……”

    “哼不用多说天庭察觉扶桑木被盗派我兄弟来拘你上天问罪。”这天界使者还真冷酷半句闲话也没有。

    金乌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也不知道心里在打着些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