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纳塞斯已经来到天空之殿上空望着下方微小的建筑嘿嘿冷笑一声有若翩飞的黑鸟降落在地面之上头顶上绯红十字分外现眼。

    小爱正孤立无助地在庭院中踱步看到有人降落到地上随即喜悦之情迫不及待地拉起衣服快步跑上前去。

    可她突然止住脚步泪水流淌下来娇小身躯不住颤抖:“你…不是灵族……”

    “对…。我不是灵族……”吉纳塞斯冷冷地说“雷缇雅.索哈儿的后代……”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骤然爆出一阵讥讽的笑声“哦你……哈哈……哈哈!!”

    阴沉的笑声回荡在漆黑的夜空分外阴森。

    爱婷往后连退几步惶恐不安地看着这位陌生的来客。

    吉纳塞斯伸出大手一把拉住爱婷纤细的小手:“千年以来辛苦你了为了看守绯红十字的结界势必要变做没有感情的生物想不到你居然真有如此的觉悟牺牲自己连转生都用上了!不过变做如此模样你也没有多少力量了吧!试着阻止我看哪?昔日的奥利津的契约者!为什么不对我说千年前所说过的那番话了?”

    他死死盯着少女声音透着无边的喜悦。

    爱婷流着泪想要挣脱他铁箍一般的手。

    “来吧!我需要你去解开千年来你一直以自己感情为代价封印的绯红十字——为了实现主人最后的心愿!你不是很爱他吗?啊!”吉纳塞斯冷彻地说。

    “克鲁救我……”这就是小爱此刻心中唯一的话语。

    绯红十字在天空中闪耀着出不吉利的血红之光。

    ******

    “可恶!!”克鲁狠狠一甩胳膊恼怒地看着模糊的传意之镜“没有反应!”

    “已经被吉纳塞斯带走了么……”奥托伯遗憾地摇摇头。

    “吉纳塞斯!究竟要对小爱干什么!”克鲁想到小爱居然落到那个阴森的吉纳塞斯手中无论如何也镇定不下来。

    “伯爵……”进来的是法琅将军导师跟在他后面两人走到厅内的圆桌旁站定。

    “殿下城下的骚动暂时制止住联盟军驻扎城外各军的主要将领已全部到达城内会议厅等候诸位的解释。”导师向凌天报告情况“现在天空出现异相大家脑子里都是一片混乱。”

    “嗯……”凌天看了一眼依靠在桌子上睡着了的雪舞走到窗前仰望天穹虽然已是早晨可外面天空依旧漆黑一片不时划过的血红闪电撕裂着天幕触目惊心远处高空之上绯红十字分外显眼“父皇呢……他现在……”

    “陛下……”鲁道夫面露忧色“恐怕……”

    余下的人听到凌天提到皇帝都敏感地抬起头来起刷刷地望着两人。

    “陛下答应见盟军的诸位一面………在封印之间……”导师艰涩地说。

    “封印之间?”凌天显出惊讶之色回头望了雪舞一眼摇摇头“绝对不行绝对不能够!”

    导师提醒说:“殿下……已经不是关心其他事情的时候了必须要和大家说明我们索拉利斯动战争的真相……”

    凌天无奈:“好吧……导师。”他再次担忧地看了雪舞一眼少女睁开惺忪的眼睛不解地望着他。

    两眼对视凌天心头是骤然一紧。

    由于形势紧张在座的众人只是小睡片刻听到要去觐见索拉利斯皇帝精神均是为之一振——

    众人又来到了封印之间的门口只见雪白的地面上堆满破碎的石块粉屑断折的天女雕像那是吉纳塞斯魔法所造成的破坏。

    想到昨日里自己欺骗大家说大门是由自己的生命所封印的希望以自己的一死来偿还索拉利斯对于诸国动战争的罪孽凌天真是恍如隔世此刻在他心中这种可笑想法已是荡然无存。

    门口索拉利斯评议会的五位元老早已等候在旁本来索拉利斯评议会应该有11人除去鲁道夫陪着凌天鲁迪恩死亡以外其余四人不是在巴鲁哈拉战役中战死就是因为迪特的魔法失踪就连浑天族长也是行踪未卜。

    看到凌天陪同盟军众人前来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相同有人愤怒有人疑虑有人却是甚感欣慰。

    见到这般情形凌天心中黯然神伤这场残酷的战争对于诸国伤害实在太大这股怨恨之情不是轻易能够消除的。

    “鲁道夫……陛下要见我们……?”罗修族长老问他心中充满疑虑当日鲁道夫给他们看的东西实在是太过离奇他联想到当年圣皇的言行之间依稀透露着一些端倪才是同意兵的。

    “正是如此陛下要对诸位托付他的后事……”导师点点头悲痛地说。

    凌天脸上神情骤然沉重几位长老均是面露沉痛之色。

    “那么我们进去吧……”导师回头示意。

    “雪舞……”凌天轻轻对雪舞说“你……在外面等一下好么……”

    世界上有些东西是不知道比较好。

    雪舞坦然一笑:“没关系的。”她早就从凌天的言语中觉一丝异样“可是总有一些事情必须面对即是我不去看它它照样还是存在的……所以凌天就让我用自己双眼见证一下真实究竟是如何的无论它是多么的残酷我也要见证它到最后……”

    看到雪舞湖水般清澈的眼中充满坚定凌天便不再坚持轻轻叹了口气:也许正是这双清澄的无垢之眼让一直对父亲和导师深信不疑的自己第一次产生了怀疑才要从他们身边逃开去蔚蓝之湖寻找母亲可没有想到的是结果自己手上却又增添了另外一重罪孽。

    大门在他飘逸的思绪中打开雪舞并没有迟疑第一个跨进大门。

    她果然就看到那一切就是和她所预想的一模一样虽然她不想相信可又不得不信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当她听说导师为了维护艾里尔伯的名誉甘心背负杀人的罪名将近二十年的时候她就已经断定哭泣之月的主谋不是他那么魔兽的思念里提到的虹属性的魔法师是谁呢爱莲王吗雪舞曾经有一度如此认为的。但是她突然想到了一点自己还认识一名虹属性的人尽管他不是魔法师!

    现在她终于从封印之间里面悬浮着的思念体里确认了一点。

    “父亲……”雪舞虽然心中悲痛万分却没有闭上眼睛因为这便是芬利尔王国的罪父亲的罪她必须亲自见证这所有的一切——这就是芬利尔的教导

    空旷的大厅中悬挂于头顶之上的明亮***闪烁不休雪白的房间里四处悬浮着白色的结晶宛若光洁的魂火飘摇不止那是以太力量的结合体人类记忆思维的物质化通称为思念体的东西。

    所有孩子的思念体所有的物体都在说同一句话集中注意力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感受到他们内心所充盈的痛苦恐惧不解和绝望。

    悲伤地注视着那些美丽魂火的人们脑海中渐渐浮现出许多人的影子凶悍的看守无情的咒术师披着铠甲的骑士盘桓在天穹之下出尖利的笑声可有一个身影出现最多。

    那个人无论如何雪舞也是不会忘记的那便是老是脸上浮现着慈爱微笑的父王激昂!

    “激昂……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奥托伯遗憾地说自己和激昂交往多年对方是怎样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他无比清楚可偏生又是这样一个激昂作出了如此残忍可怖的事情。

    这样一来索拉利斯动对芬利尔的袭击自然而然地得到了解释。